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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将作监百工学堂外的空地里就已挤满了人。

往日里抡锤的铁匠、刨木的木匠、捏陶的瓦匠,今日都换上了压箱底的干净衣裳,脸上带着既兴奋又拘谨的神色。

这是朝廷头一回给工匠放半天假,只为让他们见证一件大事——属于百工的学堂,今日开学了。

学堂的门楣上悬着块新匾额,“百工学堂”四个金字是李世民亲笔所题,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门前的空地上,临时搭起了高台,台侧立着两根木柱,左边绑着新铸的标准米钢尺,右边挂着《百工品级考》的卷轴,红绸裹着,透着股庄重。

工匠们围着看,指着钢尺上的“毫米”刻度啧啧称奇:“这线比头发丝还细,咋刻出来的?”“听说按这尺子做活,差一丝都不行!”

正议论着,远处传来马蹄声。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太子李承乾身着太子朝服,带着房玄龄、李大亮、阎立德几位大臣缓步走来。

李承乾看着倒像个温厚的书生,他笑着拱手:“诸位师傅早,今日我是来沾沾你们的喜气。”

这话让拘谨的工匠们松了些,有个老木匠颤巍巍地说:“殿下能来,是咱工匠的体面。”

李承乾走到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

他看见铁匠木匠等一众匠人拱起的双手,这些都是支撑大唐的手。

“父皇常跟我说,‘治国如盖房,百姓是地基,百工是梁柱’。”

他声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真诚,“没有铁匠,将士们握不住刀;没有木匠,百姓们住不上房;没有瓦匠,连储粮的仓都修不起来。”

李承乾继续道:“以前总有人说,‘唯有读书可立志’,可谁离得开工匠?今日这学堂开了,就是要让大家的本事能传下去、能更精巧。往后在这里,学本事能涨工钱,教徒弟能得品级,朝廷要让天下人知道,凭手艺吃饭,比谁都体面!”

掌声未落,房玄龄走上台。

这位老臣抚着胡须,“老夫管了半辈子钱粮,最清楚工匠的厉害。”

他缓缓开口,“去年关中大旱,农户们愁得直哭,后来新造的龙骨水车一到,浇水快了三成,愣是保住了半季收成。那水车是谁造的?是你们!”

他举起一卷账册:“这里记着,今年上半年,全国工匠造出的农具,让粮食增产了十五万石;锻打的兵器,比去年多了两倍。这些账,朝廷都记着。现在办学堂、定品级,不是朝廷赏你们,是你们应得的——你们的锤子凿子,比谁都能给大唐添底气!”

台下有个年轻铁匠喊:“房大人,咱这品级能跟秀才比吗?”

房玄龄笑了:“中级巧匠,月钱比县衙主事还多!高级大匠,能上朝堂跟老夫议事,你说能不能比?”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先前的拘谨彻底没了。

这时,李大亮大步上台,这位工部尚书早年是铁匠出身,手上至今留着淬火的疤痕。

“老夫年轻时抡锤,知道打铁要淬火才硬,做活要用心才精。”他声音洪亮,震得台板都发颤。

“军器监的弩机,差一分就射不准;河工的闸门,松一寸就挡不住水。以前没规矩,做活凭感觉,现在有了标准尺,有了学堂,只要肯下苦功,哪怕是刚入行的娃子,也能成大师傅!”

他指着台侧的标准尺:“就说这尺子,一分是一分,一厘是一厘,谁也别想糊弄。朝廷给的俸禄,也跟这尺子一样实在——初级匠徒,月钱一千到两千文;中级巧匠,六贯到二十贯;高级大匠,堪比州官!”

这话让台下炸开了锅,有个铁匠挤上前:“大人,中级得会啥?俺能行不?”

“你若能把旧风箱改得省三成力,就能行!”李大亮拍着胸脯,“朝廷不认资历认本事,哪怕你才学三年,只要活够好,照样当大匠!”

阎立德这时捧着《百工品级考》上台,卷轴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细则。

“诸位都是行家,知道做活分高低——能打粗铁的是一回事,能锻出剑脊的是另一回事。”他朗声道,“今日起,咱工匠也论‘职称’:分三等十二级。”

“初级三级叫‘匠徒’,能按图下料、按要求做事就算合格。就像这木楔,给你尺寸就得做得不差毫厘,月钱一千文,还能领朝廷发的标准尺。”

“中级六级叫‘巧匠’,得会改良工具、带徒弟。比如把老纺车改良,一天多纺半斤线;能让焦炉铁炉效率更高,教三个徒弟都能按新标准干活,还能领‘巧匠牌’,见官不跪。”

“高级三级叫‘大匠’,要能出新点子、造新物件。比如造出比游标卡尺还准的量具,或是能省力一半的水车,月钱堪比县丞,逢年过节朝廷还送米送布,最高能享五品待遇,跟老夫平起平坐!”

人群里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过了半晌,才爆发出山呼般的喝彩。

有个老木匠抹着眼泪笑:“活了一辈子,没想过咱工匠也能有这体面!”

“还有更体面的!”阎立德补充道,“中级以上的,能去百工学堂当先生,教徒弟学新法子。只要学生考核合格,先生的薪资再加两级!就像陈郎君说的,会做不算啥,会教才是真本事!”

这话一出,连最年轻的工匠都动了心。

阎立本这时捧着考核细则上前,他刚用新做的游标卡尺量过台柱,尺寸分毫不差。

“考核不认老资格,只看真本事!”他指着细则,“初级考‘按尺下料’,给个二寸三分五厘的尺寸,就得做出像样的木方;中级考‘改良创新’,比如把旧刨子改得更省力,或是算出齿轮的最佳齿距,让炉火出更多的铁水焦炭;高级考‘独创巧思’,能造出前人没见过的好物件,就算数!”

他举着游标卡尺:“就拿这物件说,能按新标准做出合用的,就能评中级;若能想出比卡尺更准的量具,直接评高级!”

“那……大匠能上朝不?”有个纺车匠怯生生地问。

阎立德大声道:“高级大匠,每月能上一次朝,跟陛下说你新造了啥,给陛下建言!前几个月陈郎君造出高炉炼出精钢,陛下亲自赏了他黄金百两,这就是例子!”

台下的工匠们彻底沸腾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俺爹做了一辈子犁,在将作监把曲辕犁改良过两次,是不是能评中级?”

“俺会做带齿轮的转杆,算不算创新?”工匠们都凑过来,眼里闪着光。

李承乾再次上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他拿起一把新铸的剑,剑脊笔直,是按新标准锻打的。

“诸位刚才也听见了,这些好处不是凭空来的。”他语气诚恳,“是陈郎君造出了精盐,造出了曲辕犁,造出了焦炭和高炉,造出了水车、水晶琉璃、四轮马车,让朝廷看见工匠的用处,让农户们多收了粮食,让军士们拿到了更好的武器,陛下才肯下旨推新政。”

他看向人群中的陈睿:“就像陈郎君说的,你能让百姓多纺一尺线,朝廷就给你一尺的体面;能让士兵多射准一箭,朝廷就给你一箭的敬重。往后谁能造出更省力的农具、更坚固的城墙,谁能教出更多巧匠,朝廷给的赏赐只会更多、更实在!”

他举起那把剑,阳光照在剑身上,映得全场发亮:“这把剑,用新炼的精钢,按新标准锻造,不差毫厘,就像咱工匠的日子,只要肯用心,就能量出好日子!为自个儿,为娃子,为这大唐,都得好好干,是不是?”

“是!”数百名工匠齐声应和,声浪撞在学堂的墙上,又反弹回来,震得人耳朵发鸣。

台下的议论声还未平息,李承乾忽然笑道:“说了这么多,也该听听学堂里的娃娃们怎么说。”

他目光扫过站在前列的学生,落在陈东身上,“这位小哥看着面生,是哪家的徒弟?上来讲讲?”

陈东猛地一愣,脸“腾”地红了,攥着衣角往后缩。

陈睿在旁推了他一把:“别怕,就说你心里想的。”

周围的工匠们笑着起哄:“东子,上去说!你爹做的木工可是好手艺!”

陈东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那卷纺车图纸,一步步挪上高台。

他个头不算高,站在台中央,大半身子还藏在李承乾身后,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俺……俺叫陈东,是巧木坊的学徒。”

台下有人喊:“大点声!让殿下听听你的志气!”

陈东攥着图纸的手沁出了汗,忽然想起爹昨晚说的“咱工匠的腰杆,得靠本事撑起来”,他挺直了腰板,声音陡然亮了几分:“俺爹说,以前做活凭感觉,一把尺子一家样,造出来的东西换不得、修不得,白瞎了多少力气。现在有了学堂,有了标准尺,还有……还有品级,俺们学徒总算知道往哪使劲了!”

他举起手里的图纸,纸角都被攥皱了:“这是俺画的脚踏纺车,本想让俺娘纺线时省点劲。以前总画不准尺寸,现在学了新规矩,一尺就是一尺,一分就是一分,俺保证,年底前一定做出能用的样子!”

台下的工匠们听得认真,有个纺车匠喊道:“东子,画错了俺教你!”

众人一阵哄笑。

陈东红着脸点头,又转向李承乾,深深鞠了一躬:“殿下,还有各位大人,俺进了学堂,一定好好学算学、学画图、学按标准做活。不光要学会做,还要学会教——将来俺要是能评上中级,就回学堂当先生,教更多人做省力的农具、结实的军器!”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执拗,却字字恳切:“俺们没读过多少书,可知道谁对咱好。陛下给了咱体面,给了咱规矩,咱就用手里的刨子、凿子、铁锤报答——造出最好的物件,让大唐的士兵有趁手的兵器,让百姓有好用的农具,让城墙更结实,让粮仓更满!”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却掷地有声:“俺爹说,这叫‘拿手艺报国’。俺们学徒,都认这个理!”

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个老工匠抹着眼泪喊:“说得好!这才是咱工匠的娃!”

连房玄龄都抚着胡须点头,眼里带着赞许。

李承乾笑着拍了拍陈东的肩膀:“说得好。拿手艺报国,比任何豪言壮语都实在。朝廷等着看你们做出的纺车、造出的兵器,更等着看你们教出的徒弟——百工兴,大唐兴,这话就靠你们往下传了。”

陈东用力点头,捧着图纸跑下台,刚站稳就被一群学徒围住。

“东子,你说得真好!”“咱往后就按你说的,好好学!”陈东红着脸笑,心里却像揣了团火——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手里的刨子、笔下的图纸,都不只是谋生的手艺,更是能为这大唐添砖加瓦的力气。

陈睿最后被推上台,他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刻完的齿轮,齿距是按新标准量的,精准得像模子印出来的。

“诸位都是前辈,我本不该多嘴。”他笑着拱手,“只是想起刚到长安时,想找个合用的木轴都难,工坊做的尺寸都不一样,才知道规矩和本事多重要。”

他举起齿轮:“这玩意儿看着简单,若没标准尺量齿距,没卡尺量厚度,就是个废木疙瘩。现在有了规矩,有了学堂,哪怕是初学的娃子,只要肯学、肯想、肯试,也能做出像样的活。”

他指着学堂里的学生:“就像他们,往后学的不只是打铁、刨木、炼焦,是怎么把活做精、做巧。你们当中,谁能教出这样的徒弟,谁能造出省力气的农具,谁能想出新法子让城墙更结实,谁就是大唐的功臣——这不是我说的,是你们手里的锤子、凿子说了算!”

话音刚落,不知是谁先敲了下锤,紧接着,铁匠的锤、木匠的刨、石匠的錾,竟跟着敲出了节奏。

“叮叮当当”的声响里,混着工匠们的笑骂、喝彩,还有年轻匠徒们的欢呼,比任何礼乐都热闹、都实在。

典礼散时,日头已过正午。

工匠们没急着走,围着标准尺模型问东问西。

杨铁信被一群铁匠围着,唾沫横飞地讲游标卡尺的做法;王木匠拉着阎立德,非要问考核的具体日期;陈东挤到陈睿身边,手里紧紧攥着新领的初级匠徒牌,指节都捏白了:“郎君,俺一定好好学,争取明年就考中级!”

陈睿看着他眼里的光,又看了看满院兴奋的工匠,忽然觉得这学堂的青砖地仿佛都在发热——那是无数双带着老茧的手,在为自己、为后代、为一个能靠本事立足的明天,燃起的希望。

远处的宫墙上,李世民凭栏而立,听见百工学堂方向传来的声响,对身边的内侍笑道:“你听,这声音比击壤歌还实在。”

内侍笑道:“工匠们有了奔头,往后大唐的器物,定能更精巧。”

李世民听着那片腾起的声浪缓缓道:“不只是器物,是人心。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能当饭吃、能传代,有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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