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还以为祁总是和尚转世呢,没想到居然这么会疼人,羡慕了……”
“秦薇薇刚才还在跟我们说祁总对她有意思,现在看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不远处的秦薇薇耳朵里。
她站在香槟塔旁,手里紧紧攥着酒杯,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看到祁霁野对祝尤颜那副呵护备至的样子,她的心里像被毒蛇啃噬着,又酸又疼,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碍眼的女人撕碎。
凭什么?
祝尤颜到底有什么好的?
除了一张还算清纯的脸,她还有什么?
家世不如她,能力不如她,凭什么能得到祁霁野全部的宠爱?
秦薇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低胸礼服,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脯,却连祁霁野的一个眼神都没换来。
而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祝尤颜,凭什么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
“霁野哥,借用一下你老婆!”李时棠像只欢快的小鸟跑过来。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祝尤颜的手,“我们姐妹要说点悄悄话。”
祁霁野眉头微蹙,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宝宝,想跟她去吗?”
祝尤颜眨了眨眼睛,看着闺蜜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有悄悄话要跟自己说。
她便轻轻点了点头:“老公,我想跟小棠聊会儿天。”
她声音软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好,都听宝宝的。” 祁霁野这才松开搭在她椅背上的手。
但却在祝尤颜站起身的瞬间他又拉住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别走太远,让我能看见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带着让人心慌意乱的温度。
祝尤颜的耳尖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
“知道啦。” 她小声应着,乖巧地点点头,这才被李时棠拉着离开了。
她能感觉到身后祁霁野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笼罩。
李时棠一路拽着她,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
这里放着几张柔软的丝绒沙发,旁边还有绿植掩映,远离了主会场的喧嚣,显得安静又私密。
她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递给祝尤颜,自己则拿起一杯红酒,豪迈地一饮而尽。
她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看得祝尤颜都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颜颜宝宝,” 李时棠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刚才那个秦薇薇,你知道她什么来头吗?”
祝尤颜小口抿着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心底的燥热。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往祁霁野的方向瞟。
他正被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围住,大概是在谈生意。
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如松,即使在人群中也依旧是最耀眼的存在。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感受到他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她是 h 城第八强集团秦家的千金。” 李时棠见她走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继续说道,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不过你可别被她那副端庄得体的样子骗了,她啊,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绿茶婊,只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祝尤颜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李时棠会这么说。
在她看来,秦薇薇虽然说话带刺,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优雅大方的名媛。
“她啊,喜欢你老公好多年了,” 李时棠抿了口红酒,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又跟祁爷爷沾了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没少在霁野哥面前刷存在感,使出的那些手段啊,没少使手段勾引你老公,可是你老公就是不上当,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祝尤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边缘,想起刚才秦薇薇看祁霁野的眼神。
秦薇薇那种赤裸裸的渴望和占有欲,让她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她...很漂亮。”祝尤颜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微微的酸涩感恰如她此刻的心情。
“漂亮?”李时棠嗤笑一声,红唇勾起一抹讥讽,“整的!她那张脸,鼻子垫过,下巴削过,双眼皮割的,就连胸都是假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三年前在秦家的泳池派对上,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结果她右胸直接歪到了咯吱窝,当场笑倒一片人!”
祝尤颜被她这话惊得差点呛到,连忙用手帕捂住嘴。
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时棠看着她这副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你,还真信了她那副纯天然的鬼话?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她为了钓上霁野哥,这些年在脸上动了多少刀子。”
“可惜啊,整得再漂亮也没用,霁野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她顿了顿,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跟你说,她不光整容,心思还特别不正。”
“有一次在酒会上,她居然想偷偷给霁野哥的酒杯里下药,结果被霁野哥当场抓了个正着。”
祝尤颜睁大了眼睛,手指微微收紧。
“下药?”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脑海里瞬间闪过秦薇薇那张精致却透着算计的脸,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 。
原来有人曾这样处心积虑地想伤害阿野。
李时棠见她脸色发白,连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呀颜颜宝宝,那女人的计谋早就被霁野哥看穿了。”
“你是没瞧见当时的场面,霁野哥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
她学着祁霁野当时的语气,冷着脸压低声音,“‘秦氏要是缺药,我让助理送几箱砒霜过去,够你们全家用到下辈子’—— 你说说,够不够霸气?”
“你是没看见当时秦薇薇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祝尤颜被她夸张的模仿逗得弯了弯唇角,眼底的惊惧却没完全散去。
她知道祁霁野在商场上手段狠厉。
但她却从未想过他会为了这种事,直接对一个集团的生死存亡发出威胁。
她无法想象有人敢对祁霁野做这种事,更无法想象他当时的震怒。
那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发起火来该是什么样子?
“后来呢?” 祝尤颜追问,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