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总算是将赵衍无辜旷工十来天的事情揭了过去，
“厂子最近得了二十辆吉普车，你有没有想法？”
汽车分配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咨询一下赵衍自己的想法的。
“额，能把我那辆不倒翁摩托还我么？
不能的话能不能批点材料我再造一辆出来……”
吉普车赵衍不想要，借着机会提点条件却是可以的。
“对了，厂子替下来的旧吉普能不能给我一辆改着玩？”
“不倒翁，这个名字好，那辆原型车你就别想了，我给你批个条子，你自己在做一辆把。至于替换下来的汽车……”
杨厂长沉吟一下
“其实已经给了下属厂子，不过维修车间有一辆车祸报废的，你要不要？”
“要！那你能不能给两辆，我担心我改出来你们又看上了……。”赵衍故技重施。
“……”杨厂长颇为尴尬
“那我问问二厂，看看能不能给你再调一辆。”
“再来说说你这个东西，”
杨厂长拿起手中的自动铅笔
“你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吗？”
“我就是给几个孩子做出来写字用。”
赵衍挠挠头
“还是你们自己操心吧，我不擅长这个。”
杨厂长敲敲桌子
“我尽快安排人先去红空注册专利，先弄出来再说吧，我是去过那边参观过的，这东西比起他们的看上去可高级了不少。”
“加工难度其实挺高的，合适的握感和重心，还得保证不断芯……”
赵衍大概讲解了一下技术要领，答应回头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和生产线建议。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已经快到饭点了，干脆拿着饭盒去了一食堂。
由于略微提前了几分钟，到了打饭窗口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习惯性地来到刘岚窗口。
刘岚看见赵衍有些惊喜：
“呦，十多天不见啊，哪儿浪去了？”
“请了几天假，去办了点私事。”
自然不能说自己去打猎了，叫工人们知道影响不好。
“差不多够就行，多了吃不完。”赵衍担心刘岚对自己太过照顾，打得菜太多遭人非议。
刘岚依言照着正常量给来了一勺，只是菜里的肉片儿明显比别人多了不少。
到了下午赵衍见到了那辆能称之为“车”的东西，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是从山崖上滚下去了吧，这还有个车样子吗？”
赵衍跟在李副厂长身后忍不住吐槽。
“哈哈兄弟，几个人开会都考虑到你得低调，不适合开车出去招摇，就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临时改计划就只能这样了。
其实叫我说吧，你也可以等等再说，咱厂子现在在部里位置拔高了不少，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多余的配车下来。”
李副厂长其实一开始主张留给赵衍一辆，只是举手表决的时候孤立无援，没能通过。
“还有兄弟，你想用车还可以先用我的，我再去蹭他们几个的，以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赵衍摇摇头没有接茬，要说这位真是个妙人，自己确实蛮喜欢跟他亲近，只是此人功利心太重，还是要留个心眼的。
“算了，别折腾了，这玩意我可修不了，这都不如自己再造一辆。”
“对了兄弟，你上次给的那种药丸可真好用，哥哥我最近感觉年轻了好几岁，你看看还有没有能不能再卖给哥哥一点……”
回去的时候李副厂长拉着赵衍悄悄道：
“你放心，哥哥我可是跟谁也没说，就是被老杨那家伙看见了抢走了一半。
说实话你给我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多少，还以为就跟那个六味地黄丸一个样儿呢，我是真没想到……”
“嗨，这东西你说它珍贵吧其实也就那样，药材不是什么珍贵稀有的，找个铺子就能抓齐了。
只是这个配比，怎么说呢，得根据一个人的体质和具体身体状况微调，你懂我的意思么？
意思是一个人就有一种配比，专门为你特制的你吃了效果就出奇的好，别人吃了可就没那个效果了，有时候还能吃坏身体。
这不是上次看你亏空严重么，赶巧有点能适合你用的，就给你了，杨厂长拿去可就有些糟蹋了，应该没什么效果。”
“啊？”
李副厂长傻眼了
“合辙老杨白抢了一半走啊……”
“应该是了，”
赵衍继续解释
“我是从杂书里看到的，掌握不难，只是别人想学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反正是没听过有我这样儿的。
可以再给你做一些，只是这个你得保密，我这儿也是时灵时不灵的，也就敢给自己人配点用用，你懂我的意思么？……”
李副厂长深信不疑，心中激动夹杂庆幸与感动，猛拍胸脯：
“兄弟，没说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俩有缘，以后你看哥哥的表现……”
赵衍解释那么多自然是怕自己的手段传出去招来麻烦，
这辈子可没想着救死扶伤，能顺手帮一把那是缘分，自己两辈子的最爱始终还是做个工匠。
婉拒了李副厂长的购买要求，怕他多想干脆开出一份长长的中药清单递给他：
“自己去抓药把，分开包装，千万别混在一起……”
有何雨水在家，下了班自然是要回家的，果然到家后有美味的饭菜等着赵衍。
秦淮茹抱着槐花哄，棒耿小当燕妮精力充沛在院子里疯跑，聋老太太拐棍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背着手弓着背溜达，怎么看怎么像是装出来的老态。
吃完饭贾张氏收拾，秦淮茹哄槐花，何雨水又在攻克俄语，赵衍手里拿着纸和笔就坐在旁边写写画画。
到了十点何雨水打着呵欠起身去睡觉，赵衍劝过她干脆住在自己家算了，那间书房就是给她准备的，结果对此何雨水非常执拗，劝得多了干脆实话实说：
“哥，我要是住进去秦姐和小娥姐可就不好意思来住了，那多不好。”
“噶……”
赵衍当时的心里是凌乱的，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哥，你一定得娶我，现在日子多好啊，就跟做梦一样……”
一双手臂伸过来抱住赵衍，小姑娘眼中的坚定和炽热到事后每每想起来都叫赵衍惭愧。
夜深人静，骑着三轮摩托载着两头野猪（这回是真野猪）两头鹿和十几只大鹅到了正阳门。
徐慧珍已经睡下，陈雪茹和伊莲娜竟然也留宿在徐慧珍家，靠近的时候竟然还能闻到三人身上的酒气。
赵衍暗骂一声：
“三个酒鬼。”
将东西搬进厨房，有了赵衍时不时拉过来的野味，充足供应肯定做不到但是在整个四九城来说也算是有些吸引力了，小酒馆生意自然是越来越红火。
徐慧珍三女自从上次酒后逆推赵衍以后就结下了友谊，时不时聚个餐骂骂赵衍啥的，结果今次正主消失十多天后再次出现，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进去坐坐吧，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陈雪茹提议。
剩下两女不说话，自然是默认了，赵衍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种场合，只能被动接受跟着进去了。
桌上残羹冷炙还没收拾，炉火温暖，相对无言。
赵衍起身出去拿个背包进来，掏出几套精美的秋衣——每人两套。
陈雪茹和伊莲娜是有见识的，拿着衣服不停翻看，赵衍又拿出自己手工制作的陀飞轮手表一人一个，钢笔和自动铅笔一人两根。
“都是我设计制作的，要过年了没什么别的东西，送你们……”
伊莲娜是来自毛子国的商人性格比较开放，自从上次莫名其妙与赵衍有了关系后就有些念念不忘，只是碍于好友也是受害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十多天不见，以为就此错过，颇为后悔，没想到今天赵衍又来了，干脆就摆烂了，赵衍送的东西她也不细看直接放在一边，上去抱住胳膊就不放手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跟着走的架势。
陈雪茹和徐慧珍对伊莲娜的表现颇有些怒其不争，骂的时候你最狠，结果见了面你的节操就掉地上了，猪队友！
再仔细看手里东西，越看越迷，想起来赵衍说这是自己做出来的，陈雪茹将信将疑问道：
“手表也是自己做的？”
赵衍十分确定地点点头，指指手表的背面：
“飞轮上面刻了几个两个字母ZY。”
伊莲娜此时才后知后觉地伸手进口袋又把手表拿了出来，
——结果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搂住脖子就来了个大大的热吻。
赵衍被动接受，惊吓远比惊喜大得多
‘大姐，对面还有两个呢，您这是闹哪样。’
徐慧珍无奈翻着白眼气道：
“晚上我们仨商量了一下，两个寡妇一个远在异国的毛妹，你要是不嫌弃就常来搭把手吧……”
陈雪茹适时低下了头，伊莲娜喜笑颜开：
“我们接纳你了，赵，开心不？
赵你应该是结了婚的吧，上次做了那么多衣服有很多可是女式的，你可要对我们好点……”
赵衍“……”
陈雪茹“……”
徐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