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政尧这几天非常难熬,虽然知道凌听没事,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他满心期待,就等着假期一到,凌听回来上班。
周一那天,他早早起床,不但换了新衣服,还扎了一条崭新的腰带。
这几天他心乱如麻,把家里所有柜子都翻了一遍,就是为了能多找到一些凌听的痕迹。
在翻床头柜抽屉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季政尧本来以为是凌听的,打开后才发现,是一条男士腰带。
这套房子就他和凌听两个人住,腰带肯定是凌听买的。
想起她前段时间,动不动就要他去抽屉里拿东西,季政尧幡然醒悟。
原来,小丫头买了腰带送给他,还制造了小小的惊喜。
奈何他实在太大意,根本就没有发现。
摸了摸喜欢的不得了的腰带,季政尧笑了笑,赶紧就往单位去了。
到了单位以后,季政尧站在窗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快九点的时候,才看到了凌听的身影。
季政尧激动不已,冷峻的脸瞬间生动起来,快步的就往楼下冲去。
他跑到凌听面前,高兴的恨不得将人抱起来。
“乖乖,你回来啦?”
季政尧双眼放光,就那样看着凌听,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
“季局长,现在是上班时间,午休的时候咱们聊聊吧。”
凌听疏离的对季政尧笑了笑,之后错过他,迈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季政尧:“......”
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疼的发酸。
看着凌听那冷淡的背影,季政尧的感觉非常不好。
他不想和凌听聊了,中午还没下班,就领着姚秘书出去了。
这一走,就是一下午。
凌听给他发了消息,季政尧第一次没有回。
就这样躲了一下午,直到傍晚下了班以后,他才终于出现在了凌听家小区门口。
他颓废的靠在车边,脸上的眼镜不见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就要燃尽的香烟。
凌听见季政尧来了,捏紧背包带子,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季局长。”
冷淡又疏离。
季政尧缓缓抬起头,看向凌听的时候,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乖乖......嘶。”
手上的烟燃尽,烫了季政尧的手。
“上去说吧。”
凌听直视季政尧,并没有去看他的手。
“好。”
季政尧踩灭地上的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凌听笑笑,率先走在前面。
季政尧慢慢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明显变了态度的凌听,就那样走在自己前面,连头都没回一下,季政尧双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
他的感觉很不好。
“要喝水吗?”
到了凌听的出租屋后,她放下背包,走到冰箱前问道。
“不用了。”
季政尧坐在双人沙发上,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凌听点点头,转过身,靠在了冰箱上。
“季政尧,咱们分手吧。”
凌听表现的很平静,清瘦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舍。
“乖乖,到底为什么?”
季政尧死死盯着凌听那张熟悉的脸,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也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季政尧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凌听面前。
他捧起凌听的脸,双眼赤红的问道:“我哪里做的不好?”
要是他做了什么让凌听不开心的事,他可以改。
“没有,你做的很好。”
凌听依旧那个平静如水的样子,语调不轻不缓。
“凌听,你看着我。”
季政尧加大手上的力道,将凌听的头微微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告诉我,怎样才能不分手?”
季政尧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真不想和她分开。
“季政尧,我已经决定了。”
凌听眼眶微微泛红,努力装出来的决绝,差一点土崩瓦解。
狠狠咬住嘴里的嫩肉,凌听声音哽咽,“到此为止吧。”
“凌听!”
季政尧像只困兽一样,一拳打在了冰箱上。
冰箱门瞬间凹进去一块,吓得凌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凌听,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季政尧毫不理会鲜血直流的手,祈求一般轻抚凌听的脸。
“没有。”
凌听的声音很轻,但却狠狠的砸在了季政尧的心上。
“好!”
季政尧好似被抽空了一样,缓缓松开了凌听。
他双手剧烈颤抖,整个人毫无生气。
“我放你自由......”
说完,像是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往门口挪去。
强撑着的凌听,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整个人无力的坐到地上。
她咬住自己的手腕,哭的撕心裂肺。
哭了很久很久,久到累的已经没了声音,凌听才擦了擦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去了洗手间,端了一盆水回来,机械的开始打扫卫生。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伤心委屈的时候找点事做,才不会胡思乱想。
这边的凌听,把家里边边角角的打扫了一遍,累到虚脱才躺到床上。
那边的季政尧离开以后,开着车就回到了老宅。
他不能回幸福小区了,只要想想那里,心就疼的厉害。
“小叔,您回来了?”
季云莱回来收拾房间,刚想走,就见到了满脸铁青的季政尧。
季政尧此时什么都不想说,只对季云莱点点头就上楼去了。
季云莱看着他小叔低气压的背影,挑挑眉,迈步走了出去。
小叔的心情不好,他还是赶快离开。
离开了老宅以后,季云莱没有回家,而是顺道拐去了林薇家。
但站在她家楼下,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人家都没有下来。
被气的够呛的季云莱,只能爆了句粗口就回家去了。
“季政邦,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在回来!”
刚到家门口,季云莱就听到了他妈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他烦躁的皱了皱眉,没有进去,而是就那样站在门口。
“不回就不回,你以为我想回来。”
季政邦咒骂了一声,摔门就出来了。
看到门口的儿子,他还愣了一下。
不过季政邦并没有停留,“哼”了一声就走了。
“季政邦,你这个烂人,我要打电话告诉老爷子去。”
冯云追出来,歇斯底里的对着电梯大声喊道。
“行了妈,至于吗?”
季云莱脸色不好的看了他妈一眼,迈步就进屋去了。
“你们父子,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