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不安地扭动了下,小声说:“阿野,我还是......”
“叫老公。” 祁霁野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昨天刚领的证,这么快就忘了?”
祝尤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埋在男人怀里不敢抬头。
周荣默默移开视线,心想自家总裁谈起恋爱来,简直判若两人。
祁霁野松开怀里的小姑娘,抬眸看向周荣:“把下午的并购案资料发到我邮箱,另外通知财务部,上季度的报表今晚必须交上来。”
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情欲未消的沙哑。
“是,总裁!”周荣连忙点头。
“周荣,刚刚你去哪了?怎么会有人不敲门直接进入办公室?”祁霁野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周荣咽了口唾沫:“总裁,午、午休时间,我去吃了点东西...”
“这个月奖金减半,”祁霁野直接打断他的解释,“王总监的全扣了,告诉他,再有下次,就收拾包裹走人。”
周荣心里一沉,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是,总裁。”
他偷偷瞥了眼还埋在祁霁野怀里的祝尤颜,心想这位祁太太可真是了不得,能让向来不近女色的总裁在办公室就...
“还有事?”祁霁野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周荣的胡思乱想。
“没、没有了。”周荣连忙摇头,“我先去准备会议资料。”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轻轻带上门。
门一关上,祝尤颜立刻从祁霁野怀里抬起头,眼眶微红:“都怪你,现在周荣肯定误会了...”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哭腔。
祁霁野低笑一声,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误会什么?”
他明知故问,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就是...就是...”祝尤颜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羞得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老公真是个坏蛋,故意逗她,还明知故问,这个问题她怎么可能答出来啊?
祁霁野不再逗她,伸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方深蓝色手帕,轻轻擦拭她有些花掉的口红:
“我们合法夫妻,有什么好误会的?”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祝尤颜乖乖仰着脸让他擦,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祁霁野靠得太近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气将她整个人包裹,让她有些晕乎乎的。
“好了。”祁霁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又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颈侧的口红印。
祝尤颜看到那个印子,又想起刚才两人在落地窗前的情景,顿时羞得把脸埋进了手掌里。
祁霁野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么害羞?”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与刚才对周荣说话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祝尤颜从指缝里偷看他,小声道:“我...我不习惯这样...”
“会习惯的。”祁霁野意味深长地说,伸手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锁骨处的肌肤,惹得祝尤颜又是一阵轻颤。
“可是,刚刚周荣肯定已经看到了什么。”祝尤颜捂着脸哀嚎。
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眶也开始泛红。
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场面。
在祝家里,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惹父母不高兴。
现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撞见这种事……
祁霁野不以为意地挑眉,捏了捏她红透的耳垂:“看到又如何?嗯?”
“宝宝,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恩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可是...”祝尤颜咬着下唇,水润的眸子里满是羞赧,“我们才认识三天,昨天就领证了,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本就敏感多疑,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让她充满不安。
在她的认知里,婚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
“宝宝,”祁霁野眸色一沉,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在意别人的看法?”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从前晚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决定将这个女孩据为己有。
她的柔弱、她的倔强,无一不撩拨着他的心弦。
祝尤颜慌乱地摇头:“不是...我只是...”
话没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
她只是有点敏感,有点愚钝,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顾虑。
这段婚姻来得太快太突然,她甚至还没完全适应“祁太太”这个身份。
祁霁野看出她的不安,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
“宝宝,记住,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在这座城市,甚至在整个国家,没人敢对祁太太说三道四。”
他语气中的强势让祝尤颜心头一颤。
是啊,她嫁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王”祁霁野。
那个传说中手腕狠厉,从不近女色的商业奇才,却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手。
祝尤颜靠在他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强势霸道,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她是多余的存在。
而在祁霁野身边,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珍视的滋味。
“昨晚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祁霁野突然问道。
祝尤颜点点头,想起昨晚在民政局门口,祁霁野对她说的话:“从今天起,没人能欺负你。你的父母不行,那个黄总更不行。”
更何况,现在黄德海已经跳楼自杀了,男人帮她报了仇!
祁霁野满意地笑了,他捏着少女后颈将人拎起来。
她唇上口红早已斑驳,水蒙蒙的眸子映着窗外流云,脖颈间的红痕随着吞咽若隐若现。
他眸色倏暗,佛珠硌着她腰窝把人按进沙发深处:“现在没人打扰了,我们继续?”
“不要!”祝尤颜慌得去捂他嘴唇,“你等会还有会……唔......”
尾音被男人炙热的吻堵住,雪松香铺天盖地漫上来。
黑曜石佛珠缠在她脚踝上,冰得她瑟缩了一下:“宝宝,半小时够我做很多事,比如......”
“老公…… 你、你别这样……”
祝尤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