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数据化，我的职业是零
一觉醒来，世界被游戏化，人人觉醒职业系统。
战士挥剑斩楼，法师召唤流星，而我却显示【职业：无】。
被所有人嘲笑为废物时，我却发现自己能无限转职。
当别人为技能栏位苦恼时，我已经掌握了全职业所有技能。
各国强者联手围攻：“这种怪物不该存在！”
我看着他们头顶的系统提示轻笑：“抱歉，Gm权限也是我的技能之一。”
---
酸。
像是把一整瓶工业柠檬酸直接灌进了眼球里，然后又用钝器在太阳穴上不紧不慢地敲打。林奇的眼皮挣扎了几下，终于掀开一条缝。
陌生的天花板，惨白，带着网格状的纹理。不是他那个租来的、天花板角落总有块水渍晕开的小破窝。
他猛地坐起，动作快得让那股酸胀感瞬间冲上了头顶，眼前金星乱冒。他捂着头，环顾四周。
是办公室。他的工位。键盘旁边那半杯隔夜咖啡还在，只是里面漂浮的灰尘在从百叶窗缝隙透进来的稀薄天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断电后机器冷却的味道，混杂着尘埃的气息。
太静了。
不是周末加班到凌晨后那种精疲力尽的死寂，而是……万物停滞的真空般的安静。没有中央空调的低鸣，没有远处马路的胎噪，没有同时键盘的噼啪声，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几乎是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一片半透明的、泛着微弱蓝光的屏幕，毫无征兆地在他视网膜前方展开，像是直接烙印在视觉神经上。
【全球数据化加载完毕……版本号：V1.0（混沌纪元）】
【基础规则已载入……】
【属性面板开启……】
【职业系统激活中……】
【地图功能解锁……】
【通讯模块就绪……】
一条条信息流冰冷地刷过，带着某种非人的、绝对的秩序感。
林奇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惊喜，是惊悚。他尝试着在心里默念：“关闭。”
屏幕应声消失。
“打开属性。”
屏幕再次浮现。
【姓名：林奇】
【等级：LV1】
【职业：无】（点击激活职业系统）
【生命值：100\/100】
【能量值：50\/50】
【属性：力量 5，敏捷 6，体质 5，精神 7】（成年男性标准值为5）
【技能：无】
【装备：无】
【状态：轻微眩晕，困惑】
职业：无。
林奇的指尖有点发凉。他盯着那两个字，像是要把它烧穿。他尝试着用意识去点击那个“点击激活”的提示。
屏幕中央猛地弹出一个更加华丽、带着旋转特效的界面，无数光怪陆离的职业图标和名称飞速闪烁掠过，带着诱人的光晕和低语般的介绍。
【狂战士】：以鲜血与怒火撕裂战场，极致的力量追求者！
【元素法师】：驾驭天地元素，冰火雷风，听我号令！
【暗影刺客】：行走于阴影之中，一击必杀，死神的代名词！
【圣骑士】：信念为甲，荣耀为剑，守护之光永不熄灭！
……
一个个足以让任何幻想爱好者热血沸腾的名号闪过，林奇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图标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力量波动，引动着血液里某种原始的渴望。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选择！必须选择一个！
他的意识锁定了那个看起来最为霸气、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烈焰主宰】图标。
就在确认的意念即将发出的刹那——
【错误！能量特征不匹配！职业激活失败！】
【错误！规则冲突！职业激活失败！】
【错误！未知干扰！职业激活失败！】
连续三条猩红色的警告信息粗暴地挤占了整个屏幕，将那些华丽的职业图标冲得七零八落。最后，所有的光影特效瞬间湮灭，只留下那个简陋的、毫无生气的属性面板，而【职业】那一栏，依旧顽固地显示着两个字：
【无】。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不可能！”他低吼出声，再次尝试，这次选的是最基础的【战士】。
【错误！职业激活失败！】
【见习法师】！
【错误！职业激活失败！】
【农夫】！【矿工】！【厨子】！
【错误！错误！错误！】
猩红的提示像是一记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也扇在他的心上。他几乎将意识里能想到的所有职业，哪怕是再不起眼的，都尝试了一遍，结果无一例外。
全部失败。
他，林奇，在这个全球数据化的新世界里，成了一个没有职业的人。
一个……零。
办公室外隐约传来了喧哗声，夹杂着惊呼和某种……爆炸的闷响？林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但还是扶着隔断板，踉跄地走到窗边，拨开百叶窗。
外面的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曾经熟悉的城市天际线，此刻点缀着诡异的、不符合物理规律的光效。一道粗壮的绿色光柱在几公里外冲天而起，隐约还能听到野兽的咆哮；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个穿着西装、手里却挥舞着一把燃烧火焰大剑的男人，正狠狠劈向一头浑身覆盖着岩石甲胄、形似猎犬的怪物，剑刃与岩石碰撞，炸开一蓬火星和碎屑；更远处的高楼侧面，一个身影背后展开半透明的光翼，贴着玻璃幕墙高速滑翔，留下淡淡的光痕。
尖叫，怒吼，怪物的嘶嚎，还有某种能量嗡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世界真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乱的……游戏场。
而他自己，却连入场券都没有。
“哈……哈哈……”林奇松开百叶窗，后退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荒谬和一丝难以压制的恐慌。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嘭”的一声被猛地撞开。
冲进来的是几个同事，为首的叫王东，是个平时就喜欢健身、体格魁梧的家伙。此刻，他手里提着一把闪烁着青铜色光泽、造型夸张的巨斧，身上穿着一套覆盖着关键部位的粗糙皮甲，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某种掌控力量的潮红。他头顶悬浮着几个淡蓝色的文字：【LV2 战士】。
他身后跟着的李明，则是一身布袍，手里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不规则水晶的短木杖，头顶是【LV1 元素法师】。还有张海，身形似乎灵活了不少，腰间别着两把匕首，【LV1 盗贼】。
他们看到靠在墙边的林奇，都是一愣，随即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他身上，似乎都在查看他的“状态”。
王东脸上的兴奋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错愕和……鄙夷：“林奇？你……‘无’？职业是无？”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咧开了嘴，“不是吧？真的有人连职业都没有？系统出bug了？还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林奇那身皱巴巴的衬衫和毫无变化的属性，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李明也皱起了眉，手里的法杖不自觉的紧了紧，眼神里带着疏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林奇，这……怎么回事？我们都激活了啊？就算是生活职业，也该有个【采集者】或者【工匠】吧？”
张海没说话，只是撇了撇嘴，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格格不入的垃圾。
刺耳的嘲笑，毫不掩饰的轻蔑，像针一样扎过来。在这个秩序崩坏、力量为尊的世界突然降临时，一个没有职业的“零”，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确认自身价值、寻找优越感的最佳垫脚石。
林奇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指甲掐进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沉默地承受着这些目光和话语。任何言语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
“算了，别管他了，一个废物而已，带上也是累赘。”王东挥了挥手中的巨斧，带起一阵风声，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得赶紧出去，找更多怪物升级！听说市中心出现了精英怪，爆好东西！”
他炫耀似的展示着自己LV2的等级和那把看起来就不凡的巨斧。
李明和张海立刻点头附和，目光热切地跟着王东，仿佛他已经是指引方向的强者。三人不再看林奇一眼，径直吵吵嚷嚷地冲出了办公室，脚步声和议论声迅速远去。
“王哥你这斧头太帅了！”
“赶紧升级，妈的，以后看谁还敢瞧不起老子！”
办公室重新恢复了死寂。
林奇慢慢地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他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坐下，看着电脑黑屏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废物？累赘？
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吸。
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就在这极度的压抑和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负面情绪达到某个临界点时——
【叮——！】
一声截然不同的、清脆得仿佛直接响彻在灵魂深处的提示音，在他脑海炸开。
并非来自那个冰冷的、带着系统公告风格的面板，而是源于更深处，某种……沉寂了无数岁月，刚刚被唤醒的东西。
【条件符合……唯一性权限绑定中……】
【绑定成功！宿主：林奇！】
【欢迎使用……“万象转职”系统！】
一个全新的、质感古朴、边缘流淌着混沌色气流的界面，覆盖了原先那个简陋的属性面板。
中央，是一个缓缓旋转的、深邃的旋涡。
旋涡下方，一行古老的、仿佛由星辰铸就的文字静静浮现：
【职业：无（可转职）】
可转职！
林奇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猛地收缩。他几乎是用尽全部意念，集中在那三个字上。
旋涡骤然加速旋转，无数令人眼花缭乱的职业图标、符号、纹章，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喷涌而出，以超越之前系统职业选择界面十倍、百倍的速度疯狂闪烁、排列、组合！战士、法师、刺客、牧师、骑士、德鲁伊、死灵法师、机械师、吟游诗人、龙脉术士……囊括了他认知中一切奇幻、科幻乃至神话传说中的职业，甚至还有许多他完全无法理解、光怪陆离到极致的图案！
而且，所有的图标，都散发着一种“可用”的、等待被选择的活性光辉！
没有错误提示！没有规则冲突！
他的意识如同一个饥渴的旅人，在这些浩瀚如星海的职业中徜徉。他尝试着锁定了一个最基础、最没有难度的【见习战士】。
【是否转职为“见习战士”？】
【是\/否】
“是！”
没有任何阻碍，一道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肌肉似乎凝实了一丝，某种关于基础剑术、格挡的粗浅理解涌入脑海。他属性面板上，【职业：无】的字样模糊了一下，随即变成了【见习战士 LV1】。
成功了！
他真的拥有了职业！
然而，还没等这股狂喜完全蔓延开，那个古朴的万象转职界面再次浮现，中央的旋涡依旧在旋转，而下方那行字变成了：
【职业：见习战士（可转职）】
还能转？！
林奇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他压抑着激动，再次尝试，选择了比见习战士稍强一些的【正式战士】。
【是否转职为“正式战士”？】
“是！”
暖流再次涌现，比之前稍强，身体力量明显提升了一丝，关于战斗的技巧也多了几种。面板上的职业信息随之变更。
【职业：正式战士（可转职）】
旋涡还在！提示还在！
林奇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不再犹豫，意识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这片职业的海洋中疯狂驰骋！
【重甲战士】！转职！
【狂战士】！转职！
【武器大师】！转职！
【魔剑士】！转职！
【元素法师】！转职！
【奥术师】！转职！
【暗影刺客】！转职！
【圣堂牧师】！转职！
……
一个接一个的职业，无论高低贵贱，无论系别派系，只要他的意识锁定，就能瞬间完成转职！每一次转职，都会带来相应的属性微薄增长和该职业最基础的一两个技能知识印入意识。虽然单个增长的幅度很小，技能也只是最初级的，但这种毫无瓶颈、随心所欲的切换与叠加，带来的是一种近乎无限的可能！
他就像一个空白的容器，可以容纳所有职业的特性！
当他的职业栏在短短几十秒内，如同走马灯般疯狂变换了十几次，最终停留在一个随机选择的【丛林巡守者】上时，那股因为频繁转职而积累的、混杂着各种职业特性的微弱能量流，终于在他体内达成了一种奇异的平衡，缓缓平复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抬起手，意念微动。
左手掌心，一缕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火苗“噗”地一声窜起，摇曳生辉，那是【见习火法】的【微弱火苗】。
右手五指虚握，一丝极其淡薄、几乎看不见的气流环绕指尖，带来微弱的切割感，那是【风行者】的【微风之刃】。
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下盘似乎更稳了一些，对周围环境的细微声音感知也敏锐了一些，这是【丛林巡守者】和【盗贼】职业带来的被动加成。
虽然每一个技能都弱小得可怜，每一个加成都微乎其微，但……这是全职业！而且是可以无限叠加、没有上限的全职业！
林奇缓缓握紧双手，掌心的火苗与风刃悄然湮灭。
他抬起头，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向外面那个光怪陆离、危机四伏，却又充满了无限机遇的新世界。
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废物？累赘？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不。”
“我是……”
“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