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龙虎山的途中,秦羽特意放慢了脚步,一是让林婉清休整连日奔波的体力,二是给乾坤袋中的小葵留出足够的成长时间。这几日每当宿营时,他都会打开袋口查看,发现小葵不仅体型又壮实了一圈,背上的赤金鳞片还泛起了流动的光泽,连呼吸间吞吐的炎阳之火都带上了一丝金色纹路。
“看来阴山的阴煞之气与阴冥鼎的能量,反而成了小葵的养料。”林婉清看着袋中打盹的小葵,眼中满是惊奇,“炎甲兽本就是上古神兽,越遇强敌成长越快,有乾坤袋这个‘移动巢穴’,它倒是能随时保持最佳状态。”
第七日清晨,两人终于抵达龙虎山脚下。远远就看到天师殿前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昆仑、武当、崂山等各大派的弟子已陆续赶到,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玄机子身着天师道袍,正与各大派掌门商议战事,看到秦羽两人归来,立刻迎了上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玄机子的目光落在秦羽腰间的乾坤袋上,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浑厚阳气,赞许地点了点头,“炎甲兽的气息愈发精纯,此次黑风谷决战,它会是重要战力。”他领着两人走进议事堂,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黑风谷地形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巫教总坛的位置与布防。
“根据探查,巫教总坛建在黑风谷深处的‘幽冥洞’,洞口有‘三阴聚煞阵’守护,阵眼由三名巫教长老看守。”武当掌门指着地形图上的洞穴标记,“这阵法能汇聚阴煞之气,普通弟子靠近就会被侵蚀神智,唯有秦小友的炎阳之力能破阵。”
秦羽掏出炎皇令,令牌上的金光与地形图上的三阴聚煞阵标记相互感应:“此阵需用至阳之力同时攻击三个阵眼才能破解,我和小葵负责主阵眼,婉清与崂山弟子配合攻击另外两个副阵眼,应该能在一炷香内破阵。”
议事结束后,秦羽带着小葵来到龙虎山的“晒丹台”——这里是龙虎山阳气最盛之地,最适合小葵进行最后的蓄力。他打开乾坤袋,小葵纵身跃出,刚落在晒丹台上,就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背上的炎阳之火瞬间暴涨,将整个晒丹台都笼罩在赤金色的光芒中。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火焰燃烧,小葵背上的鳞片开始重组,逐渐形成一套贴合身体的赤金铠甲,铠甲上的炎阳符纹路与秦羽的炎皇令遥相呼应,连它的爪子和獠牙都覆盖上了一层火焰铠甲。“这是炎甲兽的‘炎阳战甲’!”玄机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有达到成年期的炎甲兽才能凝聚,没想到小葵在你的滋养下,竟提前开启了天赋。”
小葵兴奋地在晒丹台上奔跑,铠甲碰撞地面发出“铛铛”的声响,它跑到秦羽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眼中满是亲昵。秦羽伸手触摸它的铠甲,只觉温热却不灼手,铠甲上的炎阳之气与他体内的圣火之力完美融合,仿佛他与小葵之间建立了更深层的羁绊。
三日后,各大门派集结完毕,共计五百余名弟子,组成讨伐大军朝着西域黑风谷进发。秦羽与林婉清走在队伍前方,小葵则待在乾坤袋中休养,偶尔从袋口探出头,好奇地打量沿途的风景,惹得周围的弟子纷纷侧目。
抵达黑风谷外围时,天色已暗。谷口狂风呼啸,卷起黑色的沙尘,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煞之气,连月光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秦羽打开乾坤袋,小葵纵身跃出,炎阳战甲瞬间展开,身上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区域,阴煞之气在火焰旁纷纷退散。
“三阴聚煞阵的气息就在前面。”林婉清掏出桃木剑,阴阳珠的光芒与小葵的火焰相互呼应,“各门派弟子已按计划到位,随时可以发起攻击。”秦羽点了点头,将炎皇令高举过头顶,令牌的金光与小葵的火焰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指黑风谷深处。
“进攻!”随着玄机子的一声令下,昆仑弟子率先射出剑气,击碎了谷口的警戒符咒。秦羽骑着小葵,朝着主阵眼冲去,炎阳之火在前方开辟出一条通道,阴煞之气根本无法靠近。林婉清则带着崂山弟子,朝着左侧的副阵眼疾驰而去,桃木剑上的金光不断驱散周围的阴邪。
主阵眼处,一名身着紫袍的巫教长老正盘膝打坐,看到秦羽骑着小葵冲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炎甲兽竟已凝聚炎阳战甲!”他立刻挥动手中的幡旗,召来无数阴魂,组成一道阴魂墙挡住去路。小葵怒吼一声,喷出一团金色的炎阳之火,阴魂墙瞬间被焚烧殆尽,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
“你的对手是我!”秦羽纵身跃下小葵的后背,铁剑带着炎皇令的力量,直刺长老。长老挥幡抵挡,幡旗与铁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小葵则在一旁警戒,将试图靠近的巫教教徒尽数烧退,一人一兽配合默契,很快就将长老逼到了阵眼核心。
此时另一侧传来林婉清的喊声:“秦师兄,我们已控制副阵眼!”秦羽心中一喜,对着小葵喊道:“小葵,全力攻击阵眼!”小葵会意,炎阳战甲上的符文亮起,口中凝聚出一团比之前大上数倍的金色火焰,朝着阵眼核心喷去。秦羽也将全身阳气注入铁剑,一剑刺向阵眼。
“轰”的一声巨响,主阵眼被彻底摧毁,三阴聚煞阵的光芒瞬间黯淡。整个黑风谷的阴煞之气开始消散,幽冥洞的入口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洞口处,无数巫教教徒手持兵器,严阵以待,为首者正是巫教教主——一名身着黑袍、面容枯槁的老者,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骷髅头的权杖。
“毁我阵法,杀我长老,今日就让你们葬在黑风谷!”巫教教主的声音沙哑如破锣,他挥动权杖,无数黑色的阴煞之气从权杖中涌出,化作一只只巨大的阴爪,朝着讨伐大军抓来。小葵立刻喷出火焰,将阴爪烧断,对着教主发出一声充满挑衅的咆哮。
秦羽将炎皇令高高举起,金色的光芒笼罩住整个讨伐大军:“巫教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覆灭之日!”各大门派弟子齐声呐喊,举起兵器朝着幽冥洞冲去。小葵纵身跃到最前方,炎阳之火如暴雨般洒出,将挡路的巫教教徒烧得惨叫连连。
秦羽与林婉清紧随其后,铁剑与桃木剑交织着阳气剑气,不断斩杀靠近的敌人。巫教教主见状,亲自冲了上来,权杖对着秦羽甩出一道黑色的闪电。小葵纵身挡在秦羽身前,炎阳战甲挡住了闪电,铠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炎阳战甲果然名不虚传。”教主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若能将这只炎甲兽的精血融入我的权杖,何愁大事不成!”他疯狂地念诵禁咒,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布满符纹的肌肉——竟是用禁术强行提升了修为。
秦羽心中一沉,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他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虽然小葵如今战力强悍,但连续战斗也会消耗体力,必要时还需让它进去休整。他握紧铁剑,与林婉清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冲向教主,小葵也怒吼着发起攻击,黑风谷的终极决战,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