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除了会产生幻觉还会有其他症状吗?会不会死?”陆擎斟酌着问道。
景辞一听就觉得不对了,眯起眼问他:“你直说你要干嘛?”
陆擎犹豫了下,便将实情和盘托出:
“我收到京城来的消息,陛下对北境诸城感染恶疫很不满,派了人来要将我和大哥押回京城问罪。”
“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没你的药死的人还要多吧?他是不是疯了?!他想上天啊!”
景辞都气笑了,果然什么时空都有这种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渣!
陆擎闻言倒是被逗笑了。赵寰这些年耗费巨资在名川大山中搜寻化外仙人,又在宫里养了一帮道士终日炼丹,可不就是做着上天成仙、长生不死的美梦么。
他轻咳一声:“别气,我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只是需要你相助。”
景辞瞬间明白过来,兴奋道:“你打算给他吃见手青?行啊,我帮你控制用量,保证吃不死也活不好!折腾得他魂飞天外,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擎一直紧绷的心骤然一松,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我之间,竟能想到一处去,景姑娘,谢谢你......如此为我悬心。”
景辞豪爽一摆手:“咱俩是合伙关系,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呀。”
唯一的vip客户不照顾好了,她上哪儿找做一笔就能赚几百万的生意去。
两人商量好采购见手青的时间后接着吃火锅。
完了,景辞去仓库搬货,陆擎打扫卫生洗碗。
粮仓空了大半,景辞算了算,再来一回,就都运完了,得采购第二批。她不用自己去批发市场,算好数量直接发给张丽红和其他批发商就行。
送走陆擎,景辞和换锁师傅约好明天上门后,忽然听见大门外有货车喇叭声,还有人喊话。
“有人在不?麻烦开下门,我给棉服厂来送货的!”
景辞一愣,赶紧跑出去,门口停着台货柜车,皮肤黝黑的光头大汉从驾驶室探出头来,用一口带乡音的普通话说:“老板好,俺是通达物流的小王,来给你送货咧,单子上写的是棉服被子,你查收一下,把大门开开,俺倒车进来,你让人来卸货。”
景辞:......
她哪有什么卸货工人啊,倒是眼前这俩看着就挺有力气的。
景辞堆起笑,上前说道:“王师傅辛苦了,那个真不巧,卸货的工人我都给他们放假了。”
这时副驾驶上也跳下来一个精瘦的年轻小伙,应该是跟车搭档。小王师傅一听,挠了挠光头,为难道:“啊?放假了?那这老些货......”
景辞马上拿出手机,笑道:“你们能帮忙吗?我可以给钱的,每人1000。不用进仓库,就帮我卸下来堆在这大厅里就行。”
小王师傅和搭档对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哎呀,老板你太客气了!没问题,堆大厅是吧?小意思!俺们哥俩有的是力气!”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放哪儿都通用。
两人干劲十足,打开货柜门,开始卸货。
一箱箱、一袋袋的棉军服和加厚棉被被搬下来,还有不少纸箱上印着“防寒手套、“防寒帽”的,这些是厂家赠送的。
东西实在太多,没一会儿,不算小的大厅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只留下通往仓库的窄窄过道。
景辞麻利地结清了剩余运费再转了2000块钱过去,又额外给两人递上两瓶矿泉水。
小王师傅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用袖子抹了把汗,看着大厅里的棉山,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老板,你这医院咋要这么多棉服被子?这得用到啥时候去?”
景辞面不改色,淡定自然地说:“这不是医院买的,是一个大型工程项目部的工人们配的,他们工地营地就在附近山里,马上要入冬了,统一采购存放在这儿,他们这两天就会派车来拉走。
小王师傅和他搭档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把剩下的水喝完一抹嘴道:“那老板您忙,俺们走了!”
送走货车,景辞关上大门,回头看着快堆到天花板的纸箱,长长叹了口气。
从仓库把平板车都推出来,用系统把东西装上再运回去。
来回十几趟才运走三分之一,景辞还嗑伤了脚后跟,龇牙咧嘴地消毒、贴上创口贴后,她决定就这么放着,等明天陆擎过来,让他直接运走!
陆擎刚回到营地,就见营地西北角冒出滚滚浓烟!
一名士兵已连滚带爬、满脸烟灰地狂奔过来:“少将军!不好了!粮仓被烧了!”
陆擎瞳孔骤缩,勒紧缰绳,惊怒交加地喊道:“怎会如此!看守呢?!怎么会让粮仓烧起来!”
那士兵喘着粗气,急忙回禀:“回、回少将军!是有人蓄意纵火!人已经抓到了!是后勤营的刘老六!”
“把人带去我帐中!我要亲自审问!其余人,全力救火,能抢出多少是多少!”
“是!”
帅帐内。
刘老六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面无人色地哭喊:“冤枉!少将军,我冤枉啊!”
陆擎走到刘老六面前,眼神如刀般盯着他:“刘老六,我陆家可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要烧我军粮仓,断我全军生路?!说!”
“没有!少将军,我真的没有放火啊!”刘老六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我是被人打晕了扔到粮仓附近的,醒来时就看见起火了,我......我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害我!”
“害你?”陆擎嗤笑一声,蹲下身,“你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士卒,谁会费如此周章,用烧毁粮仓这等弥天大罪来害你?就算你得罪了人,一刀结果了你岂不干净?”
他猛地站起,对亲卫使了个眼色。亲卫会意,将一枚做工精致的黄金扳指丢到他面前。
“这扳指,是从你鞋子里搜出来的。”陆擎的声音如同冰碴,“你一年的饷银,也买不起这扳指上一个角!刘老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谁指使你的?!”
看到那枚扳指,刘老六的防线彻底崩溃了,瘫软在地,绝望地哭道:“是......是禹州城刺史......刘大人!是他让我这么干的!他给了我金子,说......说只要烧了粮仓,事后还有重赏......少将军,我鬼迷心窍,我该死!可我......我没想真放火啊,我只是......我只是想骗他的钱......”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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