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七点。
金色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半开的窗帘淌进卧室,在祝尤颜脸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
她蜷缩在祁霁野怀里,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呼吸均匀而绵长。
祁霁野其实早就醒了。
六点刚过,窗外的鸟鸣声就把他叫醒了,但他舍不得动 。
怀里的小人儿睡得正香,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粉嫩的嘴唇还偶尔咂巴一下,可爱得让他心都软了。
他用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再到那片让他忍不住想亲的嘴唇,动作轻得像触碰羽毛。
昨晚他确实信守承诺没 “折腾” 她。
但此刻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看着她因为翻身而滑落的睡衣肩带,看着那片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他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昨晚被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宝宝,”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唤,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该起床了。”
祝尤颜皱了皱鼻子,大概是被阳光晃到了眼。
她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祁霁野的颈窝,声音黏糊糊的像含着糖:“不要…… 再睡五分钟…… 就五分钟……”
祁霁野被她这副慵懒的样子逗笑了,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
“小懒猫,再不起就要误机了。我们从这里到机场要四十分钟,加上安检和登机,十点的飞机,再不起床,真的要来不及了。”
听到“飞机”二字,祝尤颜猛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她撑起身子,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几点了?”
“七点零四分,该起来了。”祁霁野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颈处流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啊啊啊要迟到了!” 祝尤颜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掀开被子就往衣帽间跑。
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睡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露出纤细的小腿。
祁霁野看着她像只慌张的小兔子一样冲进衣帽间,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盛满了宠溺。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整理好睡袍的腰带,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金色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
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淡淡的粉,新的一天开始了。
祁霁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张管家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峻:“张叔,让人把楼上的三个行李箱搬到车上,再叫准备两份早餐,我们十五分钟后下楼。”
电话那头的张管家恭敬地应着:“好的少爷,已经按您昨晚的吩咐准备好了,早餐是夫人喜欢的水晶虾饺和小米粥,就等您二位下楼了。”
挂了电话,祁霁野走到衣帽室。
三个行李箱立在墙角,他将箱子一一拉到主卧门口的走廊。
这三个行李箱,有两个是祝尤颜的,一个是祁霁野本人的。
没过多久,走廊里就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张管家带着两个穿米白制服的佣人,动作麻利地将行李搬下楼。
卧室里,祁霁野唇角微勾,无声地走向浴室。
浴室半掩的门缝里,他看见祝尤颜正站在镜子前,认真地用卷发棒打理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她不知何时换上了那条淡粉色的碎花长裙。
娃娃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裙摆刚及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正被她用卷发棒一缕缕卷着,阳光透过纱帘落在发梢,像镀了层金粉。
她赤着脚踩在米色的防滑垫上,小巧的脚趾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因为专注而不自觉地蜷缩着。
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在对着镜子嘟嘴调整卷发的弧度。
祁霁野靠在门框上,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贪婪地描摹着她的模样。
她抿着唇时嘴角会泛起浅浅的梨涡,睫毛因为专注而轻轻颤动,可爱极了。
“宝宝在偷偷变漂亮?”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放柔的笑意。
“啊!” 祝尤颜吓得手一抖,卷发棒 “啪” 地蹭过耳尖,烫得她嘶嘶吸气。
她惊慌地转过身,看到是祁霁野才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随即羞恼地跺了跺脚,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老公,你吓死我了!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祁霁野大步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鼻尖萦绕着她洗发水的薰衣草香味。
他对着镜中的她低笑,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我的错。但宝宝今天特别美,是为我打扮的吗?”
温热的气息让祝尤颜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像被煮熟的虾子。
她结结巴巴地反驳:“才、才不是!我是因为要去学校才穿着的。”
“哦?”祁霁野挑眉,手指轻轻挑起她滑落的肩带,眼底笑意更深。
“那为什么穿我最喜欢的这条裙子?是谁说这件长裙粉色太嫩,打死都不穿的?”
祝尤颜被戳中心事,羞得说不出话,转身想逃,却被祁霁野一把扣住腰肢。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隔着薄薄的裙料,仿佛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他低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满意地感受着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身体:“老婆,你好香啊,好甜,我想吃你。”
“你别闹了...”祝尤颜推拒着他的胸膛,声音软得毫无说服力,“我们还要赶飞机.,再晚就来不及了。”
祁霁野这才稍微松开她,却仍将她圈在洗手台与自己之间,形成一个亲密的包围圈。
他伸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化妆品,拿起一支口红好奇地打量:“这些都是什么?上次看你涂这个,嘴巴红红的像樱桃。”
“就是…… 普通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啊。” 祝尤颜小声回答,伸手想拿回来,脸颊又开始发烫 。
这人平时在公司杀伐果断,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像个好奇宝宝?
祁霁野却举高手臂不让她够到,另一只手从背后慢悠悠抽出一件东西。
祝尤颜瞬间震惊地瞪大双眼,这竟是那件她藏在书架后的黑色蕾丝睡裙!
纱质的面料轻薄如蝉翼,在晨光中几乎透明,上面绣着的银色花纹闪着细碎的光。
“那这个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睡裙,眼神促狭得像只偷腥的猫,“宝宝为什么把它藏在书架后面?难道是想给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