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野轻轻拨开在他怀里睡醒的小姑娘的额前的碎发,指尖流连在她细腻的脸颊上。
回想起今晚她是如何在他身下绽放,如何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祁霁野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自家小娇妻会让他如此着迷。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佛珠,又想起了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祝尤颜时的场景。
那时五岁的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站在绚丽的夕阳之下,干净得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
而现在,这个精灵正躺在他的怀里,全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祁霁野的胸口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收紧手臂,将祝尤颜搂得更紧了些,俯身吻去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痕。
咸涩的触感,让他想起刚刚她强忍着哽咽喊他名字时的模样。
“唔……”
祝尤颜在睡梦中轻轻哼了一声,像是抗议这过紧的拥抱。
祁霁野立刻放松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改以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打圈。
丝绸被子滑落头,露出肩头被他咬出的玫瑰色齿痕,这让他眼底的暗芒更盛。
她满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从锁骨到脚踝,每一寸肌肤都在宣示着主权。
他的小娇妻这么娇气,却在他失控时用沾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也不松开。
想起她刚才明明疼得眼泪直掉却还努力迎合他的样子,祁霁野的眼神又软了几分。
他俯身含住她泛着樱花色的耳垂,牙齿轻轻碾磨:“我的。”
沙哑的低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睡梦中的祝尤颜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像是在回应这声宣告。
她无意识地往热源处钻,鼻尖蹭过他心口的位置。
这个动作让祁霁野呼吸一滞,小腹处腾起一簇火苗。
深吸一口气,他偏头看向地上的那一张被他换掉的真丝床单。
床单上,中央那团红梅般的“红印”格外刺目。
祁霁野小心抽出压在祝尤颜颈下的手臂,随即慢慢地下床,刻意放轻了脚步。
步入衣帽间时,檀木柜自动感应亮起暖光,他伸手取下暗格里的紫檀木匣。
回到卧室,祁霁野拿起梳妆台上的鎏金剪刀。
月光掠过锋利的刀刃,在祝尤颜恬静的睡脸上投下细碎阴影。
他半跪在床边,剪刀贴着床单纹路精准游走,将沾血的布料完整剪下。
布料入手时的触感让他想起刚刚指尖抚过她肌肤的细腻,喉结再度滚动。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布料放入紫檀木匣,然后走向檀木柜。
将紫檀木匣放好之后,他将床单捡起,随手扔到垃圾桶旁边。
“晚安,我的女孩。”
祁霁野从背后拥住祝尤颜,左手腕的佛珠贴着她柔软的腰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发丝间飘来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玫瑰香,让他几乎要沉溺其中。
他家小娇妻太香太甜了。
祝尤颜在半梦半醒间转身,主动钻进他怀里,小脸蹭了蹭他胸膛,声音软糯得像糯米团子:“老公,晚安...”
祁霁野眸光一暗,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自家小娇妻,怕是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撒娇有多致命。
她发间的香气、肌肤的温度,还有那声娇嗔的 “老公”,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最炽热、最原始的欲望。
艹 !看来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
翌日,祝尤颜是被阳光吻醒的。
厚重的遮光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半,午后的阳光肆无忌惮地铺满了整张大床,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全身肌肉发出抗议。
“嗯...”一声带着哭腔的嘤咛从喉咙溢出,尾音带着猫科动物般的绵软。
祝尤颜艰难地睁开眼,水雾朦胧的杏眼眨了又眨,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发现卧室里早已大亮,静悄悄的,只有古董座钟的滴答声。
她艰难地转头看向墙上的座钟,鎏金指针正稳稳地停在 “2”的位置
祝尤颜猛地睁大眼睛,下午两点了?
她居然睡到了下午两点?
“天啊!”
她惊呼一声,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因为腰部一阵尖锐的酸痛又跌回柔软的枕头上。
特别是双腿间那处隐秘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钝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祝尤颜的脸“腾“地红了,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男人滚烫的掌心,落在她肌肤上的吻,还有那串黑色佛珠在腰际游走的冰凉触感,瞬间将她淹没。
用带着佛珠凉意的手指,一寸寸点燃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的“宝宝”、“乖宝宝”、“颜宝宝”、“宝贝”、甚至还有“老婆”...
还有他不知疲倦的索取,让她最后只能带着哭腔一遍遍喊“老公”求饶...
“混蛋!”祝尤颜脸颊发烫,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
这哪是什么高冷禁欲的商业大佬,冷面阎王?!
这分明是头喂不饱的饿狼!
被子里传来淡淡的雪松香气,是祁霁野惯用的香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她昨晚泡澡用的浴盐味道。
这个认知让她耳根更烫了。
三天前他们才领了结婚证,昨晚她就被他……
祝尤颜羞恼地捶了下枕头,却牵动了酸痛的肌肉,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她咬着下唇,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祁霁野沙哑的呢喃:“宝宝,再叫一声老公”,还有自己哭着求饶时,男人锁骨处滑落的汗珠。
“哼,老公是坏蛋!”她闷声抱怨,双腿无意识蜷缩,却扯动了某处的酸痛。
明明昨晚她哭着求饶这么多次了,他还是不放过她,将她像煎蛋一样翻来覆去!
祝尤颜不知道的事,当一头饿狼二十五年都没吃过肉,一旦吃到了肉,后果肯定会不舍得就此停下的!
祝尤颜把脸埋进枕头里,鼻腔里满是雪松与玫瑰交融的气息。
她轻轻蹭了蹭,忽然意识到这是祁霁野睡过的那一侧,顿时连耳尖都红透了。
正当她试图再次起身时,卧室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传来。
祝尤颜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一阵脚步声很轻很轻,但她能分辨出是昨晚不停索取、不知餍足的男人——祁霁野。
那种独特的节奏,不紧不慢,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他身上的雪松味随着步伐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