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计的?”祝尤颜惊讶地睁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她印象里,祁霁野是商业巨鳄,是能在股市翻云覆雨的大佬,怎么也和珠宝设计搭不上边。
祁霁野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嗯。改了很多版,怕你不喜欢。”
他顿了顿,看着她眼里的光,声音放得更柔,“但我知道你喜欢雪花,喜欢粉钻,喜欢…… 我。”
祝尤颜看着手指上这枚凝聚了他心血的戒指,心里的感动几乎要溢出来。
她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很喜欢,谢谢你,老公。”
这声 “老公” 叫得祁霁野心头一荡。
他低头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祝尤颜喘不过气,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乖。”
“唔……” 她发出一声软糯的鼻音,往他怀里蹭了蹭,“几点了……”
“下午一点了。” 祁霁野低头看她,眼神温柔,“该起床了,小懒猫。”
祝尤颜猛地睁大眼睛,惊呼道:“下午一点了?!”
她挣扎着想要从祁霁野怀里下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腰腹和双腿,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隐隐的痛感。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她的脸颊 “唰” 地一下红透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乱动。” 祁霁野按住她,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祝尤颜觉得不好意思,小声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舍不得。” 祁霁野抱着她走到浴室,“先去洗漱,我让厨房炖了汤,补补。”
祝尤颜的脸更红了,她知道他说的 “补补” 是什么意思。
像被拆散了重新组装,尤其是腰腹间的坠痛感,让她想起昨夜他失控的模样 —— 在落地窗旁,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在那张巨大的天鹅绒床上……
她的脸颊 “腾” 地红透,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还在害羞呢?”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耳中,“昨晚是谁哭着说‘老公重点’的?”
“祁霁野!” 祝尤颜猛地抬头瞪他,却撞进他眼底戏谑的光。
她气鼓鼓地咬他肩膀,却被他趁机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
浴室的大理石台面冰凉,祝尤颜扶着镜子站稳时,彻底被镜中的自己惊呆了。
脸颊是熟透的苹果红,眼皮还有些浮肿。
最显眼的是脖子和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深的像红梅,浅的像樱瓣,甚至蔓延到了肩膀和手臂内侧。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遮,却被祁霁野握住手腕。
“别遮。” 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佛珠蹭着她的背,“这是我的印记。”
他的指尖划过一处较深的红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祁霁野的妻子。”
祝尤颜看着镜中交叠的身影,他的白钻戒指与她的粉钻在镜光下闪耀。
“好了,洗漱。” 祁霁野松开她去挤牙膏,薄荷味的膏体在牙刷上蜷成可爱的弧度。
洗漱完毕,祁霁野又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梳妆台前。
祝尤颜望着那件被撕得烂碎的酒红色蕾丝睡衣,被随意地扔在床边的地毯上,上面还有昨晚激烈运动留下的痕迹。
祝尤颜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捂着脸,不敢再看。
“好了,别害羞了。” 祁霁野双手环住她的腰,声音贴着她耳廓,“这是我们夫妻恩爱的证明。”
“你还说!” 祝尤颜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却因为力气太小,像是在撒娇。
祁霁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睫毛扫过她的皮肤时,她忍不住颤了颤。
“宝宝,该换衣服了,然后下楼吃饭喝汤。” 他说着打开衣柜,开始帮她挑选衣服。
祝尤颜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在外人面前冷厉霸道的 “冷面阎王”,在她面前却总是这么温柔体贴。
祁霁野很快挑了一件象牙白的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正好能遮住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
他将裙子递给祝尤颜,柔声道:“这件怎么样?”
祝尤颜点点头,接过裙子。
祁霁野很自觉地转过身,给她留出换衣服的空间。
很快,祝尤颜换好白色连衣裙,裙摆的蕾丝花边轻轻扫过脚踝。
她望着镜中自己依然泛红的脸颊,突然想起什么,快步上前拉住正准备整理领带的祁霁野的手臂,指尖微微发颤。
“老公,昨天你说关于我的身世,你不是说知道一些吗?是什么?”
她仰起头,杏眼满是期待与不安,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轻轻颤动。
祁霁野动作一顿,黑曜石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
他反手握住祝尤颜的手,将她拉到梳妆台前的天鹅绒软椅上坐下,顺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宝宝,你真的想听?” 他的声音低沉,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腰侧,那里还留着昨夜他掌心的余温。
祝尤颜抿了抿唇,红肿的嘴唇微微发白。
她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祁霁野衬衫的衣角:“嗯,我想知道。”
祁霁野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后颈,感受着她微微发颤的身体。
“我最近查到一些信息。”他斟酌着词句,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的腰侧,“二十年前,祝宏达从一个叫的组织那里购买了你。”
他看着祝尤颜骤然苍白的脸,立刻收紧手臂。
“购买?”祝尤颜的声音陡然尖细,“我是被卖掉的?”
祁霁野能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开始颤抖。
他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根据周荣提供的线索,是一个跨国犯罪组织,专门从事儿童贩卖……”
他将昨天和江禹泽通话的内容,以及周荣告诉他的一切他全部告诉祝尤颜。
听完之后,祝尤颜感觉耳边嗡的一声,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下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指甲深深掐进祁霁野的掌心。
记忆里祝家父母的冷漠、妹妹的刁难、以及那些年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此刻都有了残酷的注脚。
原来她不是自以为的收养,而是被 “购买”,像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
“我是祝宏达从‘ZY’组织购买过来的?我的身世与‘ZY’组织有关?”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破碎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