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彼修在必杀术的毁灭性能量中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的身躯在哀嚎中被强行压缩、分解,最终化作一枚闪烁着光芒的基因码,被徐霆飞干脆利落地封印进召唤器内。
战斗尘埃落定。
“小飞,解决了吗?”欢迎的声音通过阿瑞斯传音术适时响起,带着关切。
“解决了。”徐霆飞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语气带着一丝战胜强敌后的轻松,但也有一丝凝重。
“这次出现的幽冥魔,比上次那个后程几乎只会挨打的家伙厉害一些,尤其是那喷火的招式,有点麻烦。”
欢迎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思索:“它的能量反应很奇特,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怒和破坏欲……我怀疑,它的突然出现,可能与我们之前在镇魔塔丢失的那件衣服有关。”
“反正来一个我收拾一个。”徐霆飞握紧拳头狠狠说道。
他走到自己心爱的跑车旁,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痛得直抽抽。原本流光溢彩、线条流畅的跑车,此刻已经烧得只剩下一个扭曲漆黑的空壳,车窗全部炸裂,轮胎融化,内饰更是荡然无存。
甚至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残骸还发生了小爆炸,一些零件崩得到处都是,彻底宣告报废。
“我的车啊!”徐霆飞哀嚎一声,心疼地摸了摸那滚烫且粗糙的金属残骸,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心头好。
“这下亏大了!”
徐霆飞郁闷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幽冥魔……你们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地发誓,这笔账,他记下了。
……
“可恶!”
密室内,正借助“密斯林”身躯的路法,动作猛地一滞,她眼中冰冷的幽紫光芒剧烈闪烁了一下。
就在库彼修能量反应急剧衰减、明显不敌的瞬间,路法便已通过连接准备下达撤退的指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最基本的战术原则。
然而,对方的动作太快了!
他意念刚动,那道代表着飞影铠甲必杀术的强悍能量波动便已爆发,如同雷霆般迅捷无情,根本没给库彼修任何反应或逃跑的机会。
此时代表着库彼修存在的能量连接,彻底断绝。
路法缓缓收回点在虚空中的手指,周身缭绕的暗紫色能量雾气似乎都因这瞬间的情绪波动而略显紊乱,“密斯林”眼中的寒意更盛。
“库彼修这个废物!” 一个混合着密斯林声线却充满路法式威严与怒意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既然明知不敌,为何不先行撤退?愚蠢的硬拼,徒然损耗本将军宝贵的能量!”
更重要的是,飞影铠甲的具体战斗数据,几乎一点都没能有效收集回来。
这让他感到一阵恼火,库彼修的败亡本身无足轻重,但这种毫无价值的消耗,以及情报收集的失败,才是他无法容忍的。他需要知道如今铠甲的实力层次、战斗风格、弱点,而不是一个简单的被封印的结果。
短暂的沉寂后,路法的情绪迅速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算计。
“看来……之后在派出战士时,需要更加慎重了。” 路法低声自语,仿佛在制定新的战略。
“或许,应该先派遣一些灰冥分队那些擅长隐匿的家伙,以试探和收集情报为主。”
这次库彼修的失败,也给他提了个醒,这个星球的人拿到铠甲,虽不及戈尔法他们。但也并非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他需要调整策略,更加高效地利用手中的牌。
路法的灵体,丝丝缕缕地从密斯林身上抽离,重新汇入那件暗色长袍之中,长袍上的幽光随之渐渐平复,恢复了之前看似静止的状态。
灵体撤离的瞬间,密斯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完全倒下。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一种极度的虚弱感和灵魂层面的空洞感席卷了她。
脑海中那些属于路法的、冰冷而庞大的知识和意志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碎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对那股力量的敬畏,而身体像是被掏空,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她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眼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色彩。
“习惯就好。”路法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这四个字,像是一块冰,砸在密斯林的心上,让她猛地一颤。
“习惯……?”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声音还带着虚弱后的沙哑。这意味着,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这种灵魂被剥离、身体不属于自己的可怕体验,要变成常态?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但紧接着,路法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却带着一种精准的、直击她弱点的诱惑与压力。
“想要实现你心中那些极致的欲望,这点小小的不适,是你要付出的代价,还是说,你后悔了?”
路法的这句话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质疑。
密斯林的心脏骤然缩紧。
后悔?她立刻想起了自己对着镜子幻想成为绝世美女的渴望。
不!她绝不后悔!这点惊悸和不适,在自己成为绝世美女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主人~密斯林不后悔,能为主人效力,是密斯林的荣幸,我会尽快习惯的~”
“很好。” 路法的声音里似乎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满意,“记住你的选择,出去吧,恢复一下。”
“是,主人。”密斯林低下头,恭敬地应道。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密室出口,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眼神却重新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是的,习惯就好。
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密斯林推开密室的门,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巴豆在顶层走廊里来回踱步,心里的天平在不断倾斜,一开始对那个将军的敬畏和期待,渐渐被一种微妙的不爽取代。
“我可是巴王集团的董事长,这整栋楼都是我的。就算他是古代的将军,神通广大,也不能一直占着我的核心办公室,把我这个主人晾在外面吧?这像什么话!”
一股莫名的勇气突然涌上心头,他越想越觉得有理,脚步一顿,转身就朝着董事长办公室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