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棠也下了车,看到眼前的景象,夸张地叫道:“我的天!颜颜宝宝,你们这是住进苏州园林里了吧?这院子也太绝了!你老公也太宠你了吧,这简直是把整个春天都搬来了啊!”
她冲祁霁野挤眉弄眼,语气带着调侃:“霁野哥,什么时候也给我安排个这样的院子?我不挑,隔壁就行,主打一个蹭吃蹭住。”
祁霁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简洁明了:“门口有公交站,适合你。”
“切,小气鬼。” 李时棠撇撇嘴,从包里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哥给我买的别墅就在前面不远处,步行五分钟就到。颜颜宝宝,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来找你蹭饭啊!”
“好,小棠,你路上小心一点。” 祝尤颜笑着对她挥挥手,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祁霁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宝宝,我们进去看看吧。”
他牵起她的手往院内走,带她穿过一个圆形的月洞门。
门廊下挂着一串铜制风铃,微风拂过,发出 “叮铃铃” 的清脆声响,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这是...“祝尤颜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圆圆的。
门厅两侧的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正是她最爱的宋代花鸟风格。
祁霁野捏了捏她的手心:“前几天托人从拍卖行买的,记得你在h城家里也挂着类似的。”
祝尤颜心头一颤。
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还特意找来相似的画作。
这份用心,让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少夫人,您的拖鞋。” 徐叔捧着一双绣着桃花的软底拖鞋走过来,笑眯眯地说。
“少爷特意嘱咐要准备这种棉质的,说您不喜欢硬底的,怕硌脚。”
祝尤颜低头换鞋时,感觉眼眶更热了。
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连她自己都没在意过,他却一一记在心里,妥帖地安排好。
这个男人,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给她最细致的温柔。
“老公...” 她小声唤他,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哽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嗯。”男人眸色一暗,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祝尤颜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放、放我下来... 徐叔他们还在呢...”
“门槛高,怕你绊着。” 祁霁野面不改色地说道,大步跨过那道其实并不算高的门槛。
最多也就五厘米。
他抱着她穿过回廊,祝尤颜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还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最安心的鼓点。
跟在后面的周荣忍不住摇摇头,心里默默吐槽:这门槛高吗?
怕是连刚会走路的小孩都能轻松迈过去吧?
这样真是“危险”呢?!
自家老板为了秀恩爱,真是连 “危险” 都能凭空制造啊!
见到跟在后面的徐叔和周荣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八卦笑容,祝尤颜把脸埋在祁霁野肩头,羞得不敢抬头。
男人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戏谑的意味:“害羞什么,我们是合法的,持证上岗,不怕看。”
主厅挑高近六米,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雕花横梁上垂下。
灯光透过水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而与周围的中式风格相得益彰。
红木家具与现代布艺沙发巧妙混搭,既有古典韵味,又不失舒适。
落地窗外是精心修剪的山水庭院,白砂铺就的地面上勾勒出蜿蜒的纹路,像流动的水。
“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 祁霁野终于将她放下,却仍圈着她的腰,不肯松开。
“二楼是我们的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露台,可以看星星。地下室有影音室和酒窖,你不是一直想看家庭影院吗?后院还有个温泉池,天冷了可以泡。”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再改。”
“没有不满意的,我觉得这里简直完美!” 祝尤颜开心地说道。
她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柔软的坐垫包裹着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真好。”
祁霁野走到她身边坐下,含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充满了满足。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是家。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周荣将祁霁野和祝尤颜的行李搬进烟霞苑,跟祁霁野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另一边,李时棠也参观了她的别墅,同样十分满意。
她的别墅,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星垂榭”!
别墅里有几位佣人,这是她的哥哥李寒松昨晚特意从h城调过来了。
……
祁霁野牵着祝尤颜的手踏上二楼,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祝尤颜的心上。
她悄悄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她和祁霁野共同生活空间的地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宝宝,这就是我们的卧室。”祁霁野推开尽头那扇雕花木门,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期待。
祝尤颜站在门口,瞬间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忘了眨。
与 h 城月湾之院那间主打冷灰调、透着疏离感的卧室完全不同,眼前的空间明亮得像被阳光吻过,温暖得让人心头发软。
米白色的墙壁上点缀着几幅小巧的水彩画,画的是她曾在朋友圈发过的海边日落。
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铺着鹅黄色软垫的摇椅,旁边立着一盏造型别致的琉璃落地灯,灯光洒下来定是暖融融的。
窗户大得几乎占满整面墙,挂着轻盈的白色纱帘,风一吹就轻轻扬起,像少女的裙摆。
窗外就是那棵石榴树,站在窗边就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
最让她脸颊发烫的是床头柜上的那个银质相框,里面是她和祁霁野去吃火锅时拍的合照 。
照片里她被辣得吐舌头,嘴角还沾着芝麻酱,笑得一脸傻气,而祁霁野则侧着头,眼神宠溺得能滴出水来,正伸手想帮她擦嘴角。
“老公……” 祝尤颜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没想到祁霁野会把这张 “黑历史” 合照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你怎么把这张放出来了?我笑得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