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肉斯,啧啧,还是名牌啊…”
“谁家正经人,半夜见女领导汇报工作,带一盒这玩意?”
“我警告你,最好把你脑袋里那些龌龊想法,给我揉碎了丢进马桶冲到下水道。”
短暂的沉默后,金丝男起身从地上捡起盒子。
看了眼脸色已经铁青阴沉的曹清瑶,瞬间一把揪住元朗的衣领。
语气里充满阴狠的威胁着…
“我也警告你,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哥们现在穷途末路,就剩这条贱命了,别让我走之前,把你也带走…”
元朗也怒了,单手抓住金丝男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感觉到他疼的吸了口凉气。
外强中干,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呵呵,也是,我跟你这个亡命徒计较什么。”
金丝男不怒反笑,不过语气有些阴冷,脸色也很难看。
又坐回了沙发,继而扭头看向了曹清瑶,不过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证据呢?”
曹清瑶这才站起身,走过来将那盒套踩在脚下,狠狠揉了揉。
眼神冰冷的看向元朗,淡漠的吐出三个字。
“这是从我在等客车的时候,到进这间屋子前的所有录音内容。”
“马县长习惯工作上留痕,但我习惯工作生活中都留痕。”
“所以他一般往身上放一支录音笔,而我会一个口袋放一支。”
说着,元朗从身上陆陆续续又掏出几根录音笔。
全部丢在了茶几上,没办法,怂,怕死,想活着。
“呵呵…”
看着被关掉的录音笔,金丝男忽然莫名的笑了笑,又是很复杂的看了眼曹清瑶。
他这副装逼范,真是给元朗看的闹心,真想两耳刮子抽过去,你在那笑你妈啊。
曹清瑶没说话,而是打开录音笔听了起来。
时不时的按着快进键,终于听到了赵鹏的声音。
“元老弟,真巧啊,走,走,哥俩好久不见,喝两口聊聊。”
这是赵鹏的第一句话,紧接着元朗道:“不去,您现在是领导,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一会我赶不上回镇上的车了。”
回答的还是挺干脆坚决的,一点都不像照片上的那样。
可下一句画风就变了,只听赵鹏继续道:“走吧,老弟,哥安排了几个女大舞蹈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元朗当即回应道:“哎,我不是那种人,你别推我啊,我不去,我真不去。”
“砰…”
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
“嘴上说不去,身体蛮诚实的吗?”
曹清瑶听着录音笔内容,看向元朗讥讽一声。
前任县长到底教出个什么货色,满脑子男盗女娼。
“领导,我,我没办法拒绝啊,他推着我走。”
“我也算是为革命在献身吧…”
元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却给人一种很贱的感觉。
后面的内容都是一样,除了几个艺术家表演大尺度舞蹈时,发出的叫声让人有些脸红外。
元朗确实啥都没说,并且在关键时刻,为了革命事业,守身如玉了。
“我是听懂了,你在酒店被那些婊子勾的一身火。”
“所以拿了盒这个,来找清瑶泄欲来了。”
“你压根就不是来汇报工作,是想找个女人,对吗?”
“难怪刚才一进门,胳膊伸开,就想抱人。”
“感情是我耽搁你俩了呀?”
金丝男站起身,两句话将意图说的清清楚楚。
让元朗内心瞬间揪了起来,这哥们绝对也是混官场的,级别应该还不低。
“南翔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别忘了,你也是我今晚叫过来的。”
不待元朗说话,曹清瑶第一时间开口了。
这才听清衣冠禽兽的哥们,原来叫南翔啊。
他家是不是祖传开挖掘机的?
“呵呵,对,对,是我胡说八道了,那个谁,你还有事吗?”
南翔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忽然变了口吻,看向元朗询问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你那边给我抓紧把人换了。”
“上午的合作依然有效,但别让我等太久。”
曹清瑶内心算松了一口气,对元朗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冷漠了。
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去,谁知道这货色,见自己,口袋装盒这玩意。
也是造了孽了…
一般人的话,有点眼力见早该顺势离开了。
可元朗不想走啊,他怕自己一走,刚才买的那盒套。
就被这个挖机哥,给用到自己领导身上,那元朗可就不开心了。
没办法,谁让领导跟自己的第一次,都互相给了对方呢?
明知自己不配,但元朗也愿一往前行。
“那个,领导,这么晚也没车了,我在县里也没地方住。”
“我要说今晚想住在这里,你会不会打我啊?”
这话一出,空间又安静了下来,给两人都整不会了。
“打你倒不会,但肯定会弄死你,赶紧给我滚…”
这下南翔是彻底绷不住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贱人?
元朗刚想发怒反驳,却看到曹清瑶从包里又抽出几百,塞到了元朗手上。
“去外面开间房住下,赶紧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要谈。”
说着,就要赶元朗走,像极了两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这次都不用元朗张嘴要钱了,曹清瑶很有经验的主动给了。
无奈,元朗被赶了出来,但他不愿意离开。
打算在楼下蹲着,想看看这个挖机哥,会不会在领导家过夜。
毕竟那晚跟自己是第一次,证明领导之前是没有男朋友老公的。
“翔哥,别跟元朗计较,小地方出来的,就是这种贱皮子。”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如今津阳县这种情况,我该怎么把环保改革的主导权…”
元朗离开后,曹清瑶想继续之前的话题,可话还没说完。
便看到南翔脸色阴沉,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
“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一个前朝余孽,自身难保的底层小人物。”
“是怎么敢拿着一盒这玩意,大晚上来找你的?”
“甚至还想在你家里留宿过夜…”
“清瑶啊,你不要骗我,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如果你没给过他机会,我想就是打死他。”
“他也不敢如此大胆且放肆…”
“他看你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对上位者领导的惧怕与敬意。”
听到这些话,曹清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看向南翔道:“我怎么用人是我的事。”
“我要给你解释什么?”
“你要是不想帮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