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园球馆的灯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球场照得如同白昼。
2月的第一场比赛，比赛还剩最后1分11秒，湖人108-97领先开拓者，胜负已无悬念，但全场名观众仍屏息注视着这个来自华夏的18岁少年。
叶小小站在罚球线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印有标志的球鞋上。
mVp！mVp！
随队而来的湖人球迷齐声高喊，声浪几乎掀翻球馆穹顶。
小小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触篮球的纹路。
没有混元功的辅助，他只能依靠纯粹的肌肉记忆。
手腕轻抖，篮球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109-97。
第26分！央视解说席上，尤宁激动地拍桌，叶小小已经拿下26分12篮板22助攻10抢断10盖帽！NbA历史上第一个新秀赛季就拿到五双的球员！
开拓者主帅麦克米兰无奈摇头，换下全部主力。
面对这样的表现，任何抵抗都显得徒劳。
终场哨响，112-101，湖人豪取16连胜。
技术台前瞬间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
小小被队友们簇拥在中央，奥多姆兴奋地揉乱他的黑发：兄弟，你今晚简直是个怪物！
科比拄着拐杖站在场边，嘴角挂着罕见的笑容。
当小小走过时，黑曼巴伸手与他击掌：这才是我想看到的东方飞天狐狸
更衣室里欢声雷动，香槟的软木塞地弹出。
汤姆教练破例允许球员们小小庆祝；毕竟16连胜是湖人近十年最佳战绩。
敬我们的控球魔术师！武贾西奇高举饮料杯，金发上还沾着泡沫。
小小笑着接过毛巾擦汗，余光却瞥见奥多姆鬼鬼祟祟地凑过来。
嘿，叶，奥多姆压低声音，浓重的古龙水味混合着汗臭，今晚波特兰有家地下赌场，听说比新泽西那家还刺激。要不要...
拉马尔！小小皱眉打断，我们说好的，再也不碰那个。
就玩两把，奥多姆不死心，小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你上次给我的两千万，我还掉赌债了，还买了最新的跑车，咱们小玩怡情...
看着拉马尔一脸陶醉的表情，小小知道，他是真的上瘾了。
这个大光头，女人和打牌是他的最爱，他记得最后这货是因为女人进了IcU.
拐杖砸在更衣柜上的巨响打断了奥多姆的蛊惑。
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香槟杯悬在半空，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科比·布莱恩特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根价值5000美元的定制拐杖已经断成两截，金属部分深深嵌入奥多姆身旁的衣柜。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科比的声音不大，却让室温骤降十度。
奥多姆像被雷劈中的兔子，僵在原地：科、科比，我们只是...
我听见了。
科比一步步逼近，左脚的保护靴在地板上敲出死亡的节奏，fuck拉马尔，你他妈又怂恿新秀去赌场？
更衣室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武贾西奇悄悄放下香槟杯，巴特勒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小小想开口解释，却被科比抬手制止。
你知道乔丹为什么32岁就退役吗？
科比盯着奥多姆，每个字都像子弹上膛，因为他把天赋浪费在赌场和高尔夫上！
奥多姆额头渗出冷汗：我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
科比猛地抓起断掉的拐杖尖端，十六连胜期间，你带核心球员去赌场，这叫玩笑？
他突然转向全队，你们知道魔术师为什么36岁还能夺冠吗？
没人敢回答。
因为他把每一分精力都留给篮球！
科比的声音在更衣室炸开，而你们；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居然觉得这种事值得庆祝？
汤姆教练匆匆赶来，西装领带都歪了：发生什么了？
科比冷笑：问问你的大前锋，他刚邀请我们的未来之星去地下赌场。
汤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奥多姆，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小小，最后目光落在科比断掉的拐杖上。
所有人，汤姆的声音冷得像冰，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现在，解散。
球员们如蒙大赦，迅速散开。
奥多姆想溜，却被科比一把拽住衣领：你，留下。
小小犹豫片刻，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汤姆、科比、总经理佩林卡和球队老板珍妮·巴斯通过视频连线，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证据确凿，上次新泽西我就警告过他。
科比脸色铁青...
珍妮在屏幕那头扶了扶眼镜：拉马尔，你知道球队规定,禁止在赛季期间参与任何赌博活动。
我只是...建议...奥多姆的声音越来越小。
建议？佩林卡冷笑，上个月新泽西赌场的事，联盟办公室已经收到风声。要不是斯特恩先生看在叶是国际球员的份上网开一面...
小小猛地抬头：什么？
你以为联盟不知道？
科比摇头，你们赢走阿拉伯石油大亨五千万的事，早就在高层传开了。
汤姆敲了敲桌子：问题是如何处理。常规赛还剩34场，我们需要拉马尔的内线防守。
但更需要纪律。珍妮斩钉截铁，罚款五万，禁赛三场。
奥多姆倒吸一口冷气；五万美元是他薪水的十分之一。
太轻了。
科比突然说，当年我在费城打全明星，因为迟到五分钟，就被罚款十万，拉马尔这是第二次违纪。
视频里的珍妮与佩林卡交换了个眼神：那你的建议是？
不用禁赛，但是反馈二十万。科比的声音不容置疑，并且在全队面前检讨，如果再有下次，直接dNp....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小小看见奥多姆的手指在桌下发抖，突然有些不忍。
科比，小小轻声说，新泽西那次是我主动要去的,拉马尔只是...
不，你错了。科比打断他，作为新秀，你有权不知道界限在哪。但拉马尔是八年老兵，他明知道这是红线。
黑曼巴的眼神锐利如刀，职业体育最忌讳两件事；毒品和赌博。前者毁身体，后者毁心智。
汤姆最终拍板：折中吧。罚款十万。
他看向奥多姆，有异议吗？
奥多姆低着头摇了摇。
珍妮突然点名，作为当事人，你怎么看？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小小深吸一口气，感到喉咙发紧：我...同意处罚。但请允许我分担部分罚款。
科比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也犯了错。
小小直视科比的眼睛，职业球员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对诱惑说不。我没及格。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视频那头，珍妮的嘴角微微上扬。
驳回。最终是佩林卡开口，但你的态度值得肯定。从今天起，你和拉马尔每周加练两小时防守，由科比监督。
散会后，小小在走廊拦住了科比：谢谢你。
科比拄着新拐杖，哼了一声：谢我什么？害你队友被罚巨款？
谢谢你没让我走弯路。
小小认真地说，在华夏有句老话；严师出高徒。
科比的表情松动了几分：菜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不等小小回答，他继续道，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18岁时的自己；天赋溢出，却不懂珍惜。
走廊尽头，夕阳透过彩绘玻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1999年，我差点为了一时痛快毁掉职业生涯。
科比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沧桑，幸好有菲尔和迈克尔把我拽回来。现在...
他拍了拍小小肩膀，轮到我了。
当晚的球队晚餐气氛凝重。
奥多姆缺席，据说直接飞回了洛杉矶。
球员们小声交谈，不时偷瞄坐在主位的科比和小小。
所以，武贾西奇终于打破沉默，我们明天飞德克萨斯州的飞机是几点？
话题一开，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但小小注意到，再没人提起二字。
回到酒店房间，小青正整理明天的对手资料。
看到小小进门，她放下平板：处理完了？
小小瘫在沙发上，将处罚结果简单说了。
出乎意料，小青没有幸灾乐祸。
拉马尔其实挺可怜的。她递来一杯热牛奶，他妈妈刚确诊乳腺癌，据说治疗费很高。
小小愣住：你怎么知道？
球队理疗师的数据我可以随时调阅，当然，还有球员的秘密。
小青叹了口气，赌博来钱快，但毁人更快。
窗外，波特兰的灯火如星河般闪烁。
小小突然想起白风的话；凡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总想走捷径。
小青，他放下杯子，帮我个忙。
查查洛杉矶最好的肿瘤医院。小小眼神坚定，以我和拉马尔的名义，匿名支付他妈妈的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