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谷本部主厅内,柊天利拿着大阪发来的报告,嘴角扬起弧度:“他们两个还真出乎我意料。这么短时间就控住局面,不能小看。”下方站着长子柊暮人、次子柊征志郎。
柊征志郎上前半步,眉头紧锁:“父亲大人,这信息真不会有假吗?毕竟天高皇帝远,他们要是作假,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柊天利似笑非笑地抬眼,指尖摩挲着报告边缘:“那你觉得他们会作假吗?作假?怎么做假?他们还没这个胆子——至少现在没有。”她忽然冷笑一声,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就算真作假,你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柊家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
征志郎猛地攥紧拳,指节泛白。柊天利走到他面前,声音冷如冰霜:“我知道,他们处决了你的心腹,还把你在大阪的人手全撤了。你想借着这事告状?收起你的小算盘。柊家的利益永远高于个人得失,这点你最好记清楚。”
他听到这番话,心里满是苦涩。原本想借机会报复柊真昼和柊天翔,如今却被父亲训斥。征志郎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柊暮人,对方垂眸,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出喜怒。
就在这时,柊天利的目光也看向了柊暮人,问道:“暮人你怎么看?”柊暮人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这份报告当中,应该不会有错。以妹妹跟天翔的性格,他们的确可以做到这个程度,而且也像他们的风格。所以这份情报八九不离十,也侧面证明了他们的价值,父亲大人可以放心了。至于后面的事,他们应该也会处理的很好。”
柊天利追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两个后面的事情会处理的很好?不会影响大局吗?”柊暮人神色沉稳,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以我对他们俩的了解,妹妹行事果断,而天翔说一句,做一步想十步也不为过,同样有着果断的风格。在大阪现在的情况下,父亲大人派他们两个去,明显是最合适的。如今大阪局势混乱,正需要快刀斩乱麻的手段。而且妹妹毕竟是柊家下一任的候补当家,她应该能做出对柊家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柊天利露出赞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不错。”随后话锋一转,语气带着试探:“但是暮人,你不恨吗?我把候补当家的位置给了真昼。”柊暮人立即正色道:“就像父亲所说的,一切以柊家的利益为优先。既然妹妹能把自己和柊家的利益发挥到最大值,那我也遵从父亲大人的决定,没有什么怨言。”柊天利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希望你永远是这个心思。”
这时旁边的柊征志郎插话道:“父亲大人,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们两个这个作为,未免太过于过分了。毕竟那可是我的手下。他们最多也就是逐出大阪,而不是把他们杀掉。他们两个这么做太过分了,根本就是无视了您!”柊天利冷冷地说道:“你不服?你不服,那你有没有把大阪整体弄好?你有没有控制好大阪?你那两个人只是把大阪当做了自己的利益工具。我不止一次警告你,不要打自己的小算盘,不要打自己的小算盘。你就是不听,现在人被处理掉了,还在这里告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两个手下过去除了捞油水还有什么?都把柊家的利益搞成什么样了?你看看这么久以来大阪的损失,你现在还有脸来跟我说不服!”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还有,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毕竟我柊家不养闲人,他们两个对柊家来说只是蛀虫,被处理掉是罪有应得。而你却……”他叹了口气,“百般纵容自己的手下。所以,柊征志郎,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叫嚣?别忘了,真昼她可是下一任的当家候补。”柊征志郎说道:“但是父亲大人,您给他们的权利太大了,等于是说把整个关西的掌控权都给了他们,您就不怕吗?还有,他们在养像月鬼组一样的精锐部队,您就不怕又养出了同样有反抗心理的势力?毕竟他们这支精锐部队——斩鬼组,可是没有上报的,只是在这里向您提了一嘴而已。您就不怕吗?父亲大人。”柊天利听到次子这番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说道:“怕,我怕什么?如果他们有本事,就让他们去,毕竟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吸血鬼,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清除吸血鬼。再说了,他们上进不是好事吗?这样柊家的利益才能够最大化。只要柊家不倒,那就永远可以跟吸血鬼抗衡。还有,我劝你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多向你兄长学习学习。”
柊天利说道:“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随后柊暮人说道:“接下来是横滨以及名古屋方面的报告,红莲已经把名古屋周边的吸血鬼控制住,深夜也把横滨外围的吸血鬼全部清除,他们两个都在以您之前的部署有条不紊地进行调配工作。”柊天利听完说道:“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先回去吧。”当两个儿子走出大门之后,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您的计划一切顺利。”这句话谁也不知道他是和什么人说的。
走出本部的柊征志郎埋怨道:“父亲大人怎么总是偏袒?难道他们真的就没有错吗?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把我的手下处决了。他们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搞不懂父亲大人为什么那么偏向他们。”一旁的柊暮人说道:“父亲一向是以柊家的利益为主,只要不触及到柊家的利益,他是不会管的。并且你那两个手下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今天你在父亲面前告状是个很错误的决定,这一次就当做一个教训吧。”随后,柊暮人便坐上车远去,只留柊征志郎一个人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