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寒没有丝毫迟疑,果断地向铁路、王国安以及李军率领的一班战士下达命令,让他们立刻全部进入装满“淬体药”的浴桶中浸泡。
与此同时,小豆子也按照张胜寒的指示,迅速给每个人强行灌下一碗温补中药。小豆子自己则毫不犹豫地端起一碗中药,一饮而尽,然后纵身跳入浴桶之中。
当药效开始稍稍被激发时,铁路、王国安、李军等人便开始在浴桶里遭受剧烈的痛苦折磨。每一次他们因为难以忍受剧痛而想要爬出浴桶时,张胜寒手中的木棍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再次按回浴桶里。
在这个过程中,铁路和王国安受到的特殊照顾最多。张胜寒不仅在他们身上扎下了银针,而且在银针落下的瞬间,铁路和王国安的脖子和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然而,张胜寒并未停止,紧接着又给他们每人塞入了一颗药丸。
相比之下,李军等人则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浴桶里苦苦支撑。他们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与身体的疼痛感作斗争。而张胜寒也在旁边不断地帮忙,将他们一次次地按回浴桶中,确保他们能够充分吸收“淬体药”的药效。
一营的其他战士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胜寒的一举一动。他们看着张胜寒娴熟地进行着一系列操作,心中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会被张胜寒也泡进浴桶里面。
王国安和铁路是最先完成药浴的两个人,他们迅速清理干净自己,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用力怼了怼拳头,似乎在互相鼓励。
张胜寒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对着铁路和王国安伸手,示意他们一起向自己发动攻击。
铁路和王国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同时冲向张胜寒。他们的速度极快,如闪电一般,眨眼间便已冲到张胜寒面前。
然而,面对两人的夹击,张胜寒却显得异常从容。她刻意压制着自身强大的力量,仅凭那炉火纯青的格斗技巧,便如鬼魅般在铁路和王国安之间穿梭游走。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她的出手更是刁钻无比,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落在铁路和王国安的要害之处,让他们难以招架。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铁路和王国安已经被张胜寒打得鼻青脸肿,但他们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发激起了斗志,继续拼命地向张胜寒发起攻击。
李军带领着全班战士们,静静地浸泡在浴桶里,目不转睛地围观着眼前的场景。然而,这看似一边倒的碾压场面,并没有让李军等人感到丝毫的沮丧,相反,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向往。每个人的眼睛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盯着张胜寒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从地窖出来的,曾团长、一营长和二营长等人也从悄悄地观察,变成走了出来。他们一直密切留意着这里的动静,而此刻,他们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曾团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胜寒。铁路一直汇报说张胜寒的身手非常强,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强横!
面对铁路和王国安这样的侦查尖兵,张胜寒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以一敌二,游刃有余。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轻松自然,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生死搏斗,而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
更让人惊叹的是,张胜寒似乎完全掌控着这场战斗的节奏和力度。她巧妙地运用着技巧,将铁路和王国安的攻击一一化解,甚至还能在不经意间点出他们两个的弱点。
这种对力量的精准控制和对技巧的娴熟运用,让曾团长等人看得如痴如醉,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铁路和王国安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汗水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药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但他们却紧咬着牙关,眼神中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与专注。
张胜寒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松自如,她的每一次格挡、每一次看似随意的闪避、每一次刁钻精准的反击,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铁路和王国安的脑海之中。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挨打,而是在身体极限承受的痛苦中,被强行灌顶式地拆解着那精妙无比的战斗艺术。
“看清了没?力从地起,腰马合一!不是靠蛮力硬顶!”张胜寒突然低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两人耳边炸响。只见她一个看似轻柔的侧身卸力,却巧妙地避开了王国安全力前冲的拳头,那拳头擦着她的衣角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劲风。
然而,就在王国安的身体因为这一拳的惯性而瞬间失衡的时候,张胜寒的脚尖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了铁路刚抬起的膝盖侧后方的麻筋上。铁路闷哼一声,只觉得半边身子猛地一软,原本凌厉的攻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嘶……”伴随着这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围观的李军等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张胜寒的表现实在是太惊人了!在如此近距离的实战中,她竟然能够用如此小的动作和最精准的打击来瓦解对手的攻势,而且还能分心给铁路和王国安讲解,这简直就不是人!
铁路和王国安显然也被张胜寒的实力所震撼,但他们并没有气馁,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斗志。
铁路晃了晃有些发麻的腿,低声吼道:“再来!”然后他和同样憋着一股劲的王国安再次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张胜寒。
这一次,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猛冲,而是开始下意识地模仿张胜寒刚才的步伐和卸力技巧。虽然他们的动作依旧显得有些笨拙,甚至因为模仿而暴露出更多的破绽,但他们的进步却是肉眼可见的。
张胜寒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迅速地抓住了铁路和王国安的破绽,又给他们身上添了几处青紫。然而,铁路和王国安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们咬紧牙关,继续努力地模仿着张胜寒的动作,想要尽快掌握这些技巧。
整个训练场的气氛因为他们的努力而变得异常灼热,其他战士渐渐围拢在边上看着张胜寒一人对铁路和王国安的殴打,他们能感受到铁路和王国安心中那股对进步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
远处,曾团长下意识地搓了搓下巴,感觉自己的腮帮子也跟着隐隐作痛。“乖乖……这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他喃喃自语,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和一丝后怕。幸好当初没和这丫头争执那十二两黄金的事,不然……
一营长眼睛瞪得像铜铃:“团长,这……这他娘的还是人吗?铁路和王国安的身手在咱们团那也是拔尖的,这……这完全是在耍猴啊!”话虽糙,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二营长则死死盯着张胜寒的动作,试图从中看出些门道,嘴里啧啧称奇:“游刃有余……这才是真正的游刃有余!力量、速度、技巧、反应……全都无可挑剔!她这身功夫,绝不是普通路子能练出来的!团长,咱们团……捡到宝了?不,是撞大运了!”要好好讨好张胜寒,回头给他的营来次这样的特训。
他们看着场中那个年轻的身影,如同闲庭信步般在铁路和王国安的围攻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让两人吃尽苦头,又不至于造成真正的重伤,这份控制力更是令人心惊。
终于,当铁路和王国安累得气喘如牛,动作明显变形,几乎连站都站不稳时,张胜寒才轻描淡写地一个错步,双手分别按住两人肩膀,一股柔劲送出,将他们稳稳地推开几步。
“行了,今天就到这。药力在体内冲撞,再练下去伤筋动骨。”张胜寒气息平稳,额角连一滴汗珠都没有,“记住刚才挨打的感觉,记住身体是怎么被引导、怎么被破坏平衡的。晚上药浴后好好冥想体会。”
铁路和王国安虽然浑身酸痛,脸上火辣辣的,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声音嘶哑却带着无比的恭敬:“是” 这份“指点”虽然代价惨重,却让他们窥见了格斗训练的新天地的大门。
铁路和王国安正准备找地方坐下休息一下,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按在了座位上。他们惊讶地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曾团长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
曾团长看着铁路和王国安那青青紫紫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他缓缓说道:“你们两个先歇会吧。”
铁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张胜寒没使劲,我还能扛得住。”
王国安则喝了一口战友递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嗯,要是没收着劲,咱们俩非得飞到墙上不可。”他想起张胜寒踹敌人时的那一脚,心里不禁有些后怕。那一脚下去,敌人直接就没了,可见张胜寒的脚力有多强。
一旁的二营长也连连点头,赞同地说道:“是的,团长,上次一起战斗的时候,张胜寒一脚就将敌人踹死了。”
曾团长听着他们的描述,面上虽然保持着平静,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一般。他暗自惊叹张胜寒的实力,同时也对这样的猛将感到欣喜。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观察着张胜寒,想看看接下来她准备怎么训练李军等人,他们才是普遍参考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