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你师弟后脖颈处的取芯片手术做得很是粗糙,里面应该还有很多残留物,你帮他刮干净点——注意千万别碰到他的脊椎神经。”
秦光叮嘱准备动刀的秦望舒道。
秦望舒点点头,眼神专注,拿起金色小刀精准切开陈言后颈处的伤口,把陈言自己缝的线全部切开,接着凝神用金针挑出创口中的细微残留物。
秦光在一旁用随身的器皿,小心的接过这些刮下来的血肉,接着用冷冻箱装好。
随后又取出大号针管,抽取陈言的鲜血。
抽完三管,看着陈言有些发白的嘴唇,他叹息道:“年轻人身体怎么有点虚啊,哎,看来只能等他多补补再来抽血了。”
不一会,秦望舒已经刮干净,此时她正指尖翻飞般的缝合,伤口竟被缝出刺绣般的精致度。
缝合后的效果要比之前陈言用左手缝得平整的多。
待缝好伤口后,秦望舒又取出一瓶药粉,在缝合的伤口上极为均匀的撒下一片,这才开始包扎。
秦光看了一眼伤口,不吝称赞道:“小舒这一手缝合伤口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去做医美,肯定能发财。”
秦望舒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乖巧的手势。
“接下来我来施针,你好好看着我施针的穴道,记牢顺序!”秦光示意秦望舒看好,“今晚回去我就要立即到实验室闭关,好好研究这些活性生物材料,给这小子治疗的事就交给你了。”
秦望舒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有些紧张,她还没有单独外出行医过。
“哈哈,小舒你不用紧张,这小子半边身子瘫了,他欺负不了你的!”
秦光随即开始施针。
……
半小时后,秦光脸色越发的严肃,眉头皱得老高。
“不对啊……”
他给陈言疏通一遍经络后,再号脉时却发现陈言身体内有股特别的欲火。
这不是普通的年轻男性荷尔蒙激素能造出的欲望。
略一思索,秦光忽然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父亲当初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随即他又想到白天陈言身边的几个绝色女子,难怪白天她们会对这小子那般样子。
他表情奇怪的看着昏迷的陈言,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也不知道这对他是福还是祸……算了,且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秦望舒听不懂秦光的话,打着手势询问。
秦光看了一眼秦望舒,欲言又止。
“呃这些事小孩子别打听。”
……
第二天凌晨,天光未亮,病房里只有医疗仪器发出幽蓝的微光。
陈言从深沉的昏迷中挣扎着醒来,只觉得浑身像被卡车碾过般酸痛。
他刚想活动下僵硬的脖子,就听见一道清冷又甜美的女声从阴影处传来:
“醒了?”
陈言心里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只见昏暗角落里坐着个穿淡紫色长裙的女人。
茶褐色卷发像海藻般垂落,衬得那张素颜也美得惊心动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堪称人间绝色。
这种绝色在任何一个年轻正常的男人面前出现,都能勾起其心中的欲望。
但唯独除了陈言。
不仅他自认绝对无福消受,甚至一辈子不想见到这种人间绝色。
因为坐在他面前的是她!
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你……你怎么在这?难道你是越狱了……”
昏昏沉沉的他一边吃力的爬起身,一边迅速的在脑海里思考如何逃跑。
绝美女子手里的水果刀虚晃了一枪后,就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刀锋在幽光下闪着寒芒。
“我出来,还需要越狱?”女魔头轻笑一声,刀尖突然转向他,“小技师,我刚被抓进去时,天天想着怎么把你大卸八块,但关久了反而改主意了……”
绝美女子低着头继续削着苹果,额前的头发遮着眉眼,她娥眉微皱道:“在里面关得时间越久,我就越不想直接杀了你。”
“因为杀了你,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现在只想吃了你……哈哈哈~~~”
绝美女子说完这句话,平静的空气就骤然一变。
她癫狂的拿着水果刀,猛地扑到病床上直刺向陈言脑袋。
陈言见状,心中大惊,只想立即跳下床,但他突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身体与大脑断联,失去控制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果刀刺入自己脑袋。
“啊!!!”
一声惊叫,陈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左手立即摸了摸脑袋。
卧槽……
搞什么!
原来特么的是做梦啊!
陈言长松一口气。
他缓缓想起昏迷前,秦光那死老头说什么要给我治疗,结果让秦望舒那个哑巴一针把我给撂晕了。
艹!
在心里骂了一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不是……我特么怎么会梦到那个黑帮女魔头!
不行,这个医院是真的不能待了,要跑。
陈言向来遵信梦是现实的预警。
梦到这么不吉利的事,那搞不好用不了多久就还真会遇到那个女人。
自己总不能天天盯着看看守所,看着那女人是不是越狱吧!
正当陈言慢慢调整心态躺好后,突然他又听到门口处传来幽幽的一道清脆声音。
“陈言,你是不是做多了亏心事,怎么睡觉都睡得如此不安稳?”
半瘫的陈言,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人的声音。
黑暗中那道清冷的女声如同鬼魅,让他汗毛倒竖:“谁?!谁在那儿?!”
他努力瞪着眼睛望着昏暗的病房,想要打开灯,但麻烦的是开关在自己的右边。
不过,这声音有些熟悉。
陈言眯起眼,抬头看去,只见病房门口的身影缓缓上前几步,月光勾勒出她浑身黑色又曼妙无比的轮廓。
“我是谁?陈言,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声音更加熟悉了!
特别是对方叫出自己名字时,陈言这才猛地想起,顿时明白来人是谁。
他瞬间把心提到嗓子眼,“Lucy,你这个时间来见我,是准备杀我还是……”
“哼~”,一身黑衣的云鹿溪甩动黑发,冷哼了一声,从幽暗的角落走前了几步,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陈言,我要杀你,就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了,我现在过来,就是想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
如果不是那天陈言护住了她,还在她昏迷前说了那么一句,云鹿溪还真不一定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更不会等不到今天才上门质问。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最好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