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日子过得平淡又规律。小渊从不多说多余的话,也不表现出超常认知,只在 “拆修” 这件事上偶尔 “露手”—— 就像他爷爷一样,他爷爷也是修理方面的能手。
更让凌家省心的是,别家的孩子一个学期都生病好几次,小渊却几乎不生病,偶尔有两次小毛病,1-2 天就好了,家人只当是孩子偶尔受凉,从没多想;只有另外两次 “生病”,是他悄悄为家里解决麻烦的借口。
第一次是小渊读小班第一学期的十一月初,荣耀公会在凌哲带领下,代表夏国赛区首次参加世界赛就获得了亚军,就有人在论坛发了个帖子:“有没有人觉得凌会长的辅助手法,跟以前那个‘大渊’特别像?” 虽然大渊的视频早被小渊删得一干二净,没法对比,但发帖人还是想发动更多看过大渊直播的人,一起回忆细节找 “证据”。
凌哲看到帖子时有点慌,回家跟方婉提了一嘴。第二天早上,小渊刚拿起帆布包,就揉着太阳穴说:
“妈妈,我头疼……”
方婉摸了摸他额头,不烫却也不敢让他去幼儿园,只好请假。
小渊待在房间里,用幽核快速定位发帖人的账号,发现对方之前就有造谣其他游戏主播 “代打” 的黑料,还被平台警告过。他把这些记录整理好,匿名发给了论坛管理员,管理员很快删了帖子,还禁了对方的账号。等凌哲晚上回家,发现论坛里已经没人提 “大渊” 的事了,小渊也笑着说 “头疼好了”。
第二次是小渊读小班第二学期的三月初,凌建国的鱼摊电子秤突然坏了,屏幕乱跳数字 —— 那天正好是市场监管抽查的日子,要是被发现秤不准,不仅要罚款,还得停业整顿。
早上小渊刚穿好园服,突然捂着肚子皱眉头:
“妈妈,肚肚疼……”
方婉赶紧摸他额头,没发烧却也不敢大意,只好给幼儿园请假。等凌建国急急忙忙去鱼摊时,却发现电子秤 “自己好了”,屏幕数字准得很,顺利躲过抽查。到了第二天,小渊就说 “肚肚不疼了”,又正常去幼儿园了。
第三次是小渊读中班第一学期的九月初,幽核突然弹出预警:
【检测到微弱冥界魂能波动,来源:小区东侧废品站,疑似冥界残留物质】。
小渊心里一紧 —— 要是被冥界的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全家都可能有危险。第二天早上他刚穿好园服,就捂着嘴说
“妈妈,我有点恶心……”
方婉怕他吃坏了东西,赶紧请了假。小渊趁家人不注意,带着幽核定位到废品站,发现波动来自一堆旧金属零件 —— 是蓝星普通合金在潮湿环境下产生的能量干扰,并非冥界物质。
他悄悄处理掉零件,消除波动隐患。当天下午就说 “不恶心了”,凌建国还调侃 “肯定是早上喝的牛奶凉了,下次热透再喝”。
第四次是小渊读中班第二学期的五月中旬,凌耀祖想修那台旧电焊机,却发现线圈烧了 —— 他前几天跟街坊吹牛说 “能修好”,要是修不好太丢面子。
小渊早上起床就打哈欠,说 “没力气”,方婉只好又请假。等凌耀祖对着电焊机发愁时,却发现线圈旁多了根接好的细铜线,一通电竟真的能用了。转天小渊就精神抖擞的,家人只说 “孩子恢复得快,底子好”。
这四次 “装病” 都帮家人解了围,凌家众人只当是意外之喜。方婉跟王秀兰念叨:
“你说怪不怪?小渊这孩子,穷养着反而几乎不生病,就算偶尔有点头疼嗓子痒的小毛病,一两天就好,比阿哲小时候结实多了!阿哲当年幼儿园光感冒就去了三回医院,每次都得折腾一周。”
凌耀祖也附和:
“可不是嘛!我看就是接地气养得好,不像以前养阿哲,这也怕碰那也怕摔,反而娇气。”
没人知道,小渊是用幽核处理造谣账号、追踪冥界波动,还悄悄修好电子秤和电焊机,“装病” 只是为了留在家里方便操作,所谓的 “好转”,不过是他把麻烦解决了,不用再装了。
班里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没声音了,老师正发愁,小渊趁午休凑过去,假装好奇地戳了戳机身。
用幽核心扫描了下,就知道是并没有大的损坏,只是里面线松了。
他悄悄用指甲抠开后盖,找到松动的线头,又用美工区的细铁丝缠紧 —— 这手法,看着非常老练,就像经常修家电的老师傅一样。
老师发现收音机 “自己好了”,小渊只说:
“可能是线松了,爷爷说过机器会这样。”
李园长路过听见,笑着补充:
“可不是嘛,当年小渊爷爷也会修收音机这些,好像他们小区很多人都找他修呢!”
这话让周围家长都笑起来,没人多想背后的渊源,只当是孩子学着爷爷瞎捣鼓。
小渊没浪费这段时间。拆修旧物件时,他偷偷收集能用的零件:
坏耳机里的铜线圈、旧投影仪的散热片、老师扔掉的计算器芯片 —— 这些零件比家里的旧电器更适配实验室智脑。
期间出了个小插曲:有家长见启智园环境好,私下问凌建国:
“这幼儿园学费不便宜吧?您卖鱼能负担得起?”
凌建国早有准备,摸出旧存折:
“唉,找亲戚借了点,孩子爷爷又把退休金拿出来,总不能委屈孩子。”
那家长瞥见小渊帆布包侧兜的菜市场水壶,又说:
“这水壶我家也有,菜市场送的,说是有好心人捐的钱,您也领了?”
凌建国笑着点头:
“可不是嘛,街坊都领了,省了买水壶的钱。”
李园长正好路过,笑着帮腔:
“小渊是‘动手小能手’,园里有补助,能省不少钱 —— 这补助还是当年为鼓励孩子多动手设的呢!”
完美圆过谎。
年底的成长手册上,老师写着
“动手能力强,性格内敛,受爷爷影响爱探索机械”
—— 这正是小渊想要的 “普通”。凌哲偶尔来送他,看着小渊背上橄榄绿帆布包,忍不住说:
“这包看着结实,比我当年那书包耐脏!”
话没说完就被凌建国瞪回去,小渊心里偷笑:原来爸爸为哲哥做了这么多,现在又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