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绕到墙后,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如同闪电一般。就在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出,直接命中了正在对王国安疯狂射击的白眼狼士兵。
与此同时,王国安也毫不示弱,他迅速调整好姿势,瞄准了那个排长的两个挡箭的白眼狼士兵。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呼啸着飞过,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那两个士兵应声倒地。
张胜寒则在不远处,巧妙地解决掉了引走的最后两个白眼狼士兵。她的身手矫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只是小菜一碟。
完成后,张胜寒缓缓地向回走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显然这几天的连续战斗也让她耗费了不少体力。不过,她并没有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处理那些尸体。从瓷瓶里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滴水,然后轻轻地滴在每具尸体上。
做完这一切,张胜寒顺便捡起了地上的武器,这些武器在接下来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王国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趴在房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的疲惫都呼出去。他的心跳仍然像打鼓一样,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追逐。
过了好一会儿,王国安才慢慢缓过神来。他抬起头,对着下面的铁路喊道:“你没事吧!”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铁路则倚在墙边,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扶着墙,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这场激烈的战斗也让他疲惫不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原地,谁也没有再说话。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远处传来的张胜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那脚步声就像一种安慰,让他们的心神逐渐放松下来。
张胜寒迅速地将挂在手臂上的枪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然后她的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飞燕一般直接跃上了房顶。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站在房顶上的张胜寒,步履稳健地走到王国安身旁,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人连带枪支一起扛在了肩上。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她早已习惯如此。
接着,张胜寒毫不犹豫地从房顶上直直地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肩上扛着王国安,就像扛着一袋面粉一样轻松,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铁路身边。
张胜寒站定后,对着铁路伸出了手,铁路见状,也毫不迟疑地把手搭在了张胜寒的手上。张胜寒稍稍用力,铁路的身体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轻而易举地被她扛在了另一个肩膀上。双手固定住肩膀上的两人。
就这样,张胜寒扛着两个人,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最近的房子走去。趴在她肩膀上的铁路和王国安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经过长时间激烈的战斗,他们的体力已经被消耗殆尽。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胜寒到现在竟然还有如此充沛的体力。他们对张胜寒的身体素质和耐力感到由衷的钦佩。
张胜寒终于找到了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屋子,她毫不客气地抬起脚,一脚踹开了门。门应声而开,她走进屋内,将肩上的两人轻轻地放在了最近的两把椅子上。
拧了拧衣角,甩了甩头,从兜里面掏出火折子,将碳盆里面的木柴引燃,从旁边又扯了一些柴火搭了上去。
你们两个人烤火把衣服都烤干了,我去把外面的武器都收回来。说完,张胜寒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房间。
坐在椅子上的铁路和王国安见状,也赶忙动手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然后将它们挂在火边烘烤。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必须要加快速度,因为他们早已注意到张胜寒那紧贴在头皮上的头发和被雨水浸透的衣服。
然而,尽管他们心急如焚,但身体的疲惫却让他们力不从心。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张胜寒,在瓢泼大雨中快速的收拾着那些枪支。
铁路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包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水壶中,然后把水壶放在火上加热。
接着,铁路把另一包递给了王国安,说道:“把这个放进水壶里,放在火上加热后喝了,赶紧歇一歇。”
王国安同样颤抖着双手,接过纸包,打开后用手指蘸了一点里面的东西放进嘴里。突然间,他惊讶地叫出声来:“白糖!你哪来的白糖啊?”
铁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边继续在火上加热水壶,一边没好气地回答道:“咱们先前搬运的那些白糖,我还不行抠点儿啊。”
王国安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将白糖倒入水壶中,然后将水壶放置在火上加热。他一边注视着水壶里的水逐渐升温,一边转头望向铁路,感慨地说道:“小寒的体力真是惊人啊!”
铁路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他静静地坐着,脑海中却在飞速地回忆起在这里经历的一系列激烈战斗的细节。
王国安又看了一眼窗外瓢泼而下的大雨,接着对铁路说:“你是不是应该再通知一下团长,让他派人来这里把东西运走呢?这屋底下的地窖里,还有旁边的两间屋子里,下面都藏着大量的大米呢。咱们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白眼狼,这些袋子上还印着咱们国家的文字呢!”说到这里,王国安的语气越发地气愤起来。
铁路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王国安的话语打断。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端起已经加热好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嗯,我等会儿就跟团长说,让他们明天傍晚过来吧。白天过来的话,目标太明显了,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的。”
王国安端起水杯,刚刚抿了一小口,突然听到铁路说出的那句话,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水猛地呛进了气管里,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王国安满脸惊愕地看着铁路,声音因为咳嗽还有些沙哑:“你说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注意影响?”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荒谬的话。
铁路却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嗯,你想想看,现在这些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谁能证明是我们做的呢?我们不过是来查看一下情况而已。至于这些武器,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在地上捡到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王国安听着铁路的话,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铁路说得确实有道理,现在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那些人都已经化成了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有谁能站出来指证他们呢?
就在这时,张胜寒走了进来。她的身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在外面忙活了一阵,把所有武器放在了旁边的房间里面。她手里提着之前背着的背包。
当她走进房间,二话不说,直接脱下了身上那件已经湿透的外套。
铁路见状,连忙喊道:“小寒,你等会儿,我们两个先转个身。”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张胜寒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张胜寒翻了个白眼,直接从门口拿进来一个竹子编制的烤衣服的架子,放在火旁边,把衣服放上去,自己穿着无袖的背心,坐在火旁边:“行啦,转过来”说完,就低头开始啃压缩饼干,还给二人一人扔了一块。
铁路慢慢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张胜寒身上。只见张胜寒正专注地吃着压缩饼干,火光映照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却散发出一种坚毅的光芒。
铁路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说道:“刚才的动静确实有点大,后面肯定还会有白眼狼的人过来。而且,这里的物资相当丰富,足够一个团的人使用,毫无疑问,这是白眼狼准备的物资储存地,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白眼狼对我们军队的政策非常了解,所以我们这次算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么多物资的丢失,这个村庄联系不上,白眼狼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接下来,才是真正艰难的战斗啊。”
王国安喝了口水,然后在地上用树枝简单地画出了村庄的地形图,接着分析道:“这个村子距离最近的大山还有一段距离,咱们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白眼狼过来。然而,当黎明破晓之际,他们毫无疑问会派遣士兵前来查看此地的状况。毕竟,这些物资对于我们而言意义非凡,绝不能让其落入敌手。”
“那么,我们应当立刻通知团长派遣援军前来,而我们则留守在村子里,坚守阵地。不过,目前的关键在于我们该如何巧妙地利用地形,将那些来袭的白眼狼士兵一举歼灭。”张胜寒继续分析道。
说罢,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他手持匕首,熟练地削着木箭。短短数分钟内,她便削出了一小堆木箭,整齐地放置在脚边。紧接着,她又开始精心雕刻一些小巧的模板机样式的木头卡扣。
与此同时,铁路和王国安正专注地研究着地形图,试图找出最佳的防御策略。突然,他们察觉到张胜寒的沉默,心生疑惑,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张胜寒身上。
这一看,他们惊讶地发现张胜寒正在雕刻一些他们完全看不懂的木头零件。这些零件形状奇特,与他们所熟悉的武器或工具都大相径庭。不过,好在张胜寒脚边的那堆没有箭羽的木头箭还算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