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拉尼耶身上并非粗衣麻布甚至显得华贵的衣服,一时间竟是安静了下来。真是人靠衣装,拉尼耶暗自感叹道。
“老爷,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那位干瘦妇人先嚎了起来。
那位壮汉也反应了过来,看清拉尼耶的装扮,凶悍稍敛,但依旧揪着男孩不放:“老爷?您管这闲事?这小贼偷了玛尔塔大婶的钱袋!足足十个银币!那是她卖了亡夫最后一件留下的首饰换的,准备给生病的小儿子抓药!该死的小畜生!”
“我说,住手!”
“无论他干了什么都要让这里的领主来审判,你有什么资格对他用私刑。”拉尼耶质问道。
那壮汉涨红了脸“我没......”
“那你还不把他放下!”这次是厉声大喝。
那壮汉一时间被吓得松了手。
修道士赶紧走过去,拉尼耶心里有些发慌,希望那小逼崽子能让自己下的来台。
“快搜他身!”拉尼耶赶忙对修道士说。
修道士快速把小男孩的手打开,众人惊呼,根本没有什么银币,只有一根破破烂烂的锡哨。
拉尼耶心里的石头落下,说
“看到了吗,他只是一个捡玩具的孩子,你们在诬陷一个无辜的人。”
老妇人彻底崩溃。找回银币的希望再次破灭,巨大的打击和对无辜男孩的愧疚交织在一起,她瘫倒在泥泞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人群在尴尬和议论中渐渐散去。屠夫讪讪地回到他的肉摊,用力剁着案板上的骨头,仿佛在发泄着某种情绪。玛尔塔被闻讯赶来的邻居搀扶着,一步三回头,眼神空洞地离开了。
拉尼耶有些头痛,总感觉自己做了个坏人。修道士凑上前来,郑重的发誓道:
“拉尼耶大人,我不会让您的名誉受损。”说完,就朝玛尔塔大婶的方向跑去。
“这家伙不会去灭口了吧。”看着修道士离去的背影,拉尼耶只感觉头更痛了。
拉尼耶走向肉摊,“屠夫,”阳瑜开口,“玛尔塔付钱给你时,当时是怎么样的?”
屠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继续用力剁着一根大骨,骨屑和血沫飞溅。
“和我说说当时是怎么样的吧,我会帮玛尔塔大婶的。”
屠夫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口说道“当时玛尔塔大婶付完钱,旁边有点挤的人群突然有点乱,把我和玛尔塔大婶都撞了一下,我弯下腰去捡刀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大叫,然后旁边的那个小孩钻过去,后面就是老爷你出场了。”
没什么头绪啊,没找到什么线索的拉尼耶只好先回教堂。
“嘻嘻嘻嘻,在我的家乡可没有这么好喝的酒。”在神父的建议下,拉尼耶成功与夜市混为一体。
“嚯嚯嚯,这可是奥斯特加德的特产。”
“继续,继续来。”旁边的酒蒙子已经神志不清。
突然,拉尼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起身说道:
“各位,有事失陪了。”说完,扔下一些铜币,快步走出店内。只是除了店长周围已经没有能回话的人了。
只见修道士站在路边。
“你怎么在这里。”
“拉尼耶先生,我发现了这个”说完,展示了手上的钱袋。“玛尔塔大婶的。”
“怎么判断?”
“那个钱袋,是她小儿子曾经穿过的一件完全修不了的旧衣服做的,上面有以前衣服时候的标记。”修道士又把钱袋从里面翻过来,只是里面已经没有钱了,钱袋上面是一朵缝上去的花。
“所以你的意思是?”
“那个小偷应该就在里面。”
“那你在这守着,我去找找。”
拉尼耶边走边整理思路,他突然想起了当时他和屠夫还有一段对话
“你的围裙上是什么。”
“猪血,我是卖猪的。这些东西沾上后根本洗不掉。”
当时人群真的有那么挤吗,真挤到玛尔塔大婶和屠夫差不多要推倒,那小孩也应该也差不多会被踩死,那个小偷偷完也挤不出去,那就只能是他推的玛尔塔大婶。
阳瑜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旧衣服店
“什么人在生活清贫的情况下衣服脏了直接换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