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天元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九丈高的鎏金牌匾上“天元会”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听说了吗？天元会今日开张，镇店之宝竟是四部地阶功法！”
一个背着铁剑的散修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地阶？四部？”
同伴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四海商会上次拍卖会才出了一部，价格都过亿了！”
铁剑散修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请柬：
“说是价格只有市面九成，走，去看看！”
不到午时，天元会门前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商会不得不派出二十名筑基期护卫维持秩序，将人群分成数条长队。
商会顶层议事厅中，一面水镜展示着楼下盛况。
沈万钧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转身对身后三人道：
“诸位，看来我们的策略奏效了。”
玄机阁柳夫人轻摇团扇，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沈会长，四部地阶功法同时放出，会不会太招摇了些？”
“招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万法楼莫长老冷笑一声，
“一品阁无力介入地阶功法业务，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这才是特色。”
道藏轩鲁大师抚摸着长须点头：“不错。
老夫粗略估算过，按九折价格，四部地阶至少能带来十亿灵石的流水。”
沈万钧眼中精光闪烁，走到窗前俯瞰整个天元城：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一举打破一品阁在线上功法市场的垄断！
线上交易平台准备得如何了？”
一旁的管家急忙上前一步，恭色道：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同步推出，灵宝阁还免费给了置顶……”
“很好。”沈万钧满意地点头，
“高端功法交易，从今天起就是我们天元会的天下了。
即使是低端市场，都要让一品阁寸步难行！”
一楼展厅内，四部地阶功法安放在最中央展台上，周围九重禁制。
每部功法旁边都悬浮着金色文字介绍，引得围观修士阵阵惊呼。
“《九转玄元功》！这不是三百年前玄元宗的镇派功法吗？”
“《太虚剑典》！传说练至大成可一剑断山河！”
“《幽冥炼体术》……这不是魔道功法吗？天元会胆子也太大了！”
赞叹声中，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修士挤到最前面，高声问道：
“这《九转玄元功》作价几何？”
柜台后的侍女微笑应答，声音清脆悦耳：
“回前辈，地阶下品功法，作价九千万灵石。”
锦袍修士脸色一变：“九千万？不是说只有市价九成吗？”
侍女不卑不亢：“三年前四海商会拍卖会，同品阶功法成交价都过亿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修士悄悄后退了几步。
锦袍修士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给我留着，我回去筹措灵石！”
整整一日，四部地阶功法引来无数惊叹。
虽然有不少人表示兴趣，但都表示需要时间筹集灵石。
相比之下，玄阶功法区域倒是成交活跃。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前来购买的几乎都是中小门派天骄，散修寥寥。
“道友，玄阶下品《青木诀》只要二十万灵石，不考虑一下吗？”
一个侍女试图挽留一位正要离开的灰衣散修。
那散修苦笑着摇头：“二十万灵石……我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到一千。”
走出天元会大门，齐墨抬头看了看那金光闪闪的牌匾，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散修，恐怕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任何一部功法。
与此同时，城西一处简陋茶棚里，五六个散修围坐一桌，喝着劣质的灵茶。
茶棚破旧，桌椅吱呀作响，却挡不住他们热烈的讨论。
“天元会那边什么情况呢？”独眼修士赵大问道。
他虽然只有筑基初期修为，但为人仗义，在散修中小有名气。
“哼！”齐墨刚刚赶到，愤愤地插嘴，
“我今早去看了，玄阶下品最便宜也要二十万灵石！
二十万灵石买份功法，还只能自个儿修炼，真当天上能掉灵石啊？”
齐墨的话音刚落，茶棚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等等，你刚才说啥？”赵大猛地放下茶碗，茶水溅了一桌。
“我说……天上能掉灵石啊……”齐墨被问得一愣。
“不是这句，上一句！”
赵大急得直拍桌子，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哦，天元会的功法下了禁制只能自个儿修炼……”齐墨挠了挠头。
“啪！”赵大一巴掌拍在自己光头上，“我悟了！”
驼背老者激动得胡子直颤：
“一品阁流出的功法，可没有这些限制……”
“然后复印个百八十份！”
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修兴奋地接话，
“就跟上次老李头复印春宫图那样！”
“你小点声！”赵大紧张地左右张望，“这事儿得低调……”
齐墨眼睛一亮：“我认识一个在符箓店打工的朋友，
他那有一种复刻玉简的符纸，虽然效果会打折扣，但能保留八九成内容！”
赵大眯起独眼：“成本多少？”
“一张空白符纸加灵墨，成本不超过五枚灵石。”
麻姑快速计算着，“如果我们将手头的功法，拓印几十份转手卖出……”
茶棚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齐墨掰着手指头算道：
“一部黄阶中品功法天元会卖一万灵石，
我们复印一百份，每份哪怕就卖五百灵石，那就是……”
“五万灵石！”众人异口同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赵大突然严肃起来：“这事风险不小，一旦被发现……”
“怕什么？”齐墨年轻气盛，
“一品阁自己没设限制，我们不过是‘二手交易’罢了。
再说，天元会定价那么高，分明是不给我们散修活路！”
“说得对！”众人纷纷附和。
赵大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就这么干！”
就在散修们密谋的同时。
天元会顶层，沈万钧看着首日的销售报告，眉眼间满是惊喜。
“地阶功法虽然零成交，但玄阶卖出十七部，黄阶五十三部……”
他放下玉简，看向三位合伙人，
“这还仅是天元会一处铺面，待到线上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