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火焰撞在屏障上的瞬间,爆发出漫天火星,秦羽只觉手臂一阵发麻,屏障的金光竟被灼烧得微微扭曲。“这圣火经过圣女炼化,比地宫中的炎阳之气霸道十倍!”他拉着林婉清后退数步,目光扫过祭坛周围的十二名教徒,“他们在以自身精血为引,强化圣火之力,先破掉这个阵!”
林婉清会意,从符袋中掏出十二张镇邪符,指尖沾血快速画下增幅符文:“秦师兄,用阳气助我传符!”秦羽掌心抵在她的后背,醇厚的阳气顺着手臂涌入,林婉清猛地挥动手腕,符纸如流星般射向十二名教徒。教徒们正专心诵经,被符纸贴中后背的瞬间,身体突然僵住,精血流动被强行阻断,祭坛上的炎阳符光芒瞬间黯淡。
“找死!”巫教圣女怒喝一声,权杖横扫,数道金色火鞭朝着两人抽来。秦羽挥剑格挡,铁剑与火鞭碰撞,火星四溅,他借着反作用力纵身跃起,铁剑带着龙脉之气,直刺圣女面门。圣女侧身躲闪,权杖反手一敲,击中秦羽的剑脊,秦羽只觉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剑身蔓延,握剑的手掌竟被灼出细密的水泡。
“这圣火能吞噬阳气,寻常攻击没用!”林婉清抛出一张水属性符纸,符纸化作漫天水雾,暂时阻隔了圣火的灼烧,“还记得《上古异闻录》记载吗?炎阳圣火本是纯阳之物,需以‘至阴之魂’为引才能黑化,圣女必然是用了邪术强行掌控它!”
圣女听到“至阴之魂”四个字,脸色微变:“小小丫头,倒懂些门道。但这圣火如今已认我为主,你们今日插翅难飞!”她将权杖插入祭坛中央,口中念起咒语,祭坛下方突然喷出数道火焰,将秦羽和林婉清的退路彻底封锁。十二名教徒虽被符纸所困,却仍拼尽全力诵经,炎阳符重新亮起红光,圣火的势头愈发猛烈。
秦羽看着圣女权杖上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地宫深处的炎阳圣火源头:“圣火本是纯净之物,只是被你的邪术污染!”他从怀中掏出阴阳珠,将阳气注入其中,珠子瞬间爆发出黑白相间的光芒,“阴阳相济,方能归正!”他将阴阳珠抛向空中,珠子悬浮在祭坛上方,开始吸收周围的圣火之力。
“你竟敢用这等邪物亵渎圣火!”圣女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将自身精血喷在权杖上,圣火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朝着阴阳珠扑去。阴阳珠的光芒暴涨,将火龙牢牢困住,火龙在光芒中不断挣扎,身上的黑色煞气逐渐被净化,火焰颜色从金色转为纯净的赤红。
“这不是邪物,是平衡阴阳的至宝!”林婉清趁机绕到祭坛后方,桃木剑带着阳气,直刺祭坛上的炎阳符阵眼。圣女察觉危险,想要回防,却被秦羽缠住。秦羽脚踏踏罡步,铁剑挥舞如飞,每一剑都直指圣女的破绽,逼得她只能连连后退。
“噗嗤”一声,桃木剑刺入阵眼,炎阳符的红光瞬间熄灭。十二名教徒同时喷出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祭坛失去符阵支撑,开始剧烈震动,下方的火焰也随之减弱。圣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纵身跃向阴阳珠,想要将其夺下:“圣火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秦羽和林婉清同时出手,阳气汇聚于两人掌心,形成一道金光,击中圣女的后背。圣女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重重摔在祭坛上。阴阳珠趁机将剩余的圣火全部吸收,珠子表面的黑白纹路更加清晰,散发着温和而强大的气息。
“不可能……我筹谋了二十年,怎么会输……”圣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她看着阴阳珠,眼中满是不甘,“我本是上古巫教后裔,只是想重振家族荣光,有错吗?”
“重振荣光并非要靠邪术残害生灵!”秦羽走到她面前,铁剑直指她的咽喉,“上古巫教因滥杀无辜而覆灭,你重蹈覆辙,注定会失败。”
圣女惨笑一声,突然将手伸向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这是巫教的‘圣火令’,持有它就能感应到散落在各地的炎阳遗迹。我知道错了,这令牌交给你,希望你能阻止其他巫教余孽,不要再用圣火作恶。”她将令牌递给秦羽,随后猛地撞向他的铁剑,鲜血溅满了祭坛。
秦羽看着圣女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林婉清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最终还是幡然醒悟了。”两人将圣女的尸体妥善安葬后,开始清理祭坛。秦羽将阴阳珠按在祭坛中央,珠子的光芒融入祭坛,原本被邪术污染的炎阳符,全部恢复成纯净的金色,火山口的浓烟也渐渐消散,露出湛蓝的天空。
山下的崂山弟子看到火山口的异象,纷纷赶了上来。崂山掌门看着恢复平静的祭坛,感叹道:“多亏了你们,西域的炎阳危机才得以解除。这圣火令你要妥善保管,巫教余孽或许还在觊觎炎阳遗迹。”
秦羽接过圣火令,令牌入手温热,上面刻着与炎阳符相似的符文。他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快追查其他炎阳遗迹的下落,绝不让邪术再危害天下。”
三日后,众人离开火焰山,返回龙虎山。沿途的西域百姓得知巫教被灭,纷纷夹道欢迎,献上哈达和美酒。秦羽和林婉清坐在马背上,看着沿途的欢声笑语,心中满是欣慰。
回到龙虎山后,玄机子看着阴阳珠和圣火令,脸色凝重:“圣火令感应到的炎阳遗迹,不止西域一处,中原的‘炎皇陵’也有炎阳之力的波动。传说炎皇陵中藏着上古炎皇的传承,若被巫教余孽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羽和林婉清对视一眼,眼中同时燃起斗志。他们刚经历完西域的战火,还未休整,就又将踏上新的征程。但他们知道,守护天下苍生的道途,本就没有终点。
次日清晨,秦羽和林婉清再次背着行囊,离开了龙虎山。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中原腹地的炎皇陵。圣火令在秦羽手中微微发烫,指引着炎阳遗迹的方向,新的冒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