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啸风提高声音说,“现在查身份证,是保障公民权利;可他们呢?一边是现代身份证上微笑的人像,另一边是指纹纸上模糊的劳工编号,矿工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只有冰冷的数字和永远洗不掉的指纹!
十指指纹管理,在当时算先进技术宇辰冷笑一声,这是用科技手段编织的囚笼!矿工上下井、领饭票、甚至上厕所都要按指纹,一旦出错就是一顿毒打。
晓萱突然轻呼一声:看这张!矿工出井时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
“满脸煤黑,无精打采黑。”她的手指划过画面里几位矿工们低垂的头颅,不是他们不想站直,而是被折磨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更可怕的是——刘明气愤地说,“如果照x光影像,矿工们的脊柱扭曲成诡异的弧度,长期负重让很多人落下终身残疾!
展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唯有展柜里的指纹纸在冷光下泛着惨白。突然,模拟的警报声撕裂寂静,全息劳工的指纹在空中浮现又破碎,化作一行血色大字:日本人所谓,不过是把人变成行走的煤炭搬运机!
王静的指尖重重划过触控屏,一组黑白照片在穹顶投影:当劳动力不足时,日本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画面里,骨瘦如柴的少年蜷缩在漆黑的巷道中,这些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却要承担井下看风门、扳道岔、推煤车等重活。
她的声音哽咽,更残忍的是,他们的工钱只有成年劳工的三分之一,每天工作时长却超过16小时。
宇辰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指着展板上瘦小身影:看这双变形的手——推车童工每天要在铁轨上往返几十趟,沾满煤灰的指节永远保持着握柄的弧度,孩子的脊柱已扭曲成诡异的S型。”
刘明看向另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画面里背煤童工几乎被柳枝篓子吞噬:这篓煤足有几十斤,比他们的体重还沉!
李梅指着划过孩子后颈的勒痕,绳子捆得太紧,皮肤溃烂生蛆是常事。
小雨踮着脚凑近展柜,玻璃倒影里自己崭新而漂亮的花衣与照片形成刺眼对比:妈妈,他连件好衣服都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照片里冻得发紫的脊背,下雪天也这样光溜溜的吗?
晓萱看到玻璃展柜里补丁摞补丁的破衣裳:这是从万人坑里发掘出的童工遗物,衣服上的针脚歪歪扭扭,应该是孩子自己缝的。
灯光下,布料上的褐色污渍清晰可见,检测报告显示,这些痕迹不是泥浆,是他们咳出的血。
赵芳盯着展柜里泛黄的劳工登记表,手指在标注的条目上颤抖: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会呼吸的工具!
童工因长期负重劳作,绝大多数童工脊柱严重变形,半数以上染上矽肺病。王静进一步解释。
小虎的鼻尖几乎贴在玻璃上,照片里和他差不多高的孩子,眼神却空洞得可怕:爸爸...…他们明明和我一样大!
他指着画面中孩子冻得发紫的脚趾,看,连鞋都没有!
赵芳心疼地搂住儿子,却发现照片角落的批注更令人心碎——童工编号xxx,死亡年龄13岁,死因:塌方活埋。
王静的指尖重重划过展厅触控屏,暗红色的警示标识如血渍般在虚拟矿图上蔓延:赶煤努力出煤日,是日本掠夺者写在矿工判决书上的催命符。
李梅盯着墙面的老照片,画面里佝偻着腰的矿工们挤在巷道中,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赶煤?这根本是用活人换煤炭!她的声音发颤。
林宇想象着昏暗的巷道里,矿工们背着超载的煤筐在泥泞中爬行:每天都要超越前一天?
他的声音带着讽刺的冷笑,这不是生产指标,是精心设计的杀人计划!矿工们的手掌磨得见骨,膝盖被碎石硌得化脓,却连喘口气的权利都没有。
宇辰的手指快速滑动屏幕,调出矿工作息表的扫描件:更致命的是努力出煤日
他将16小时的工作时段用血色标出,在高温、氧气稀薄的井下,连续劳作16小时意味着什么?
全息投影中,虚拟矿工接连倒下,又被监工的皮鞭抽打着拖回工作面。
晓萱的眼眶泛红,指着展柜里锈蚀的矿灯:坐16个小时都难熬,何况是在这种鬼地方?
她的声音哽咽,这些矿灯的主人,很多再也没能活着升井。
灯光突然暗下,唯有展柜里的矿灯发出微弱的红光,仿佛是未亡人的泣血控诉。
赵芳哽咽:在日本人眼里,矿工连机器都不如!
她调出对比画面,一边是轰鸣运转的采煤机,一边是瘦骨嶙峋的劳工,机器坏了可以修,人死了就扔去万人坑,再抓新的来!
展厅突然响起模拟的矿车轰鸣与凄厉惨叫,混着监工的日语呵斥,将那段黑暗岁月重新拉回众人眼前。
宇辰调出动态地图,红色箭头从华北各地涌向大同矿区:这些童工大多是被诱骗、强征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的颤抖,日本人打着学手艺的幌子,把孩子从父母身边骗走,等待他们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王静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展厅的灯光此刻也暗了下来,唯有展台上的电子屏散发着幽冷的光,映照着两个名字——钱奎保、张富成:他们是那场人间浩劫中幸存的,但这份背后,是浸透血泪的惨痛记忆。
电子屏上,泛黄的老照片缓缓浮现。钱奎保佝偻的身影蜷缩在矿洞模型旁,浑浊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恐惧:1943年,我才10岁。日本人打着有饭吃、有钱赚的幌子,把我和300多名乡亲从河南老家骗到大同煤矿。
正是:铭往昔烽火沧桑,忆金戈铁马,血沃山河凝浩气,吾辈当自强,承先辈遗志;珍今朝升平盛景,看翠柳莺啼,风和日月谱新篇,众人应奋进,创时代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