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苏家村村委会的院子里，晒着刚收的苹果干，金黄透亮的果肉裹着一层薄糖霜，风一吹，甜香漫了满院。
林舟站在宣传栏前，手里捧着一叠打印好的协作方案，指尖被纸张边缘磨得有些发红。
“林干部，你这方案真能行？”村支书苏长根叼着旱烟，蹲在台阶上，手里的烟杆敲了敲鞋底，“李家庄跟咱村，那可是打了几十年的疙瘩，以前争灌溉渠，后来抢土地，现在让他们跟咱一起种苹果、卖苹果，他们能信咱？”
林舟蹲下身，把方案摊开在石桌上，指着上面的产业规划图：“苏支书，正是因为有疙瘩，才要靠协作解开。你看，咱村灾后建了抗灾示范基地，苹果品质和产量都上去了，但咱只有一个小型冷库，电商渠道也有限，要是跟李家庄合作，他们村有现成的大型冷库，还挨着国道，运输方便，咱共享资源，成本能降一半，销量能翻一番。”
“降成本、翻销量？”旁边几个正在晒苹果干的村民围了过来，村民苏老实搓着手上的糖霜，一脸怀疑，“林干部，你是不是太年轻，不懂人心？李家庄的李富贵，那可是出了名的精算盘，他能愿意跟咱分好处？”
“好处不是咱给的，是市场给的。”林舟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咱村的苹果口感好，但品牌没打响，单独去跑市场，人家批发商压价压得厉害。要是联合李家庄，形成规模效应，打出‘皖北双村苹果’的品牌，咱才有议价权，村民们才能多赚钱。”
苏晓端着一壶凉茶走出来，给大家倒上，笑着说：“叔伯们，林舟这方案琢磨了半个月，天天晚上对着地图画到半夜，还去县农业局请教了专家。我在学校教书，认识不少李家庄的家长，他们私下也跟我说，觉得自家苹果卖不上价，想找条好出路，就是抹不开面子跟咱村合作。”
“面子能当饭吃？”林舟接过苏晓递来的茶杯，指尖碰到她的手背，暖乎乎的，“以前争来争去，两村都没占到便宜，去年旱季，李家庄缺水，咱村的灌溉渠也不够用，要是早联合起来修渠，也不会两村都减产。现在乡村振兴，单打独斗走不远，抱团才能取暖。”
苏长根吸了口旱烟，缓缓吐出烟圈：“话是这么说，但李富贵那边，不好打交道啊。”
“我去跟他谈。”林舟站起身，把方案叠好放进公文包，“下午我就去李家庄，带着方案和咱村的苹果样品，诚心诚意跟他们谈。”
下午的太阳有点烈，林舟骑着电动车，后座绑着两箱刚摘的苹果，公文包里揣着协作方案和笔记本，朝着李家庄赶去。
国道旁的白杨树长得枝繁叶茂，树荫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两村之间忽明忽暗的关系。
李家庄村部的大门敞开着，几个村干部正坐在院子里打牌，看到林舟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牌，眼神里带着戒备。
“你是苏家村的林干部？”村主任李富贵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林舟，语气算不上友好，“来我们村有事？”
“李主任，各位村干部，我今天来，是想跟大家谈个合作。”林舟把苹果箱放在地上，打开箱子，红彤彤的苹果露了出来，“这是我们村灾后种的苹果，品质比以前更好，想邀请李家庄跟我们联合成立合作社，共享资源，一起把苹果产业做大。”
李富贵没去看苹果，反而冷笑一声：“合作？林干部，你刚到基层没多久，怕是不知道我们两村的渊源吧？几十年的矛盾，不是你一箱苹果就能化解的。”
“我知道，以前两村为了土地、水源闹过不少不愉快。”林舟拿出协作方案，递到李富贵面前，“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乡村振兴讲究的是互利共赢。你们村有冷库、有运输优势，我们村有抗灾技术、有优质果苗，联合起来，既能降低成本，又能提高销量，对两村村民都有好处。”
“好处？”李家庄的村文书撇了撇嘴，“苏家村是不是想借着我们村的冷库和渠道，把我们的市场抢了去？到时候你们赚得盆满钵满，我们喝西北风？”
“这话就说错了。”林舟指着方案上的利益分配条款，“你看，合作社的利益按土地入股比例分配，你们村的冷库和渠道也算是入股资产，占比不低。而且，我们共享技书，你们村的苹果品质也能提升，到时候形成品牌效应，大家一起赚钱，不存在谁抢谁的市场。”
“说得比唱得好听。”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村干部摇了摇头，“当年苏家村占了我们村三分地，至今都没还，现在跟我们谈合作，怕是没安好心吧？”
“大爷，当年的土地纠纷，是因为测量工具简陋，边界划分不清，不是谁故意占谁的便宜。”林舟拿出笔记本，里面夹着他从档案室找到的老文件复印件，“我查了几十年前的土地确权记录，那三分地本来就是两村的争议地，后来因为修灌溉渠，暂时划给了苏家村管理，现在要是成立合作社，这片地可以作为两村的共同资产，收益平分。”
李富贵拿过方案，随便翻了几页，就扔在了桌子上：“林干部，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村有自己的发展规划，就不劳你费心了。各自发展，互不打扰，挺好。”
“李主任，你再考虑考虑，这对两村村民真的是好事。”林舟还想再说，却被李富贵打断了。
“不用考虑了，你请回吧。”李富贵站起身，语气坚决，“我们村的事，我们自己会做主。”
周围的村干部也跟着附和：“是啊，林干部，别白费力气了，两村合作是不可能的。”
林舟看着桌上被扔弃的方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他没放弃，拿起一个苹果递到李富贵面前：“李主任，就算不合作，也尝尝我们村的苹果，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再想想，为了村民们的收入，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
李富贵没接，转身走进了办公室，留下林舟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苹果，进退两难。几个村民路过村部，看到林舟，都指指点点：“这不是苏家村的干部吗？来我们村干嘛？”“怕是想打我们村的主意吧？”“别理他，当年苏家村坑了我们不少，现在可不能再上当了。”
林舟深吸一口气，把苹果放在桌上，捡起方案和笔记本，朝着村外走去。
电动车行驶在李家庄的田埂上，两边的果园里，果农们正在忙碌，看着他们辛勤的身影，林舟心里更坚定了。
他掏出手机，给苏晓发了条微信：“李家庄这边有点抵触，不过我没放弃，下一步我们从技术共享开始，慢慢化解他们的猜忌。”
很快，苏晓回复了微信，附带一张她和几个李家庄家长的聊天截图：“我跟几个家长聊了，他们对我们村的抗灾技术很感兴趣，愿意先试试技术共享，你要不要明天再来一趟，给他们讲讲技术？”
林舟看着截图，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回复道：“好，明天我就来。”
第二幕
县府办的办公室里，空调吹着微凉的风，林舟正对着电脑修改协作方案的细节，想把利益分配条款做得更细致，让李家庄的村民更放心。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曼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林舟，忙着呢？”李曼把文件放在林舟桌上，笑着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林舟抬头一看，文件标题是《县农业局优质产业扶持项目申报通知》，他疑惑地看着李曼：“这是什么？”
“这是县农业局刚下发的扶持项目，专门针对乡村特色产业，申报成功后能获得一笔专项拨款，还能加分，对晋升很有帮助。”李曼坐在林舟对面的椅子上，语气带着诱惑，“我看了你之前搞的苏家村抗灾示范基地，很有成效，正好符合申报条件，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一个申报名额。”
林舟拿起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确实是个不错的项目，但申报要求是单个村落或单个主体，不能联合申报。他放下文件，摇了摇头：“谢谢你，李曼，但我不能申报这个项目。”
“为什么？”李曼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这可是个好机会，专项拨款能帮苏家村进一步完善产业设施，而且对你的晋升很有帮助，多少人抢都抢不到，你怎么还拒绝？”
“因为我想推动苏家村和李家庄联合成立合作社，这个项目只能单个申报，不符合我的规划。”林舟看着李曼，认真地说，“两村联合起来，比单个村落申报项目的效益更大，能让更多村民受益。”
“联合合作社？”李曼嗤笑一声，“林舟，你是不是太理想化了？苏家村和李家庄积怨几十年，怎么可能说联合就联合？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结果呢？还不是被李富贵拒之门外？”
“一次拒绝不代表永远拒绝，我会慢慢做工作，总会有成功的一天。”林舟坚定地说，“基层工作不能急于求成，只要是对村民有利的事，就算多花点时间和精力，也值得。”
“值得？”李曼提高了音量，“你在基层待了这么久，每天累死累活，工资不高，还总被人刁难，图什么？这个扶持项目多好，申报成功后，你既能获得表彰，又能积累晋升资本，用不了多久就能调到县里甚至市里工作，平台更大，待遇更好，不比你在基层折腾强？”
“我在基层不是折腾，是做实事。”林舟的语气有点严肃，“我来基层当选调生，不是为了尽快晋升，是想真正为村民做点事，让他们的收入提高，生活变好。联合合作社能让苏家村和李家庄的村民都受益，这比我个人的晋升更重要。”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李曼有点生气，“我是为你好，你以为在基层干一辈子，就能有多大作为？没有晋升，没有更高的平台，你能做的实事也有限。等你调到县里，手里有了更大的权力，能争取到更多的资源，不是能为更多村民做事吗？”
“为村民做事，不在于权力大小，而在于是否真心实意。”林舟看着李曼，“我现在在基层，能直接接触村民，了解他们的需求，帮他们解决实际问题，这就够了。至于晋升，顺其自然就好，我不会为了晋升而放弃对村民有利的事。”
“你以为你这样，村民就能记你的好？”李曼冷笑，“基层的人情世故复杂得很，苏家村和李家庄的矛盾根深蒂固，你就算费尽心机促成合作，最后也未必能落好，说不定还会两边不讨好。”
“我不在乎能不能落好，只要能让村民多赚钱，少受委屈，就够了。”林舟拿起桌上的协作方案，“这个方案，我会继续推进，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都不会放弃。”
李曼看着林舟坚定的眼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叹了口气：“林舟，你才华横溢，不应该困在基层的小圈子里。这个申报名额我给你留着，你再好好想想，别错过了好机会。”
“不用想了，谢谢你的好意。”林舟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了，要推动两村合作。”
李曼站起身，脸色有点难看：“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也不劝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后悔。”说完，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门被轻轻带上，留下林舟一个人坐在电脑前。
林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协作方案，想起村民们期盼的眼神，想起了果农们辛勤的身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掏出手机，给苏晓打了个电话。
“晓晓，李曼给我推荐了一个单独的扶持项目，能晋升加分，但我拒绝了。”林舟的声音很温柔，“我还是想推进两村合作，虽然难，但我觉得值得。”
电话那头，苏晓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支持你，林舟。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了晋升而放弃初心。两村合作虽然难，但只要我们诚心诚意，慢慢做工作，总会有成功的一天。”
“有你支持我，我就放心了。”林舟笑了，“明天我去李家庄给村民们讲技术，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你认识不少家长，能帮我多说说好话。”
“当然可以，我明天正好没课。”苏晓说，“我已经跟几个李家庄的家长联系好了，他们会带着其他果农来听你讲技术，你准备好资料就行。”
“好，谢谢你，晓晓。”林舟的心里暖暖的，有苏晓的支持，再大的困难，他都有信心克服。
挂了电话，林舟重新打开协作方案，开始修改技术共享部分的细节。
他要把技术共享的好处写得更具体，让李家庄的村民能清楚地看到，合作不是陷阱，而是机遇。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他坚定的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第三幕
第二天一早，林舟和苏晓骑着电动车，带着技术资料和苹果苗样品，再次前往李家庄。
路上，晨雾还没散去，田埂上湿漉漉的，沾着晶莹的露珠，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林舟，别太紧张，今天来听技术的都是真心想提升苹果品质的果农，他们不会像村干部那样抵触。”苏晓看着林舟略显严肃的脸，笑着安慰道。
“我不紧张，就是想把技术讲清楚，让他们能真正受益。”林舟笑了笑，“只要他们能认可我们的技术，后续的合作就有希望了。”
来到李家庄的晒谷场，已经有十几个果农在等着了，其中有几个是苏晓认识的家长，看到苏晓，都热情地打招呼。
“苏老师，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说，“这位就是苏家村的林干部吧？听说你带来了抗灾苹果苗和技术，我们早就想听听了。”
“是啊，苏老师，我们村的苹果去年受灾严重，要是能有抗灾技术，今年就能多收点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果农说道。
林舟拿出技术资料，分发给大家：“各位叔伯婶子，今天我来给大家讲讲抗灾苹果种植技术，还有我们村培育的抗灾苹果苗，耐旱耐涝，品质还好，希望能帮到大家。”
他拿起一棵苹果苗样品，指着根部说：“大家看，这是我们村培育的矮化抗灾苗，根系发达，吸收养分的能力强，而且树形矮化，方便管理，就算遇到暴雨或干旱，成活率也比普通苗高很多。”
“林干部，这苗真有这么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果农凑上前，仔细看着苹果苗，“我们村去年种的普通苗，一场暴雨就死了不少，要是这苗真能抗灾，我真想试试。”
“大爷，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们。”林舟笑着说，“这苗是我们村灾后经过多次试验培育出来的，去年我们村种了五十亩，遇到暴雨和干旱，成活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产量也比普通苗高不少。”
他打开笔记本，里面夹着苏家村苹果园的照片和产量数据：“你看，这是我们村的果园，这是产量记录，每亩能比普通果园多收两百多斤苹果，而且品质更好，能卖个好价钱。”
果农们围过来看照片和数据，议论纷纷：“看起来确实不错啊。”“要是真能多收两百多斤，一年就能多赚不少钱。”“就是不知道技术难不难，我们这些老农民能不能学会。”
“技术一点都不难，我会手把手教大家。”林舟指着技术资料，“你看，这里写着详细的种植步骤，从挖坑、施肥到浇水、防虫，都有具体的要求，而且我会定期来村里指导大家，有什么问题随时都能问我。”
“林干部，要是我们种了你的苗，技术也学会了，到时候苹果卖不出去怎么办？”一个年轻果农问道。
“这个你放心。”林舟说，“要是大家愿意，我们可以先搞技术共享，等苹果成熟了，我们帮大家联系收购商，保证大家能卖个好价钱。要是后续成立合作社，我们还能共享电商渠道，把苹果卖到全国各地。”
“成立合作社？”之前那个中年妇女皱了皱眉，“我们村和苏家村以前有矛盾，合作能行吗？”
“以前的矛盾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大家都是为了多赚钱，过上好日子。”苏晓接过话头，“我在学校教书，认识不少你们村的孩子，他们的家长都希望能提高苹果销量，让家里的生活更好。合作社是互利共赢的事，大家一起赚钱，有什么不好？”
“苏老师说得对。”林舟点点头，“合作社的利益按比例分配，谁都不会吃亏。而且，我们可以先搞试点，选几户果农试种，要是效果好，再慢慢扩大规模，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愿意试种！”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果农举手，“我家里有三亩果园，今年想换点新苗试试，林干部，你可得多指导我。”
“我也愿意！”那个年轻果农也跟着举手，“只要能多赚钱，我不在乎什么村界，合作就合作。”
有了两个人带头，其他果农也纷纷表示愿意试种：“是啊，我们也愿意试试，总比守着老品种，年年受灾强。”“林干部，你可不能骗我们，要是苗不好，我们可要找你算账的。”
林舟笑着说：“大家放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苗和技术绝对没问题。要是试种失败，我负责赔偿大家的损失。”
“林干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果农们都笑了起来，气氛变得融洽了很多。
李家庄的村支书李建业路过晒谷场，看到大家围着林舟和苏晓，聊得热火朝天，也凑了过来。
他之前就觉得林舟的协作方案是个好事，只是碍于两村的历史矛盾，没敢公开支持。
“林干部，苏老师，你们这是在给村民们讲技术啊？”李建业笑着说。
“是啊，李支书。”林舟递给他一份技术资料，“我们想先搞技术共享，让村民们试试抗灾苹果苗，后续再推进合作社的事。”
李建业翻看着技术资料，点了点头：“这技术确实不错，对村民们有好处。林干部，你要是需要我们村两委的支持，尽管开口。”
“太好了，谢谢李支书。”林舟高兴地说，“我们想选一块集中的地块作为试点，还希望村两委能帮忙协调一下。”
“没问题，我回头跟村两委班子商量一下，给你们选一块好地。”李建业说，“两村合作是好事，能让村民们多赚钱，我这个村支书，肯定支持。”
旁边的果农们看到村支书也支持，都更放心了：“有李支书支持，我们更有信心了。”“林干部，什么时候能把苗送过来？我们好提前准备挖坑。”
“大家先统计一下需要多少苗，报给李支书，我回去后尽快安排育苗基地送苗过来。”林舟说，“送苗的时候，我会带着技术人员一起过来，手把手教大家种植。”
太阳慢慢升高，晨雾散去，晒谷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林舟和苏晓忙着给果农们登记需求，解答他们的疑问，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
中午，果农们热情地邀请林舟和苏晓去家里吃饭，林舟婉拒了，说还要回去安排送苗的事。
走在李家庄的田埂上，苏晓看着林舟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你看，只要真心为村民做事，他们就会信任你。”
“是啊，”林舟握着苏晓的手，“这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很多困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两村合作一定能成功。”
他们骑着电动车，沿着田埂往回走，两边的果园里，果农们正在忙碌，脸上带着期盼的笑容。
林舟的公文包里，装着果农们的需求登记册和协作方案，笔记本上写着新的规划：联系育苗基地、协调试点地块、制定技术指导计划。
远处的县府办大楼隐约可见，而林舟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脚下的田埂和身边的果园上。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