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息!”
幻魔身份的速度被他施展到了极致,身如流光幻影,疾驰血幕边缘。
“你走的了吗?“万冬雪厉喝声响彻天地,飞翅白虎挟着漫天庚金煞气扑杀而下,利爪未至,锋锐的金芒已将地面撕出数十道深沟。
全是超大范围的攻击,秦海避无可避,地下早就被阵幕所封,不然他早就逃往地下了。
他身形骤停,猛然回身。周身轰然爆燃起滔天烈焰,整个人如火魔临世,仰天发出一声震耳虎啸:
“吼——!“
虎啸音波凝成实质的透明波纹,略微抵住白虎下扑之势。
趁此间隙,他右拳裹挟着焚天之力轰出,拳锋处一朵十二品火莲急速绽放,莲瓣上跳动着焚、爆、裂、灼、杀气等无数奥义符文!
“轰隆——!“
火莲与白虎的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焚天烈焰终究不敌庚金煞气,瞬息间湮灭溃散。白虎虚影余势未减,带着摧山断岳的恐怖威能轰然落下!
“咔嚓!“
秦海的右臂首当其冲,血肉如烟花般炸裂,只剩森森白骨仍保持着格挡姿态。
“不死印法,卸力!”他猛地挺起胸膛,皮肤表面泛起黄铜幽光——大力牛魔拳炼皮第二境「铜皮」全力运转!
阴阳转换,本就是此功法卸力本能。
“嘭!“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擂响战鼓。但也只是卸了部分,青铜光泽只支撑了半息便彻底破碎,肋骨应声断裂,五脏六腑裂开。
死亡的气息如冰水灌顶,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三大天赋同时启动:
不死天赋将神魂凝固如金刚。
自强不息天赋绝境爆发,实力再进一步。
自愈天赋,生之力在经脉间绽放出翡翠色的光芒。
“生死转化,活气不断!”
不死印法的另一功效便是生死之气转换,这并非真正的生死大道。而是指活气和死气,当全力力竭之时,还能以死气转换成新的元气活力。
依靠这一功效,借着冲击巨力——
“嗖——!“
他那具破布般的躯体竟如流星般倒飞而出十几丈,终于靠近阵幕边缘。
“这都不死?”两声惊呼传来。但两人丝毫没有手软,第二次攻击再次落下,区区百丈全在她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机会!“
秦海怒目圆睁,瞳孔中骤然闪过无数流转的中文符文——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文字正在疯狂解析着阵幕结构,瞬间锁定隐藏在最深处的阵法节点!
“火莲爆震!“
他暴喝一声,右拳裹挟着“自强不息“天赋激发的临时战力轰然砸出。
拳锋处十二品火莲极速旋转,无数奥义,倾尽全力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中。
“嗤——!“
火莲撞击在阵幕节点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随后整片血幕如同被投入熔炉的琉璃,从撞击点开始迸发出蛛网般的赤色裂痕。阵法符文疯狂闪烁试图自我修复。
“破!“
秦海拳劲再催,火莲彻底爆开。
“咔嚓!“
炽热的冲击波如旭日东升,将血幕撕开一道三尺宽的缺口。秦海化作黑影疾射而出,身后传来万冬雪惊怒的咆哮:
“混蛋,你居然还懂阵法?给我封——城!”
她的话音刚落,天地轰鸣炸响,一道巨大的护城法阵陡然升起,整个城池彻底封闭。
秦海哪里还会理会,身如流光幻影疾驰。
诸多谋划,他宁愿身死就是为增加战力,为了这破阵一击。
就算知道阵幕节点,若攻击力不够,依旧无法破开。
若还不行,就只能使用诡宠‘帝兵’。但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底牌,护城大阵才是最后的关卡,必须要用在那里。
“还有两息!”
后方万冬雪的杀机如影随形,冰寒刺骨的掌风已撕裂空气;前方无数黑甲武者结成战阵,长枪如林,刀光如瀑,森严的杀气凝成实质的血色屏障。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秦海眼中闪过疯狂之色,竟一头撞入军团战阵中央。右臂无力垂落,森白骨茬刺破皮肉,唯剩左掌猛然擎天——
“焚天!“
火莲旋转着砸落,最前排的黑甲武者连人带甲瞬间汽化,玄铁长枪熔化成赤红铁汁。
与此同时,周身心火化作万千小火莲冲天而起,如飞蛾扑火般撞向追来的先天境老者。每只火莲爆裂时都绽放出刺目白光,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而秦海的身影已在军阵中化作风火魔影:
左掌按碎一名军士头盔,火莲从其七窍迸发;
右腿横扫踢爆三面盾牌,莲形焰环荡开十丈;
翻身腾跃时衣袂翻飞,燃烧的发丝在空气中划出流火轨迹;
幻魔身法让他在枪林剑雨中翩然穿梭,每次指尖轻点必有一朵火莲绽放。
纵然伤口飙血,骨裂声声,那双眼眸却亮得吓人。
“找死!”
面对瞬间的军士死亡,一个统领模样的暗金甲士怒吼一声,身形如炮弹般疾射而来。手中丈二长枪迸发出刺目金芒,枪尖未至,凌厉的枪风刮的秦海脸上生疼。
“先天境!“
秦海眼中毫无惧色,反而借着枪势欺身而进。就在枪芒及体的刹那,他身形如鬼魅般旋转侧移,枪尖擦着肋下掠过,带起的劲风撕裂了他的衣袍。
长枪骤然变招,横扫千军!磅礴的气劲轰鸣作响,震得四周空气都在颤抖。
秦海左手五指如抚琴般疾弹,每根指尖都迸发出一朵璀璨火莲:
“砰!砰!砰!“
连续七朵火莲撞在枪杆上爆裂,狂暴的反震力让他浑身剧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但他双眼却亮得骇人,借着爆炸的冲击力如柳叶般飘飞而起,瞬间逼近对方身前。
“好胆!“
暗金甲士长枪回防不及,左手化作虎爪当头抓下。秦海猛然张口发出一声虎啸:
“吼!“
音波如实质般震荡,让对手动作微微一滞。就这电光石火的间隙,他身形如幻魔般扭曲,险之又险地避开爪击,整个人如附骨之疽般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