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徐徐道来。
当年,孙磊喜欢司曼青,但是又不敢高攀司家,这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李蕊蕊这个闺蜜。
李家与孙家可谓是旗鼓相当,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孙磊就是一副郁郁不得的样子,偶然一次,喝多了,与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发生了关系。
结果,第二个月,李蕊蕊和那女孩同时怀孕。
孙磊觉得,是李蕊蕊阻隔了他与司曼青之间的感情,他才出去喝酒的。
若不是酒后乱性,也不会让别人怀孕,一怒之下,孩子出生的时候。
将两个孩子调换了,让李蕊蕊的儿子当了私生子,那个女孩也在外边养着。
两个女人都不知道孩子不是亲生的,都当是亲生孩子养着。
李蕊蕊听完一切,有些回不过神来:“那女人真的不知道是我的儿子嘛。”
司言点头,肯定道:“不知道,你跟那私生子接触一下就明白了,是个很好的孩子,没有被养歪。”
说到这,司言默了默:“那女人跟孙磊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等知道的时候,孩子都生了...”
“她一个人将孩子抚养长大,直到上个月查出来胃癌,才告诉孩子真相。”
“孙磊告诉你当年生的双胞胎,被人抱走一个。”
“近期才找回来,而你偷偷给两人做过亲子鉴定,以为是孙磊的私生子...”
李蕊蕊想到,自己只是给孙磊和那孩子做了亲子鉴定,并没有跟自己做,恍惚的站起身。
“对,亲子鉴定,我还没做...”
她看向司言,正色道:“谢谢你,我会回去求证的...”
说罢,她刚要走,想起什么,回身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依着刚刚她对司曼青的态度,没道理司言不知道的。
司言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还帮我妈补课来着?”
李蕊蕊神情恍惚,旁边的岑清然也是一脸怀念的样子。
曾经,三人里边李蕊蕊学习最好,时常帮着两人补课。
高中时期,压力大,司曼青和岑清然两人学业下滑,是李蕊蕊抓着两人努力,才考上好大学的。
“而且,我收钱了,不算帮你...”司言笑眯眯的挥了挥手机。
李蕊蕊笑笑,她知道是司言帮她就行了。
走到晕倒的孙磊面前,啪又是一巴掌。
“还不醒醒,串个门都能睡着,没出息...”
孙磊幽幽转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蕊蕊拖着走了。
岑清然好奇的打量着司言,怡然自得的像是在自己家的样子。
“岑姨,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司言笑着问道。
“咳咳...言言啊,你好像跟去年变化挺大的哈。”岑清然掩饰的轻咳一声。
之前自己不是没见过司言,根本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那时候温婉娴静,跟年轻时候的司曼青一个样子。
虽说如今,两人看上去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可就是让人一眼能看出谁是谁。
话说,司曼青的样子好像愈加年轻了。
“人嘛,总得长大不是?”司言随意回道。
施施然站起身就打算告辞,又被岑清然拦了下来。
“着什么急?给岑姨也算一卦呗?”岑清然小声道。
眼神有些飘忽,脸颊飞上红晕。
司言摆摆手,“喜欢就上,婆婆妈妈的干啥,你这样的身家,小几岁就小几岁呗...”
说完,司言闪身就不见了踪迹,苍渊也随即消失。
亲眼看着司言消失,岑清然又是一阵恍惚,条件反射拿起手机就拨了出去。
没过几息,对面接了起来。
“曼青,你闺女让我喜欢就上,能上吗?”
司曼青正跟李明尧在外边溜达,闻言失笑出声。
她今天早上被岑清然喊过去,就是让她出个主意的。
单身了四十多年的岑清然,最近看上一个小男生,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可她总觉得自己都半辈子过去了,追人家小男孩不太合适。
“既然是言言说的,你信就对了,她的卦灵...”
司曼青笑的戏谑:“怎么,还是有些心虚?”
岑清然讪讪的笑了笑:“我都四十多了,比他大十几岁...有股子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怎么,就行老男人找十八的,不能女人找小鲜肉?不要大意的上!”
司曼青说完,又寒暄了几句才笑着挂上电话,一回头,就发现李明尧脸色有些不好。
“媳妇,我是老男人?”
司曼青哑然,严格的说来,李明尧都老成活化石了,老牛都算不上...
“不是,你最年轻了,你长生不老...”司曼青哄人的话语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人。
“媳妇,你不走心...”
“我走肾...”
“媳妇...咱们回家走肾...”
“住嘴...”
隐在暗处跟来的一老一少差点笑岔了气。
“哈哈哈,走肾...哈哈哈...”司言笑的想要打滚。
若不是地上灰尘太多,她真想变回凶兽滚几下!
苍渊也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前边斗嘴的两人丝毫未曾察觉,后边还缀了两条尾巴。
当然,这都是苍渊的功劳,若是司言一人,瞒不过李明尧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要破五了。
这几天,司言跟苍渊招猫逗狗,一个不像大师,一个不像神祗。
还跑去肖家找霸总跟司晓玩了一趟。
又撩去学校带着姚清笛出去玩了一圈,跑去给司墨辰和秦枫的约会捣乱。
顺手还破坏了沈珩的求婚现场。
现在,一老一少正在观摩李蕊蕊家里的世纪大战。
“老爷子,有什么好看的?”司言有些无语:“这算是偷窥吧!”
算卦算多了,伦理剧也看多了,现在想当法治咖?
苍渊倒是兴致勃勃:“偷窥什么偷窥!”白了司言一眼。
他一个神祗,还偷窥?万物皆在眼下。
“咱俩打个赌啊...”
话没说全,就被司言打断。
“得了吧,咱俩有必要打赌吗?”
也不看两人是干嘛的,还打赌?赌谁算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