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哈利!”弗雷德一边撤退,一边反手抛给哈利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这又是什么?”哈利接住瓶子,好奇地打开嗅了嗅。
“我们最新研制——迷情剂香水!”弗雷德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说话,他的声音只传到了哈利的耳边。
“能让你闻到最喜欢的人的味道!”乔治同样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做补充说明,并送上祝福:“祝你今天找到心仪的姑娘,小哈利!”
哈利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瓶口飘出的,是极其熟悉的、混合着苦艾酒与魔药的清冽气息……
“哥们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咦,你身上好像有股味道……像是玫瑰和……新书的油墨味?还挺好闻的。”旁边的罗恩凑过来,吸着鼻子疑惑道。
哈利一巴掌拍在罗恩脑门上,把他的脸转向另一边的赫敏:“白痴!”
赫敏此刻也是脸颊绯红,她看向罗恩,声音细若蚊呐:“我…我闻到的是雨后青草的味道……”显然,她知道这瓶香水的作用。
哈利实在受不了这对黏糊的小情侣,决定去图书馆躲清静。
一整天,哈利都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人群。终于有惊无险地熬到了晚上,准时抵达地窖门口。
他刚松一口气推开门,就被斯内普那张比平时还要阴沉的脸给定在了原地。
“哦?‘霍格沃兹玫瑰’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冰冷的语调里带着嘲讽。
“不许提这个名字!”哈利尴尬得脚趾抠地。
“怎么?允许你的那些小情人们叫,却不允许我叫?”
“你少阴阳怪气!我哪来的小情人!那些礼物我全都退回去了!”哈利气得跳脚。
“哦?那韦斯莱送的香水呢?你不是迫不及待就用上了?”斯内普冷哼一声。
哈利面色古怪地看向斯内普:“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味?”
“猫薄荷。”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回答。
“……”哈利的脸瞬间再次爆红,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再看对方。
“怎么了?”斯内普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谁家会用猫薄荷做香水!我闻到的……是苦艾酒混合魔药的味道!”
斯内普瞬间明白了哈利的意思——迷情剂。韦斯莱!真该给他们一人扣一百分!
他看着哈利那双亮得惊人的绿眼睛,带着羞赧和期待的神情,自己脸上也罕见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还不是时候,哈利……还不是时候……”
他走过去俯身吻了一下哈利的额头,随即将他轻轻拥入怀中。“你还太小,哈利,再等一等……很快……”
哈利第一次听到斯内普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只觉得脸上热得快要烧起来。他难为情极了,猛地从斯内普怀里挣脱,瞬间变成一只小猫,嗖地窜到沙发上,把自己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
斯内普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说出来,同样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转身躲到书桌后,假装全神贯注地批改起作业来。
当时钟敲响十下时,斯内普才起身走到沙发边,轻轻抱起已经有些睡意的猫咪。“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那我回去了。”哈利猫作势要跳下去。
“已经宵禁了,我送你。”斯内普说道,魔杖轻挥,斗篷和马灯便从衣架上飞来。他提起灯,抱着猫,走出了办公室。
长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走到三楼的时候,他们遇到了费尔奇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您也在巡视啊。”费尔奇讨好地说道,然后注意到他怀里的猫,“哦!维里迪安!好久不见!你怎么都不来找洛丽丝夫人玩了?她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看着哈利猫从斯内普怀里跳下,亲昵地和洛丽丝夫人滚作一团互相嗅闻,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解释道:“维里之前出了点问题,一直在家休养,没来学校。”
“真是令人担心,不过现在看来好多了。”
“是的,好多了。”斯内普微微颔首,“我还要去楼上巡视,先走一步。”
“维里,我们走了。”斯内普低头唤道。
哈利猫喵呜一声,蹭了蹭洛丽丝夫人算是告别,便快步跟上斯内普。
费尔奇也转身继续他的巡逻。刚拐过走廊拐角,他就被阴影里站着的乌姆里奇吓了一跳。
“……乌姆里奇教授?您站在这儿是?”
“斯内普教授的那只猫,”乌姆里奇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嗓音问道,“叫什么名字?”
“叫维里迪安,乌姆里奇教授。”
“他养这只猫多久了?看着倒是挺……可爱。”她的话调里带着审视。
“大概有九年了吧?具体记不太清了。”
“我刚才听你们说,它之前很久没出现?”
“啊,是,那小家伙胆子小,不怎么爱出来玩,通常是洛丽丝夫人去地窖找它……”
“我问的是,它具体是什么时候不在霍格沃兹的?”乌姆里奇不耐烦地打断。
“大…大概是五年前吧。”费尔奇迅速报出一个时间。
“很好。不要对斯内普教授提起我问过这些。”乌姆里奇脸上堆着假笑,语气却带着威胁。
“当然,乌姆里奇教授,我谁也不会告诉。”费尔奇顺从地回答。
乌姆里奇满意地点点头,像一只臃肿的粉红色蟾蜍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走了。
费尔奇对着她消失的方向暗暗啐了一口,这才带着洛丽丝夫人继续巡逻。
……
星期六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透,哈利就被安吉丽娜拖向了魁地奇球场。晨风凛冽,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语速飞快地为他讲解战术要点和手势暗号。哈利沉默地跟在一旁认真听着,没有插一句话。他向来如此,安吉丽娜也早已习惯他这副冷淡模样,只管把该说的说完,偶尔拍拍他的肩说一句:“全靠你了,找球手。”
看台上,罗恩和双胞胎兄弟早早占好了位置,手心里全是冷汗。今年赫奇帕奇的队长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这是他最后一个魁地奇赛季,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为学院捧回魁地奇杯。在他的带领下,赫奇帕奇队今年攻势凌厉、配合流畅,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安吉丽娜带领的格兰芬多打得异常艰难,频频失分让她在场边几乎暴走,一度化身喷火暴龙,对着队员怒吼:“守不住就别下来!”
比赛进行到第四十五分钟,比分差距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哈利瞥见一抹金光——金飞贼在自家球门框附近一闪而过。没有半分犹豫,他骑着火弩箭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几乎同一时间,塞德里克顺着哈利冲去的方向,也发现了金飞贼。他立即调转方向全速追击。
可他的光轮2000再快,也快不过火弩箭的风驰电掣。就在塞德里克拼尽全力冲至门框前的时候,哈利的手指已稳稳合拢——金色飞贼在他掌心无力地扑闪着翅膀。
比赛结束了。
240:230。格兰芬多以十分之差险胜赫奇帕奇。
顷刻间,格兰芬多看台沸腾如火山爆发。弗雷德和乔治跳上看台栏杆,高举魔杖放出大把费力拔烟火。绚丽的火花即使在白日也璀璨夺目,如同炸开的彩虹。队员们激动地冲向哈利,簇拥着他在场地上空盘旋欢呼。风声呼啸过耳际,扫帚柄上传来的震动与全场欢呼融为一体,哈利觉得内心被炸裂的喜悦和自由感所填满。
心有所感的,他望向城堡高处的天文塔,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伫立,长袍在风中翻飞。
是他。
一股更汹涌的冲动攫住了哈利。他突然加速冲出队伍,在空中连续翻腾、急速回转、俯冲又跃升,像一只挣脱束缚的鸟,尽情施展着那些他曾偷偷练习过的所有高难度动作。他想让那个人看见——看见他的出色,他的喜悦,他的一切……
直到热血稍退,哈利才缓缓降回地面。罗恩第一个冲上来抱住他,兴奋地大喊:“太厉害了!你那些动作简直职业级别!早就该加入球队了!”
“作业太多了……”哈利喘着气笑着回答,眼角却仍不由自主地瞟向城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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