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新疯了吗,把天立酒店封了,还把王天立抓了。”
“他想干什么,找死吗?”
当县委书记秘书赵大鹏得知王天立这边出事后。
立马开始着急上火的在房间里咆哮着。
边穿衣服,边把电话打给了丁建新,可是打了好几个,都是正在通话中。
最后无奈打给了自己老板洪志国。
“领导,出事了丁建新把天立抓了,就在十分钟前。”
电话那头的洪志国愣了下,随即不紧不慢的回应着:“你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赵鹏回应一声,然后立马奔向公安局。
这事老板一般不先出面,给自己留点空间余地。
而曹清瑶这边,在元朗保证证据确凿后。
直接带着副县长杨涛赶了过来。
这次打算把王天立彻底坐死在公安局。
“这事捅了马蜂窝吗?”
“这一路上我的手机就没停过,政法委书记高伟,纪委书记赵一平。”
“还有市局的一个领导,都在给我施压…”
见到丁建新后,他脸色煞白,嘴唇都有点发干了。
洪志国还没出手呢,这个公安局长已经感觉压力很大了。
可想而知这个王天立,到底牵扯了多少领导在里面。
“怕什么,证据确凿,谁来了也不好使。”
“那俩窝藏的通缉犯抓到了没?”
元朗不以为然的询问着,这才是至关重要的杀器。
这些人都是王天立平时养在身边的打手。
也早都被元朗跟钱达暗中摸排清楚,并通过王莹的关系。
确认里面有两个通缉犯藏着,这才是元朗一直比较淡定的原因。
“抓到了,全程开着执法记录仪,王天立躲不掉,也赖不掉。”
“你说的其他证据呢?”
“等拿出来吧,一会肯定有领导过来保人。”
丁建新的烟是一根接着一根,光凭通缉犯,他感觉还是有些不够。
元朗掏出手机给钱达打了个电话,开口道:“老哥,开始吧。”
没几分钟,公安局门口就围了一堆老百姓。
拉横幅的,拿板砖的,写血书的,骂娘的。
几乎全是在公诉天立集团的种种恶行。
什么开发的楼盘是豆腐渣工程,把我家房子拆了,不给拆迁费。
还有我爸死在你们工地上,逼着我们签谅解书。
看的出来,这些老百姓是真的对天立集团恨得咬牙切齿。
骂的那叫一个脏…
当赶来的赵鹏,看到乱哄哄的这幕时,整个人头皮都是发麻的。
天立集团平时行事怎么样,他心里有数,可没几个人敢这么闹。
除非他们自己找死…
可今晚怎么跟约好的一样,全部蹦出来开始申冤了。
这还不算完,不仅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有些路人也加入了讨伐大军里,显然都是被天立集团坑过的。
还有电视台的车也到了,下来几个记者在疯狂的拍。
“谁让你们拍的,把摄像头都给我收起来。”
“让你们台长跟我通话…”
赵一平怕事情闹大不好处理,当即跑过去对几个记者低声嘶吼着。
“民众发泄自己的不满,想为自己讨回不公。”
“为什么不能拍呢?”
“赵秘书,你还没当领导呢,就开始以权压人了?”
元朗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嘴角挂着冷笑,语气充满鄙夷。
“元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王天立出事了,很多领导不会放过你。”
“包括市里的领导…”
赵鹏脸色阴沉的来到元朗跟前,低声嘶吼着。
“你觉得我现在还顾得上这些吗?”
“我有个朋友叫马莲,她有个孩子现在丢了。”
“赵秘书人脉广,帮忙找找呗…”
元朗拍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一声。
“找到孩子就能放人?”
赵鹏有点不信的询问着,元朗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再说吧,反正不是我的孩子。找不到也没关系。”
元朗两手一摊,很无所谓的说着,气的赵鹏咬牙切齿。
没说话,扭头奔向了公安局,打算去看看怎么个情况了。
元朗在原地等了一会,身形佝偻的钱达才从人群中跑过来。
“你个臭小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给你当免费劳力用。”
“这段时间给我查的真是想骂人,天立集团太黑了。”
“楼盘开发,拆迁,土木工程,这些出的还是小问题。”
“我发现个更严重的事,但是目前不确定。”
听到这话,元朗眼睛一亮,这还有意外惊喜啊。
“说说,还有什么事?”
元朗递了根烟过去,急切的想要打听着。
“先把这段时间的工资还有经费给我报了。”
“单据都在这,总共八千四百六十五块钱。”
“零头我给你抹了,你给我九千块吧。”
钱达掏出一摞数据单,有的还是手写单子。
零头更是越抹越多…
“嗨,咱都自己人了,还谈什么钱啊。”
“你女儿晶晶也回来了,明天找她去报销。”
“给我说说王天立还干了什么事?”
元朗搂着他的肩膀,接过那堆数据单,顺势就给丢到一旁的垃圾桶。
看的钱达眼睛都瞪大了…
这狗日的纯属想白嫖啊。
“天立集团下面还有个运输公司,平时跑的都是短途。”
“但每个月都会往同洲省那边跑一趟,拉的是什么,没有单子,也没有记录。”
“刚开始还没啥,后面这天立运输的专车。”
“隔几天就往大孤镇的煤矿跑一趟。”
“我试着查过,可一点线索都没,后来我从一个民工手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钱达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灰黄色的粉末。
打眼看上去,像极了零容忍的违禁品。
可颜色又不想…
“什么东西,麻黄吗?”
元朗神情紧绷着,这钱达还真牛批,能查出这些东西。
可王天立更吊,连这玩意也敢运输,那不就是洪志国在运输吗?
“不是麻黄…”
“这叫面面,北方那边有些村里很流行这个。”
“属于制作麻黄的边角料,不算违禁品,但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我查了些资料,北方某些地方,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这个。”
“而且把这玩意当做招待客人用的,成瘾性不大。”
“但吸食的人很多,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在前几年。”
“已经被列为跟麻黄一个等级的违禁品。”
“我现在怀疑大孤镇的那个煤矿,是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