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来可能还没有进去过。”商洛给她们小声解释了一下，
“郑老师开的是高级重力室，进去连行动都很困难，我们还得在里面练。”
南钲和宁堂领了自己的衣服进去。
一进去，两人都得扶着墙壁才能移动，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般，撑起精神力勉强挪动。
“你们第一次进来能站着就很不错了。”他们都是滚进来的，在这里撑了半节课才能出去。
南钲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勉强撑着精神力保持站立，想趴下去又怕自己起不来。
宁堂看着商洛退后的脚步也想跟着退后，然而被人按住肩膀。
“再退就出去了。”郑森把她俩提到中间，不知道按到哪个按钮，两人直接趴在地上了，“第一次上课都是俯视的，两位好好感受一下。”
南钲：早知道自己就趴下去了。
郑森一开始给她们设置的重力值就是这里学生中最高的，没想到还能站着，想了想还是给她们拉到最高值。
不知道被老师调到最高数值的两人只感觉中间的压迫感陡然增加。
南钲扯着宁堂的肩膀艰难翻了个面朝上，躺下也挺好的。
宁堂不想翻面，面朝地上趴着也挺好。
众人对此见怪不怪，他们第一节课也是这样上的。
他们进来时候穿的特制衣服，衣服前面有他们需要待在这里的时间。
只是今天大家都觉得重力值又上升了不少。
“对抗练习，你们自己分两组进去。”郑森安排好他们，又看向地上的两人，“你们之前接触过射击吗？”
一个还没有教自己就会开枪，一个能在子弹乱窜中保持冷静，不像是没有学过的。
“没有。”南钲躺在地上闭上眼，“刚刚被射击过算吗？”
“街头打娃娃活动算吗？”宁堂的声音从地面传出来。
“不算。”郑森打开虚拟空间训练室，“站起来。”
躺在地上也无济于事，重力一直在挤压身体，只能把自己的精神力拉到最大，结结实实地圈住自己。
“给你们介绍一下最基础的射击枪，到时候你们机甲上也有，我不建议你们直接用机甲瞄准……”
宁堂听着听着开始走神了，她的机甲上能不能装上一个电磁炮上去，或者粒子炮也行，威力会不会大一点……
她好像看到机甲设计师学院那边摆了一台黑色的机甲，上面的武器是什么来着？
“……宁堂，复述一下上面的信息。”
宁堂被旁边一个肘击回了神，凝神看了一下上面的图片。
“科沃射击枪，型号Lb01-9027，填充特制弹药，使用9发弹匣供弹，佩戴消音器能极大减小声音。枪身大部分用特殊金属制成，听说可以拆下来修补机甲……”
等她说完，郑森看向旁边的南钲，“知道了吗？”
南钲点点头。
宁堂：好像有点不对劲。
“比我想说的全面，下次保持。”郑森拿出后面的枪支递给她们，
“前面有拆解视频，下次上课前需要在半个小时内熟练卸装，去练吧。”
“你们讲到哪了？”
郑森离开后，两人坐了下来，缩小一点撑着精神力轻松点。
“刚好讲到你说那张图片。”还没有讲，郑森看着宁堂双眼无神就叫她回答了。
“靠过来，两人撑一个圈会不会好点？”
宁堂见郑森没多说什么也就放下心来了，挪过去和南钲背靠背说着。
“应该不行，虚拟空间的重力在我们穿的这身衣服上，没有进虚拟空间可以试试。”
南钲试了一下没有用，点开视频的同时会有相应的枪支递出来。
后面的宁堂已经开摆了，拿着手里的器械开始乱拼。
“给你。”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拆出来的零件，拼了一把迷你手枪递过去给她。
南钲点开前面的虚拟靶子跟着视频开始射，“能不能给我配个瞄准镜，我射不中。”
“射不中是你自己的问题，把靶子调近点。”宁堂说着给她示范一下，
“听说可以用精神力作为锚点，然后精神力覆盖枪支，凭借精神力之间的牵引开枪准确度会提高不少。”
宁堂一枪打中前面的靶心。
“我试一下。”南钲拿起虚拟枪支调动精神力，开出一枪，锚点不对，打中了边缘，“好像可以。”
只要精神力的锚点足够准确，就可以打中。
“对精神力的要求有点高，要是哪天精神力暴乱了就用不了这招。”
宁堂看着她打了一会说道，距离太远用不了精神力。
“精确度确实可以。”南钲打出最后一枪，正中靶心。
把靶心挪走，南钲重新把讲解视频调出来开始卸装。
宁堂见她拆了装还要时不时看视频，突然说道，“晚上去帮我算个数，我教你拆怎么样？”
“我只会算药剂的公式，不一定能算机甲设计师的。”
南钲还在拆手里的零件。
“我给你公式，你帮我算就行，不难。”
数学都是通用的，脑子灵活都转得过来。
“成交。”
宁堂坐到她对面，把视频都点开把枪支取出来，分成了四堆，
“每一堆的制作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南钲跟着她的讲解拆了一批再拆一批，掌握了原理也就不怎么需要看视频，开始自己埋头组装。
“下课了。”郑森进来看了一会南钲卸装，对她们说。
“可以走了吗？”宁堂站起来，身后是一堆零件。
“……你不行。”宁堂坐在南钲后面，她没站起来郑森还没有注意到她，“给我装回来先。”
他还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学生，就算是虚拟枪支也是和实体枪支差不多的手感，谁过来不是好好端着的？
她直接把所有的虚拟枪支拆散，甚至有些枪管都被她掰开了，子弹也是散落一地。
南钲坐下就没有起来过，此时回头一看，地上一堆冒尖的零件。
南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郑森手上已经端着他的枪了，“你们俩，没有装回来就别下课了。”
无端受牵连的南钲：？
回头踹了一脚宁堂，再次坐下来开始组装。
“这是哪支的？”南钲扒拉了半天都没有凑出来一支完整的材料，实在是她拆的太碎了，弹匣都被她一点点拆出来了。
“……我给你找。”
明明这是虚拟空间，丢回去下次过来又是完整的。
但是宁堂不太敢说这话，郑老师现在怒气好像有点大。
现在的枪口还是向下的，万一对准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