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宣布百年大典的危机已然解除,接下来将举行“护宗功勋授勋仪式”。阳光穿过散尽的黑烟,将金色的光斑洒在人群里,方才的紧张与肃杀渐渐被一种劫后余生的暖意取代。洛小鱼还攥着萧烬的衣袖,指尖能触到他掌心残留的凉意——方才抵御偷袭时灵力消耗过甚,他身上的温度比平日低了许多,可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的触感,却比任何暖玉都更让人安心。
“师兄,你是不是很冷?”洛小鱼仰起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眼底满是担忧。她想起自己身上的墨色外袍还裹着,连忙要解开系带,“我把袍子还给你,你穿起来暖和些。”
“别动。”萧烬却按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手腕处的暖玉片,声音带着一丝刚缓解危机后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这袍子裹着你,能挡些风,我内袍虽薄,但烬世之火还能撑住。”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歉意,“刚才让你受惊了,还咳得厉害,若是再着凉……”
话没说完,他自己却先顿住了——方才说着“守护你”的话,语气自然得仿佛早已刻在骨子里,此刻冷静下来,才发觉这份坦诚里藏着的温度。他下意识地偏过头,不去看她眼底的关切,可耳尖却像被点燃的烛火,瞬间漫开一片滚烫的绯红,从耳廓一直蔓延到下颌线,像极了初春时枝头被晨露浸透的桃花,却又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似的。
洛小鱼看着他耳尖那抹明显的红,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弯了弯眼。她从未见过萧烬这般模样,平日里在执法堂时,他总是沉稳如松,哪怕面对蚀灵宗的突袭也镇定自若,此刻却因一句未说尽的关切,露出了这样羞赧的神情。她故意凑近了些,指尖轻轻点在他耳尖旁,带着几分俏皮:“师兄,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是刚才的烬世之火没散开吗?”
指尖传来的温度比他的耳尖更凉些,却像一根细小的羽毛,轻轻扫过萧烬的心尖。他猛地一颤,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又想起自己还该护着她,硬生生地停住动作,耳尖的红晕愈发浓烈,连带着脖颈处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看着她眼底狡黠又温柔的笑意,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憋出一句:“……毒雾的余热,还没散。”
这借口实在蹩脚——蚀灵宗的毒雾带着寒意,哪来的“余热”?可他此刻耳尖滚烫,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几分,根本顾不上逻辑是否合理。他只能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假装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内袍,指尖却微微发颤,连带着衣角都扯得有些不平。
洛小鱼看着他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鼻音里带着一丝刚咳过后的沙哑,却格外悦耳。她没有戳破他,只是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软了下来:“那我们快去领授勋令牌吧,领完勋,我让沈砚长老给你开些温补灵力的丹药,好不好?”
“嗯。”萧烬应了一声,耳尖的红晕终于稍稍退了些,可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绯色,像晚霞落在雪地上的痕迹。他侧过身,依旧走在她身侧,刻意放慢脚步,让她能跟上自己的步伐。阳光落在他耳尖,那抹红晕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格外显眼。
系统音适时地在洛小鱼意识里响起,带着满满的笑意:
> **【叮!宿主大人!萧烬师兄的‘耳尖红’,简直是‘心动暴击’的巅峰!当前‘心动值’+30,‘守护值’+15,‘羁绊亲密度’突破‘心意相通’!】
> 【你看,师兄平日里冷面执法,此刻却因一句关切羞得耳尖发烫——这可不是毒雾的‘余热’,是心里装着你,才会有的‘心热’呀!】
> 【而且他嘴硬说‘毒雾余热’,还偏要你裹着他的袍子,明明是怕你着凉,却还要找借口,这‘口是心非’的守护,也太甜了吧!】
> **【接下来授勋仪式,说不定会有‘同台受勋’的环节,咱们可以期待一下师兄耳尖会不会更红哦~】**
洛小鱼听着系统的调侃,看着萧烬刻意偏头躲避自己目光的模样,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又软又暖。她悄悄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动作极轻,带着试探,却又满是笃定。
萧烬的身体猛地一僵,耳尖的红晕瞬间又漫了上来,比刚才更盛。他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只是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然后轻轻回握了她的指尖。两人交握的手藏在墨色外袍的阴影里,暖玉片的流光与烬世之火的余温交织在一起,像两颗心跳,渐渐同步了频率。
广场上的弟子们已经开始有序地列队,准备前往授勋台。萧烬深吸一口气,压下耳尖的滚烫,转头看向她,眼底的羞赧渐渐被温柔覆盖,声音低沉而认真:“授勋时,跟紧我,别走散了。”
“好呀。”洛小鱼笑着点头,指尖依旧勾着他的小指,眼底满是笑意。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他耳尖那抹褪不去的红晕上,也落在他们相视的目光里——无需多言,一个指尖的触碰,一抹羞赧的红晕,早已将“守护”与“心意”写得明明白白。这场百年大典的余韵,因这份藏在耳尖的温度,变得格外绵长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