第二天早上,燕州一中的校门口比平时热闹了三倍。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手里攥着包子豆浆,话题却出奇地一致 —— 高一(6)班的萱诚慧没来上课,校长也没露面。
“哎,你们听说了吗?萱老师今天没来!”
“真的假的?昨天她还凶巴巴地让我们站欢迎队呢,怎么今天就不见了?”
“我听我妈说,昨晚有警车去了校长家,好像校长被带走了!”
“还有萱老师的丈夫,不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吗?会不会也出事了?”
小渊背着书包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杨伟拽住了胳膊。杨伟嘴里还嚼着包子,含糊地说:
“小渊,你可算来了!昨晚我爸跟我说,校长和萱老师她老公被带走了,好像跟凌总来学校有关!”
小渊故意装出 “惊讶” 的样子:“真的?怎么回事啊?”
杨伟咽完包子,压低声音:
“我猜是你爸发现他们做的破事了!不过挺好的,萱老师平时对咱们也不好,现在没来,说不定能换个好班主任!对了,今天看到是你爸保镖送你来上学的吧?”
小渊笑着点头:“嗯,我爸怕我路上不安全,就让李叔叔来接我。你别跟别人说啊,我想低调点。”
“放心!我肯定不说!”
杨伟拍着胸脯保证,眼睛里却闪着 “我知道大秘密” 的光 。
果然,第一节课上课前,周思远就走进了教室。
他穿着一身整齐的深灰色西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跟平时的 “副校长” 模样判若两人:
“同学们,跟大家说个事 —— 从今天起,萱诚慧老师因为个人原因停职,我给大家安排了新的班主任,是咱们学校最好的文学老师李老师,她讲课特别有意思,大家肯定会喜欢;另外,我现在担任学校的校长,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可以直接找我。”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尤其是之前被萱诚慧罚抄校规的学生,都开心得拍起了桌子。
杨伟兴奋地拍了拍小渊的肩膀:
“太好了!李老师我知道,我表姐就是她教的,说她讲课跟讲故事似的!还有周校长,他之前就帮过咱们,以后咱们班再也不用受气了!”
小渊笑着点头,心里也挺开心 —— 周思远当了校长,以后学校肯定不会再有 “教育资源倾斜” 的事了,同学们也能公平地享受教育资源。
当天晚上,燕州新闻就报道了高明和校长被调查的消息,镜头里还出现了凌氏集团捐赠室内体育馆的画面,不过没提小渊的身份。萱诚慧也收到了停职通知,让她在家等候处理,据说她哭了一晚上,后悔当初不该刁难小渊 ——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接下来的一周,学校里的变化肉眼可见。周思远当上校长后,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招生办,取消了 “特长生” 的违规名额,还在学校官网公开了财务支出,让家长和学生都能监督;第二件事就是推进室内体育馆的建设,施工队很快就进驻了学校,每天都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学生们路过时,都忍不住扒着围栏往里看,期待着体育馆早日建成。
小渊的上下学方式也变了 —— 以前他都是骑自行车,现在换成了凌智的小凌汽车,每天由李斌专职接送。李斌每次都把车停在离校门口五十米远的公交站旁,不靠近也不远离,既方便小渊上下车,又不会太扎眼。不过就算这样,还是不知情的同学发现了。
“小渊,那辆银灰色的车是不是来接你的?”
“对啊,看着好高级,是不是你家的车?”
“我爸说那是凌智的小凌汽车,要几十万呢!”
每次有人问起,小渊都笑着说:
“是我家亲戚的车,他刚好顺路,就顺便接我一下。”
杨伟也会帮着打圆场:
“对啊对啊,就是普通家用车,没那么贵,我爸也能买得起!”—— 其实杨伟心里清楚,这车比他爸一年的工资还多,但他还是帮小渊保密,谁让他们是好哥们呢。
最惨的要数纪昆了。那天在食堂看到小渊的爸爸是凌建国后,他回去就跟他爸纪凌岳说了。纪凌岳一听,当场就懵了,然后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骂自己 “有眼不识泰山”,还让纪昆在学校一定要跟小渊道歉,再也不许跟小渊作对。
从那以后,纪昆在学校就过上了 “夹着尾巴做人” 的日子。以前他总爱跟在谭一飞后面找小渊的茬,现在看到小渊,就赶紧低下头绕着走,连跟小渊对视都不敢。
有一次纪昆不小心撞到了小渊的书包,还没等小渊说话,他就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得太快还差点撞到走廊的柱子上,引得周围的同学哈哈大笑。
小渊和杨伟也忍不住笑了,杨伟凑到小渊耳边说:
“你看他那样,以前多嚣张,现在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 小渊笑着摇头:
“算了,别跟他计较了,他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一周后的周一,数学老师拿着一张通知单走进教室,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 杨伟同学在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获得了前 10 名,成功进入了夏国数学奥林匹克国家集训队!进入国家队意味着什么,大家应该都知道 —— 以后可以直接保送燕州大学!”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同学们都围过来跟杨伟道喜。杨伟脸都红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渊帮我补习的功劳,要是没有他,我肯定考不上!”
小渊笑着说:
“跟我没关系,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每天刷题到半夜,我都看在眼里。”
放学后,李斌开车来接小渊,杨伟也顺路,就一起上了车。杨伟看着车内的装饰,忍不住感叹:
“这车坐着真舒服,比我家的车好多了!”
凌哲刚好打电话过来,小渊按了免提,凌哲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小渊,哥给你带了最新的游戏机,晚上回家玩啊!对了,杨伟也在吧?要不要一起玩?”
杨伟眼睛一亮: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玩那款游戏机了!”
小渊笑着说:“行,晚上等你来。”
挂了电话,杨伟凑到小渊耳边说:“你哥人真好!”
小渊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温暖 —— 他知道,就算身份暴露了,他的生活也不会变,还是有家人的疼爱,有杨伟这样的好哥们,这样就够了。
晚上回到家,凌耀祖正在储藏室门口摆弄旧收音机,看到小渊回来,偷偷给他挤了挤眼睛:
“放心,装修队没碰储藏室,你的‘宝贝’安全得很。”
小渊偷偷给爷爷点了个赞,心里松了口气 —— 他知道,以后的日子还会有很多惊喜,但只要家人和朋友都在,他就什么都不怕。
而学校里,室内体育馆的建设还在继续,学生们每天都能看到新的变化;周思远也在积极推进学校的改革,让燕州一中变得越来越好了。小渊知道,这一切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美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