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突然问了沈大伯一句:“最近这几天你林叔,买菜卖肉就用了一回肉票,那天去时在外面那里没肉了,在供销社里买到的,剩下的这些天在外边儿都能买点儿肉,至少炒菜时咱们能吃着肉,天天都能有荤腥。”
“老大,那最近部队里的伙食怎么样?有那么多肉吃吗?”
沈大伯回答:“没有呀,最近这几天中午,我在部队吃饭时也问过一嘴,还是一个星期能做个两三回肉啊。”
“有什么不对吗?”
沈爷爷:“我就是好奇那个人的肉是哪儿来的,那肉也是挺新鲜的,你说天天的只要多花点儿钱,就买得着,而且据说供销社的量也没减。”
“那是不是现在很多人家只要多花点儿钱就能有肉吃了呢?”
林父道:“虽然最近没去过黑市,但是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可以的。”
“咱家买的这个属于多半过了明路的,那隐藏在暗处的肯定也得不少呢。”
“而且我之前听他们聊天儿时,就是来医院的看病人的人,他们聊天儿时无意中被我听着的。”
“就是意思也是有地方能买到肉,说今年买着肉的次数比往年多,家里今年荤腥都多吃了不少,就是钱花的有点多,往年能攒下点儿工资,今年没攒下钱全吃了。”
沈爷爷听了后说:“生活环境改善了,我还挺高兴,可是怎么听到最后还挺有喜感的呢?”
林父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反正现在就这种状况吧。”
“其实我感觉现在物质应该是比以前丰富了一些,只不过有些渠道有些特殊,不好在明面儿上。”
沈大伯听了之后又问:“叔,咱们买菜的那人说过吗,是一天都在吗?”
林爷爷回答:“不是的。我问过的,每天10点之后他就不会在那块儿再卖肉和菜了,一般他在9:30就能卖完,就是哪天卖不完,他也顶多等到10点,剩余的他就会拿走了,至于上别的地方卖了还是怎么着,我就不知道了。”
林爷爷又说:“主要是我没仔细问,怕让人家以为我想查人家底细呢。”
“你要是想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慢慢儿给你打听着,问问呀。”
沈大伯说:“叔,也不用非得知道,我也就是比较好奇,我也不管这些采购啊,市政这方面的,就是想了解一下真实生活。”
沈爷爷:“那既然不着急,等过一段儿时间吧,我每天买肉的时候,尽量跟他闲聊一下,慢慢儿聊,慢慢的也就知道了。”
沈大伯:“好的,这个不着急,叔,那现在在他那里买东西的人多吗?”
林爷爷想想:“人不少的,还有好几个客户我们互相之间瞅着都眼熟了,有几个也跟咱家似的,天天都弄点儿肉吃,所以我们几个都认识了。”
“也都在他那儿买了肉后在买些青菜,他的青菜真比供销社的新鲜。”
“在一个服务态度也好,虽然花的钱多点儿,但是一般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像我最近这几天去买菜,我都是家里需要什么,我就说要什么,说五个他绝对不给我拿六个,不像供销社有的时候就那一兜,你就得买这一兜。”
沈大伯:“我懂了。”
林爷爷:“他那儿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只有猪肉,没有鱼啊什么的,要是想买鱼和牛羊肉,就还得上供销社里买。”
林爷爷又说:“听说京都好几个供销社呢!就是离咱们住的地方有点远,我暂时也没去过。”
“最近这不纭纭忙吗?我就没出去溜达,等过几天儿纭纭不忙了。我跟亲家爷爷我们俩没事儿了,就让他领着我在京都各地儿走走。”
沈爷爷:“好呀,不过你想走走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爷爷:“我还是认为能发展经济呀,嗯,那我就需要把京都先看看,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将来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还有我想看看,是不是每个供销社附近都有这么一个买东西的人。”
“还有工厂门口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况。”
沈爷爷建议道:“那我们俩别开车了,我们俩坐公交车吧,或者骑着自行车溜溜达达的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林爷爷:“我没问题呀。”
沈大伯说道:“近边儿的地方,你俩骑车可以,太远的地方还是开着车去吧,哪怕是开车到一个距离之内你们俩下车溜达,让那个生活助理就在车上等你俩呢。”
(生活助理就是以前沈爷爷的警卫员,姓刘,以后都称呼为刘助理,沈大伯的警卫员称呼为小徐。)
沈爷爷一听,觉的可以,就同意了。
林爷爷也没反对,毕竟太远的地方骑车过去也确实有些累。
沈大伯看着林纭:“纭纭,我就问你个事儿啊,也是纯好奇心作祟。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不回答,不用的勉强。”
林纭点头,示意沈大伯继续说。
沈大伯看到后就继续问:“你这回翻译的书是不是不厚啊?我看你没多长时间就翻译出来了。”
林纭道:“大伯,具体的我不说,但是我这回翻译的不是书,是几份文件,其实文件并不厚,主要就是保密性偏强,嗯,有些涉及到了专业用语,我不是很熟,我需要去反复查证,以防翻译错了,所以就耗时比较多。”
沈大伯:“纭纭,那你别说了,你都说出来是保密性偏强了,这里边儿涉及到的问题我暂时就不用知道了。”
林纭就笑一笑,没有再接着说这个话题。
林纭又说:“后续他们给我送来的这本书,等我开始翻译了,大伯你要是愿意看,可以看一看,那个就没有那么强的保密性了,我觉得跟我之前给小越看的还浅显一些,但可以增加点新知识。”
沈大伯立刻道:“行啊,那你翻译完的文稿,我要是不忙,你就把翻译稿给我看看。我当天晚上看完就放到你爷爷屋里,让你爷爷第二天替我还给你。”
林纭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