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霆被捕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陆氏集团内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董事会紧急会议在第二天上午召开。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不安。
“这太荒谬了！”一位老董事拍着桌子，满脸通红，“正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证据确凿。”陆衡冷静地将一叠文件推到会议桌中央，“这是他与‘秃鹫’网络交易的记录、资金流向、以及他在董事会会议室远程操控袭击的证据。”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头翻阅着文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陆总，”另一位董事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公司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
“我知道。”陆衡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他环视全场，声音坚定：“我建议，立即解除陆正霆的一切职务，成立特别调查委员会，配合警方彻查此事。同时，启动公司内部的全面审查，清除所有‘秃鹫’网络的余党。”
没有人提出反对。在铁证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通过。”
随着董事长的一声宣布，这场牵动整个陆氏集团命运的董事会，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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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警方对陆正霆的审讯也在紧张地进行中。
“陆正霆，你涉嫌与境外犯罪集团勾结，实施网络攻击，危害国家安全。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陆正霆坐在审讯室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色平静得可怕。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氏。只是你们这些人，看不懂而已。”
“为了陆氏？”审讯员冷笑，“你差点毁了陆氏！”
“不。”陆正霆摇头，“我只是在清除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凌霁，那个年轻人，太危险了。他的存在，会给陆氏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你就与‘秃鹫’合作？”
“‘秃鹫’只是一个棋子。”陆正霆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真正的玩家，从来都不是他。”
审讯员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什么意思？”
陆正霆却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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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审讯室里的一切。他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真正的玩家，从来都不是他。”
陆正霆的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你在想什么？”陆衡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我在想，”凌霁的眼神变得深邃，“‘秃鹫’网络，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你的意思是……”
“陆正霆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凌霁的声音低沉，“一个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真正的敌人。”
陆衡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我们需要重新梳理所有线索。”凌霁说，“从‘乌鸦’到‘渡鸦’，从‘秃鹫’到陆正霆，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放过。”
“好。”陆衡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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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陆氏集团进入了全面的内部审查阶段。
凌霁带领着安全团队，像外科医生一样，一点点地剖析着公司的每一个部门、每一个系统。任何可疑的账户、任何异常的操作、任何不合常理的数据流，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里有问题。”一天，凌霁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账户，对顾行舟说，“这个账户的权限级别很高，但创建时间只有三个月。”
“我去查。”顾行舟立刻行动。
几个小时后，他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查到了！”顾行舟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这个账户的创建者，是财务部的一个副经理。我们在他的家里，搜到了大量的加密硬盘和通信设备。”
“很好。”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撬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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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那个副经理终于崩溃了。
他交代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陆正霆确实只是一个棋子。他背后的势力，是一个名为“深渊”的国际组织。这个组织由一群顶尖的黑客、情报贩子和商业间谍组成，他们的目标，是控制全球的关键信息基础设施。
“‘深渊’？”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们的头目是谁？”
“不知道。”副经理的声音颤抖着，“我们都只通过加密渠道联系，从未见过真正的头目。我们只知道，他的代号是——‘夜神’。”
“夜神。”凌霁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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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凌霁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从副经理那里得到的所有资料。
突然，他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
一个熟悉的符号，出现在屏幕中央。
那是一只展翅的乌鸦。
紧接着，一行字缓缓浮现：
“凌霁，好久不见。”
凌霁的瞳孔猛地收缩。
“夜鸦？”他低声呢喃。
“是我。”窗口里的文字继续浮现，“我知道你在找‘深渊’。”
“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凌霁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试图追踪对方的位置。
“我曾经是他们的一员。”夜鸦坦白道，“但我背叛了他们。”
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夜鸦说，“‘深渊’已经盯上了陆氏集团。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你。”
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想要什么？”
“你的技术。”夜鸦说，“以及，你手中的那份名单。”
凌霁沉默了。他知道，夜鸦说的是那份他从“渡鸦”手中换来的，记录着“乌鸦”残余势力的名单。
“你为什么要帮我？”凌霁问道。
“因为我欠你一条命。”夜鸦的文字中带着一丝沉重，“三年前，如果你没有救我，我早就死了。”
凌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
三年前，他确实在一次暗网行动中，救过一个被追杀的黑客。但他从未想过，那个人竟然是夜鸦。
“我需要知道更多关于‘深渊’的信息。”凌霁说。
“我会告诉你。”夜鸦说，“但我们需要见面。”
“地点。”
“老地方。”
屏幕上的窗口消失了。
凌霁坐在黑暗中，久久没有动弹。
他知道，一个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比“秃鹫”网络更加庞大、更加危险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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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凌霁独自来到了那个所谓的“老地方”——一间位于城市郊区的废弃网吧。
网吧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台破旧的电脑静静地放在那里。
凌霁走到最里面的一台电脑前，打开了它。
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窗口。
“你来了。”夜鸦的文字再次出现。
“说吧。”凌霁说，“你知道的，关于‘深渊’的一切。”
“‘深渊’的头目‘夜神’，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夜鸦开始讲述，“他不仅是一个顶尖的黑客，更是一个心理操控大师。他通过各种手段，控制着一群像陆正霆这样的人，让他们为他服务。”
“他的目标是什么？”
“控制全球的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夜鸦说，“银行、能源、交通、通信……只要是能影响世界运转的系统，都是他们的目标。”
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我？”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威胁到‘夜神’的人。”夜鸦说，“他想要你的技术，更想要你的大脑。”
凌霁沉默了。
“我可以帮你。”夜鸦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彻底摧毁‘深渊’。”夜鸦的文字中带着一丝决绝，“为了那些被他们伤害的人，也为了我自己。”
凌霁看着屏幕，久久没有说话。
最终，他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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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废弃网吧时，天已经快亮了。
凌霁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夜神。”他轻声呢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一个男人坐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前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墙。屏幕上，显示着凌霁的各种资料——从他的出生证明到他的网络足迹，从他的每一次行动到他的每一个表情。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霁，”他轻声说道，“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
屏幕墙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符号。
一个由无数二进制代码组成的，黑色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