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司言的是森林中翩然吹过的微风,一身白毛随风飞舞。
司言嘟嘟囔囔,拍了拍爪下司晓的大脑袋:“变回去,你主人要继续当社畜了!”
司晓忍笑,将司言轻轻放下,变成小蛇,重新盘回手腕。
“好地方啊,下回还来...”司言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原始森林。
“等着我啊!下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她大喊一声,挥了挥手,转瞬消失。
在她消失的一刹那,原始森林里似乎传出来一片沙沙沙欢呼的声音。
听不懂的虫语,兽语,鸟语在交流。
“那个煞星走了?真的走了?”
“天老爷,谁知道啊?那小凶兽捣毁我们好几个窝...”
“我们的巢被她翻出来吃了个干净。”
“呜呜呜,我们的后背都被她踩青了...”
拳头大的蜘蛛跑出来嘶吼一声:“那个天杀的呢,把我差点弹出外围被吃了,我要跟她决斗...”
听到蜘蛛愤怒的抱怨声,一众蛇虫鼠蚁,鳄鱼,蟒蛇,云豹等等都同时翻了个白眼。
“傻逼...”
司言已然今非昔比,重新找回力量的感觉让她重回云端。
“哈哈哈,我胡汗言又回来了...”
她嗷嗷吼着,在天上翻滚,在地上翻滚,没事抽个风去海里游个泳。
躺在座头鲸喷出来的水柱上晒太阳。
终于疯够了,一个瞬移回到京都,已经是周六晚上。
可浑身的精气神就是没用完,司言决定去值个晚班,看看算命馆有没有晚上上门的。
“主人,小白跟煞煞还在医院,不要接回来吗?”
阿凤从空间里出来,这么久以来,还真没跟那两小只分开那么久。
“不用,感染尸毒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他们在那边值几天班,我也清静清静...”
司言不在意的摆摆手,上前打开已经关门的算命馆。
接两小只回来在耳朵边上叽叽喳喳,不够烦的。
一进门,左右两边的柜台干干净净,还用布蒙着,上前打开内堂的门。
“晓晓,去把这两盏红灯笼挂上...”
司晓变幻人形,好奇的接过红灯笼,一个写着朝司命理,一个写着阴阳玄机。
“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白日人算,夜晚鬼算,当然得有指路明灯...”
司晓将灯笼拿出去,根本不用悬勾,灯笼自动自发的悬浮在大门两旁。
远远看去,还有一些诡异。
如今城市的夜晚已经不再是黑漆漆一片,到处都有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场所。
可这处红灯笼偏偏能一眼看到,当然,是对于阴物而言。
“有点饿...”司言摸了摸肚子,两个脚丫子交叠搭在办公桌上。
司晓无奈:“主人,您将原始森林里的蜂巢都掏了个干净吧!”
想到那群杀人蜂嗡嗡嗡追着罪魁祸首欲要杀之而后快,反而被当狗溜的场景。
她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司言想了想,取出来个小罐子,丢给司晓:“给你未来婆婆送去...”
将阿凤也喊了出来:“去,给我舅妈,外婆送两罐。”
那么多蜂蜜她嫌齁得慌,早就用小罐子全都装了起来。
司晓脸色腾的就红了:“还不是...”
“不是啥不是,跟我才出去两天,问了好几回霸总周六来的时候没人咋办...”
“啧,女生外向,赶紧走,扎眼...”
阿凤倒是没说什么,收起两个蜂蜜罐子,拉着司晓出了算命馆。
打发走两小只,司言瞬间感觉耳边清净了,眼珠转了转,要不要将几小只以后就派出去?
“大师,有人上门了...”
姚大姐从外堂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大师有礼...”白衣女子翩然下拜,头发松松散散挽在脑后。
眉如柳叶,眼含秋水,唇色不点而朱,只是脸色稍显苍白了些。
“咦?活尸?”司言诧异的看着眼前女子。
确实是人身不错,可没有人气儿。
女子大吃一惊,转而露出了然神色:“大师神机妙算。”
“秒算啥妙算,你这怎么搞的?”司言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女子。
魂魄竟是古人之姿,可眼前的身体却是现代人。
夺舍?也不像啊!
“大师,此事说来话长。”女子长吁短叹。
“那你就长话短说...”
女子哑然,直愣愣看着司言。
司言看她还在发愣,抓起女子手腕:“得嘞,我自己看吧。”
闭眼再睁开的瞬间,眼前场景变换,女子英姿飒爽,一手红缨枪舞的咧咧生风。
枪指前方:“狗贼,掠我城池,攻我朝纲,今日我必斩尔于马下。”
说罢,与眼前男子打的难舍难分,最后,男子被一枪挑下马。
双方将军交战,得胜者士气大振,女子这方呼啸声震天,毫无悬念拿下这一场战役。
班师回朝,女子接到家里密信,得知老母重病,心急火燎之下,自己提前三日回到京城。
随行大军在后方压阵,当她风尘仆仆回到家,看到的却是满堂白幡,母亲早已离世。
悲痛欲绝的她向圣上递上丁忧折子,守孝三年。
可她不知,这尽是上头那位的阴谋,利用她赢得战役,令番邦年年上供。
又惧怕她身为女儿身,却比男儿还英勇,史上那位女皇帝的阴影始终萦绕在上位者的心头。
于是乎,夺她兵权,一纸赐婚,将她赐给当朝昏庸太子,只待丁忧三年期满完婚。
女子父亲早先也战死沙场,如今也只剩下她一人,无人做主。
昏庸太子竞想在丁忧期间辱她清白,女子将太子反杀,也从太子的醉言醉语中得知母亲死亡真相。
仗着身手伶俐,潜入皇宫,结果了老皇帝,将太子尸体扔入寝殿,造成父子相残的假象。
而后安排自己人请她出山,扶持幼帝,把持朝纲三十年之久。
造就了近五十年的太平盛世,也算是死而无憾。
“嗬,可以啊!小姐姐,这一手玩的溜...”司言感叹。
果敢利索,说下手就下手,这一切看上去简单,实施起来,艰难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