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这个世界的佩妮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个梦，自己没在公司，而是在一处很老的房间里，感觉是城堡才会有的风格。
她的目光警惕在周围三人的身上打转。
如果她没记错，自己原本正在处理工作，耳边全是打字机的噌噌声，结果下一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还有可恶的绿眼睛妹妹，以及一个穿着身缀着金色星星月亮紫色袍子的诡异白胡子老头。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
“佩妮。”莉莉率先开口，她犹豫着：“你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这个世界的佩妮站直身体，皱眉看向其他两人，其他先不论，她只好奇一点：“她是谁？”
她指着佩妮，浅色眼睛瞪得大大的。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衣服还和你一样……算了，不大一样。总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要回去上班，是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吗？我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珍贵，你们得把我送回去。”
“放心，伊万斯小姐，我会将你平安送回去。”邓布利多开口道：“至于这里，或许你还记得，霍格沃茨。”
这个世界的佩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环视四周。
“霍格沃茨？甚至还能用魔法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吗？”
佩妮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发声。
“其实，我不是魔法做的。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你在开玩笑吗？”
“很抱歉，并不是。”佩妮摇头。
这个世界的佩妮眯起眼睛打量着另一个自己，目光停留在佩妮院袍的赫奇帕奇院徽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
“我真为你感到可悲，你也是个怪胎，离正常人越来越远了。”
莉莉连忙开口。
“不，佩妮，我知道的，你只是……”
“你不知道。”另一个佩妮瞪着莉莉，裹紧自己身上的外套：“你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把我弄来的，但你们有义务把我送回去。”
佩妮看着着急的莉莉，她看着另一个自己。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聊什么？”
“你想知道的一切。”
这个佩妮看了看邓布利多，又看了看莉莉。
“单独。”
佩妮看向邓布利多。
“教授，可以吗？”
邓布利多笑着点头，带着莉莉离开，将空间留给佩妮们。
“你是想炫耀什么吗？”这个世界的佩妮抱着胳膊开口：“如果你就是我，那我敢发誓我猜的是对的。”
“炫耀魔法？”佩妮凑到她身前：“我确实为了这个而骄傲，但我没有那个意思，炫耀这样的话，我对你说不出口。”
另一个佩妮看着突然贴上来的人，下意识后退。
“好了，别靠那么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练习魔法时的失误。”佩妮回答。
“这可真有意思。”另一个佩妮面无表情：“所以你才来这里求助，可我为什么也在。”
“另一个佩妮在你的体内苏醒。”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佩妮点点头，无奈道。
“虽然这么说不太容易懂，但这里有三个佩妮，另一个她在这里……”佩妮用手抵住心口：“这儿，长大后的我们。”
这些话被听的清清楚楚。
“简直是魔幻！”另一个佩妮后退好几步瞪着佩妮：“行了，我不管这里有几个佩妮，什么魔法不魔法的，我只想过平凡普通的生活，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佩妮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尽管这样显得她很自私，但她还是说了。
“和莉莉有关的事，你要听吗？”
对面的身体动作明显停滞一瞬，随后就是一声笑。
“她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一片沉默。
这个世界的佩妮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过去，瞳孔紧缩，呼吸颤抖。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群怪胎……”她痛苦抱着脑袋：“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怪事总发生在我身边，让我旁观所有？这一切都让人恶心！令人厌恶！”
她猛地抬头瞪着佩妮。
“那你会留下吗？你们会留下吗？”
佩妮垂下眼睛摇摇头。
“对不起，不会。”
“你在对不起什么？为了告诉我的那些事？还是因为你不会留下？把我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然后拍拍衣角走人？你真是个混蛋……”
佩妮平复自己的呼吸，颤抖上前抱住她。
“对不起，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
两个佩妮分开，其中一个大步朝外走。
“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岗位，你们这些混蛋，怪胎，怪物！你们死了都和我无关！”
门被打开，又被嘭的一声关上。
德思礼轻声开口。
“我们毁了她。”
佩妮改口。
“是我毁了她。我真是个自私的人。”
德思礼沉默了。
好半晌，她开口。
“这种事，又有谁能争个对错。是我们一起搅乱的这里。你来了这儿，我把她带来这儿。”
佩妮深吸一口气。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请求邓布利多教授使用一忘皆空，如果她愿意的话。”
这事邓布利多提起了，他在送佩妮去魔法部的时候开口。
“她说，‘不许碰我的记忆’。”
佩妮眨眨眼睛。
邓布利多也对她笑着。
“然后，我给了她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她有一天后悔了，这个忙我永远会帮。”
德思礼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不过佩妮主导着身体，她的态度并没有展示出来。
被邓布利多带着回了霍格沃茨后，佩妮看着这位教授的背影，又想起自己对另一位邓布利多的坦白，心里不是滋味，下意识开口。
“抱歉，教授。”
邓布利多意外回头。
“为什么道歉？”
佩妮也知道话收不回来了，她抿着唇，小声说着。
“我对另一位邓布利多教授，比您要坦诚许多……”
邓布利多并不意外，而是笑了起来。
“但你对我比对他亲近不是吗？”
“我们相处快六年了，佩妮。有些事你无法告诉我，也是怕让我难办，我都明白。你是个很好的孩子，这点无法改变。”
邓布利多摸了摸佩妮的脑袋。
“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才这么大点……”
邓布利多比量着。
“现在倒是个大姑娘了，学识渊博，前途坦荡，我真为你骄傲。”
他思考着什么。
“或许我能在某方面推你一把，佩妮。”
面对佩妮好奇的眼神，邓布利多笑了。
“可能卡俄斯要生气了，不过我还是想把你举荐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