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我看你们是彻底疯了!所有人准备战斗!给我把她们拿下!”
上尉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们立刻举枪,拉开保险。
然而。
他们面对的,是火凤凰。
就在上尉喊话的瞬间,谭晓琳她们动了。
上尉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听到身边传来一连串短促的电子提示音。
哔哔哔!
他手下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淘汰,从举枪到冒烟,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他们甚至没看清敌人是怎么出手的。
上尉自己也下意识地想去拔腰间的手枪,可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一抬头,对上了一张冷静知性的脸。
欧阳倩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胸前的感应器上轻轻一点。
“哔!”
感应器冒出了一缕青烟。
欧阳倩推了推眼镜,语气非常诚恳。
“上尉同志,你看,大晚上出来巡逻多辛苦啊。早点下班,回去睡个好觉吧。”
说完,她拍了拍上尉的肩膀,转身走向了那辆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上尉呆立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还愣着干嘛!上车!”
谭晓琳已经坐上了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剩下几人动作麻利地跳上车,越野车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蓝军小队和漫天烟尘。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划破了整个蓝军指挥部的宁静。
“报告!报告!A3区域警戒线被突破!一辆巡逻车被抢!重复,一辆巡逻车被抢!”
消息传到雷克明的耳朵里时,他正端着一杯热茶。
“什么?”
他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手。
“她们抢了我们的车,冲进了市区?”
雷克明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然后是轻蔑。
“哼,黔驴技穷了。”
他走到巨大的电子沙盘前,看着那个代表着火凤凰的红色光点,正在城市里快速移动。
“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进城里放手一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命令!”雷克明的眼神变得狠厉,“通知所有市区内的巡逻单位,立刻向目标位置合围!我要在市区里,给她们来个瓮中捉鳖!”
“是!”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一张针对火凤凰的天罗地网,在城市中迅速张开。
无数的蓝军士兵和特战队员,从四面八方朝着那个移动的红点包抄而去。
直升机的轰鸣声也从远处传来,在城市的上空盘旋。
雷克明双手抱胸,盯着屏幕,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冷笑。
他倒要看看,这群女兵,这次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屏幕上的红点,依旧在城市里乱窜。
它不冲向任何战略目标,也不试图突围,就是在一条条街道上,毫无目的地穿梭。
“报告!目标车辆正在第五大道上……等等,她们又拐弯了,进入了商业区……她们在绕圈子!”
指挥部里,负责汇报的参谋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雷克明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红点,脑子里飞速运转。
不对劲。
这绝对不对劲!
这根本不像是逃命,倒像是在……
遛狗?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雷克明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们在把整个城市的蓝军当狗一样溜!
“她们一定有别的计划!”雷克明猛地一拍桌子,“她们在用自己当诱饵!快!给我查!她们一定还有其他人在行动!”
此时,飞驰的越野车里,气氛却是一片欢快。
“哈哈哈!太过瘾了!”田果兴奋得小脸通红,“你们看到刚才那个上尉的表情没有?跟见了鬼一样!笑死我了!”
“注意警戒!”谭晓琳沉声提醒,但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一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甩开身后紧追不舍的几辆巡逻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阿卓!”
“在!”
坐在副驾驶的曲比阿卓,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不断扫视着街道两侧的高楼。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教导员!左前方,十一点钟方向,那栋最高的楼!天台!有东西!”
谭晓琳甚至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漂亮的漂移,拐进了旁边的小巷!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
在那栋大楼的天台上,一名伪装得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狙击手,正通过瞄准镜死死锁定着那辆越野车。
“目标脱离预定路线!该死!”
他是黑虎大队的王牌狙击手,奉命在此设伏,就等火凤凰自投罗网。
“别急,她们跑不了,重新计算射击诸元!”旁边的观察手冷静地说道。
狙击手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重新寻找目标。
他的手指,已经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就在他即将锁定越,准备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兵一个教训时。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响动,从远方传来。
噗。
狙击手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头盔上冒起的那一缕青烟。
“我……我被干掉了?”
他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
从哪里打来的子弹?
为什么一点预警都没有?
旁边的观察手也惊呆了,他立刻举起望远镜,疯狂地扫视着周围所有可能存在狙击点的位置。
“找不到!什么都看不到!见鬼了!”
噗。
又是一声轻响。
观察手的头盔,也冒起了一缕同样的青烟。
两个黑虎大队的顶尖狙击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阵亡”在了天台上。
直到被淘汰,他们都不知道,子弹究竟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
而在数公里之外,另一栋更高、位置更隐蔽的建筑顶端。
叶寸心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爱枪,枪口还带着一丝硝烟的余温。
她对着瞄准镜,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张扬的弧度。
“下一个。”
身旁的沈兰妮,对她比了个大拇指,随即拿起通讯器,声音沉稳。
“教导员,‘眼睛’已经就位。前方道路,畅通无阻。”
天台上的气氛彻底诡异了起来。
两个大活人,全须全尾地趴在这里,但从演习规则上来说,他们已经是两个“死人”了。
狙击手缓缓地,极其不甘心地放下了自己的狙击枪。
他摘下头盔,看着上面那个被激光击中的小黑点,苦笑了一下。
“别找了。”他对着还在发愣的观察手说,“找不到的。”
“为什么?”观察手不服气地问,“她总得有个位置吧?这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做到的?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