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龙潜每一下巴掌甩过去，周围所有人的眼皮都跟着跳三跳！整个沈家别墅大厅，落针可闻，只有清脆的巴掌声和有节奏的哀嚎在回荡。
终于，两辆警车带着急促的刹车声停在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一身干练警服的张悦带着几名警员快步走入大厅。
进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张悦英气的眉毛立刻拧成了麻花。
“住手！”一名年轻警员出声喝止。
龙潜意犹未尽地停下手，慢悠悠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
看清是龙潜，张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她走上前：“刚才谁报的警？”她环视四周，目光锐利。
沈无双如梦初醒，赶紧小跑过去：“是…是我。”
“你说有人骚扰你丈夫？地上这位是？”张悦指着那个被打得连他妈都快认不出来的江辰，一边记录一边问。
“不是不是，他..他不是我丈夫。”沈无双连忙摆手，随即偷偷瞄了一眼龙潜，声如蚊蚋：“他…他才是…”
说完，沈无双俏脸绯红，羞涩地低下头，那模样看得龙潜心里像被羽毛挠过，舒坦极了。
张悦和旁边的警员都忍不住多看了龙潜两眼。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居然能把江家大少江辰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地上的江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警官！张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啊！这疯子…他无缘无故就打我啊！” 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江辰憋屈得想死，见到警察如同见了亲娘。
张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行了，都消停点！你，”她指向刚才记录的警员，“留下来收集现场所有人的口供。” 随即转向龙潜：“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龙潜无所谓地点点头。
沈无双脸色一白，担忧地拉住龙潜的衣袖：“我…我跟你一起去。”
龙风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放心，就是去配合一下工作。相信张队长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好人的。”
听到这话，沈无双才稍稍安心。
别墅外，龙潜坐上警车，发现车上只有他和开车的张悦两人。而且，车子行驶的方向，明显不是去警局。
“我们不是去录口供吗？”龙潜好奇地问。
张悦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那个江辰，什么德行我清楚。不用看监控都知道，肯定是他嘴贱先惹的事。让我同事调下监控走个过场就行。”
龙潜笑了：“张队长果然火眼金睛。”
张悦轻哼一声：“少拍马屁。我瞧出来了，你身上有‘气’的波动，不是普通人了吧？这才几天？”
龙潜没有隐瞒，坦然道：“嗯，算是刚入门吧。”具体境界他没说。
张悦一下子来了兴趣。能在短时间内踏入修炼门槛，必定有不凡的际遇。
“龙潜，说正经的，你上次帮我们处理那件‘青铜镇墓兽’时用的那个…那个‘净垢拂尘刷’，你手里还有没有类似的…嗯，‘好东西’？”张悦斟酌着用词。
龙潜故意装傻：“张队长，那‘净垢拂尘刷’是专业工具，对付阴秽之物有奇效，可不是随便送人的小玩意儿。而且我记得你当时还教育我，来历不明的东西要谨慎处理呢。”
张悦俏脸微红，有些窘迫：“那个…是我当时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我有个朋友，他剧组里遇到点‘脏东西’，一件老物件闹得鸡犬不宁，听说你那刷子很灵…你能不能…再帮一次忙？”
龙潜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你朋友剧组闹鬼，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那“净垢拂尘刷”是他用边角料做的，成本不高，但也不能白给啊。上次帮富商宋金宝处理青铜器，对方可是付了一套房的首付呢。
见龙潜拒绝，张悦贝齿轻咬下唇。她身为刑侦队副队长，警界有名的警花，向来只有别人求她，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
可眼前这个男人，偏偏油盐不进。但他手里的东西，又确实能解决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麻烦。
心里挣扎了几秒，张悦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放缓了车速，用近乎哀求的语气，细若蚊吟地说：“龙潜…你…你是我见过最深藏不露的高人…帮帮忙，好不好？”
“哈哈哈！”龙潜忍不住笑出声。让这位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女警花放下身段说软话，这感觉…确实挺爽。
“行吧，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龙潜心情大好，从随身的工具包里（看起来像个普通帆布包，实则内有乾坤）掏出了一个…嗯，升级版电动“小净净”，刷头还闪着淡淡的银光。“喏，这个‘超级净垢旋风刷’，效果比上次那个还好点。”
“谢谢你！”张悦接过这把造型有点卡通的高速电动刷，脸上难掩喜悦，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胡制片，东西我帮你求到了。”张悦对着电话说，“你现在方便吗？我们给你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激动，连声说好。
“龙潜，我朋友在‘星梦影棚’那边，我们直接过去？”张悦征询道。
“走吧。”龙潜点点头，他也想看看，是什么“脏东西”需要动用他的法宝。
车子很快开到郊区的一个影视基地。张悦领着龙潜，径直走向一个挂着“《民国诡影》剧组”牌子的摄影棚。
棚里灯光昏暗，气氛有些压抑。一个戴着鸭舌帽、满脸焦躁的中年胖子立刻迎了上来，他就是制片人胡硕。
“张队长！你可算来了！”胡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随即看到张悦手里的电动刷，以及她身后的龙潜，愣了一下，“这位是…”
“这位是龙潜先生，那件…‘工具’就是他的。”张悦介绍道。
胡硕虽然对龙潜的年轻有些意外，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握手：“龙先生，久仰久仰！快请进，那东西就在里面。”
胡硕带着两人走到一个用黄布围起来的区域，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捧过一个古朴的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面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雕花铜镜，旁边还放着一把配套的民国款木梳。
“就是这面镜子！”胡硕声音发颤，“也不知道从哪个道具库翻出来的，自从用它拍了场梳妆戏，怪事就不断！它…它半夜会自己飘起来，用那把梳子…给自己梳头！”
龙潜凑近看了看，镜面似乎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气。他拿起那把升级版“小净净”，按下开关。
“嗡——”高速旋转的刷头发出轻微的响声，银光闪烁。
龙潜二话不说，直接拿着刷子就朝镜面刷去！
“哎！你干嘛！”胡硕吓了一跳，这古董镜子可值钱呢！
然而，预想中的划痕并没有出现。那刷头接触到镜面，仿佛刷掉的不是灰尘，而是一层无形的污秽。镜面上的灰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整个镜子似乎都亮堂了几分。
更神奇的是，当龙潜刷到第三下时，镜子里似乎隐约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带着不满的“哼”声，随即彻底恢复了平静。
胡硕和张悦都目瞪口呆。
“好…好了？”胡硕难以置信。
“嗯，‘污垢’清理干净了。”龙潜关掉刷子，轻描淡写地说，“这镜子以前的主人有点小执念，喜欢自己梳头打扮，现在没事了。这把梳子最好跟镜子一起妥善保管，别乱用。”
胡硕激动得差点要给龙潜跪下：“龙先生！太感谢了！您真是高人啊！多少钱，您说个价！”
龙潜摆摆手：“钱就算了，张队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胡硕手腕上那串品相极佳的沉香木手串，“你这手串有点意思，借我看看？”
胡硕二话不说就褪下手串递过去。龙潜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受着其中微弱的灵气，点点头：“这个抵工钱，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胡硕满口答应，跟解决剧组闹鬼大事相比，一串手串算什么。
离开摄影棚，张悦看着龙潜，眼神复杂：“你还真是…从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又谢谢你。”
龙潜把玩着沉香手串，咧嘴一笑：“好说好说。下次再有这种‘梳头镜’、‘跳舞鞋’之类的活儿，记得还找我，工具费给你打八折。”
张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明明本事不小，偏偏总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不过…这样的他，似乎比那些一本正经的人，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