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两面性。
这些师兄要是真把红菌子在大棚里用菌包规模种植,类似他这些靠赶山采摘野生菌子村民就会少一分收入。
就跟进口粮食和进口猪牛羊是一样的。
粮食没进口的时候,粮食的市场需求的大,种种出来的粮食能卖掉。
养猪牛羊也就跟小时候一样,那是家里能换钱的一项业务。
现在不行了,散养牛压根比不上进口牛和西北大规模养殖场。
罗南小时候的村子里基本家家户户都养了水牛,而且养的都是母水牛,除了帮忙耕田犁地外,那就是卖牛仔。
现在都没有人养牛了,价格太低,稍微出点问题就是血亏。
松树苗真活过来了,长势还不错,一眼望过去就发现了一棵棵的绿意。
没有了原先的荒茅草,整个山岭呈步梯状,有点像茶山。
“欸!我特么的怎么忘记了种茶啊!
这一天天喝的都是什么茶,我自己种茶自己炒来喝。摘尖尖的。”
看着这梯形山岭,罗南就想到了茶山,而姜爱玲在饭后泡的茶一点都不好喝,估计是拿收割机收的。
泡出来的茶有点苦涩。
野茶叶小时候罗南采摘过,那都比网上买的要好喝一点。
拿出手机就下单茶树。
茶树的品种有很多,大概分为三大类:小灌木细叶茶(洞庭湖碧螺春、西湖龙井)
小乔木中叶茶(大红袍、铁观音)
大乔木大叶茶(红茶、白茶)
绿茶、红茶、白茶,三个都是制作工艺的不一样,同样是小乔木中茶叶,它也是可以制作成红茶、绿茶、白茶。
但是茶树的品种不一样,它就非常合适制作成某一个茶叶。
就比如小灌木茶树就非常合适制作绿茶,然后形成特定的名称:龙井。
别的茶树也能制作成龙井茶,但口感略有差别。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茶叶也有特定产区的族群。
罗南就买了小灌木龙井和碧螺春的茶树,一棵苗五年苗就是20块钱,带杯带土发货。
每样30棵,数量不多,罗南也不算卖茶叶,就平时自己炒制来喝点。
送人也不可能送,因为喝茶老手一喝就喝的出来这空间茶的特殊味道。
红菌子可以说是赶山采摘的,那是私人菌地,懂点事的都不会去问。
但茶叶不一样,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问你再要点茶叶。
因为茶园是固定点,茶叶你不采摘下来就变老了,这东西不好推辞。
茶叶订单还是选择镇上作为收货点,到时候直接栽种在空间里。
“身上有点钱,就浑身不舒服,老是想花钱!
这是什么臭毛病。”
买完茶树,罗南就目光就被某宝上的各种商品给吸引住了目光。
瓜果蔬菜水果空间基本都有,但是有一样是没想到的。
那就是烟叶,这东西老一辈人自己都会种一小块地,种出来的烟叶晒制出来自己抽或者是摆摊卖。
一伙老烟民凑一起吞云吐雾。
罗南自己也算半个烟民,不算特别有瘾,要戒也能戒掉。
但是抽烟算是一种社交手段,烟问路,酒搭桥,不认识的人递根烟上去就有了话头。
特别是乡村地区,你递烟和不递烟那都是两种态度。
递根烟上去,边抽烟边聊,他话多一点。
你什么都没有,就想别人跟你多说话,那就是浪费口水。
网上有半成品的烟管,也有卷烟机,自己把烟叶种出来晒制出来切丝就能制作成烟。
想抽雪茄,那还可以让沈小鱼来卷,至于为啥不是姜爱玲,那是因为沈小鱼的皮肤比较白皙细腻,还有一点体香。
这是姜爱玲没有的。
种烟可以,自己制烟也没问题,但是不能拿到市面上卖。
超过5万元就开始重罚。
另外种烟叶你种的少,没人举报就行,不然一举报就得被扒掉,现在可不像以前。
烟叶是垄断市场。
普通人种一棵,那都要被铲掉。
买了6克烟草种子,三小包,一包12块,比菜籽种还贵。
空白烟管网上也有的卖,再配上卷烟机,算是有成熟的链条。
那种在村里没那多管闲事的人去举报的话,自己种烟卷烟抽,那想要什么口味就自己调。
加白酒、加蜂蜜、甘草、红糖、薄荷、八角、香精等等,慢慢的让烟叶发酵变醇。
想抽中华就挑烟叶厚、肥的去发酵。
不过这种烟也就私下里自己抽,待人接物的时候还是得买市面上正规渠道的。
不然把自己的烟放在中华盒子里发出去,对方一抽就察觉出烟味不同。
买完空白烟管还有卷烟机,罗南还买了牧草种子。
二道山岭那些荒草被嚯嚯的差不多,到时候可以把投喂点换到第三道山岭那边去。
这样就留出第二道山岭散草种准备种锥树苗。
野兔和野鸡群的破坏力相当惊人,要不是每天投喂,这第二道山岭一千五百多亩山地也经不住嚯嚯。
野兔到了出栏时期,那必须出掉一大半,后期就养点自己吃,养来卖就很不划算。
另外野鸡群也是,到了出栏时期,数量控制在两千只左右,母鸡为主。
如果到了锥子树苗成长起来,这些野鸡野兔都要大减,只留自己吃的,然后专门管理菌子地。
一个人在廊檐刷手机发呆,两女在卧室里累的呼呼大睡。
后续几天有台风过境,姜爱玲提前准备好了野兔吃的番薯叶、青菜干粮,然后就进入饮日。
南山的大部分事情由两女去做,罗南从空间里掏出四只野鸡就处理起来。
两只用来煲红菌子汤,另外两只用来搞荷叶叫花鸡。
妥妥的全鸡宴。
干活回来的两女一闻这个鸡汤味就嗷嗷的欢呼起来。
“红菌子鸡汤!好些天没喝了。”姜爱玲跑罗南身边亲昵两下。
“前些天天气比较热,喝鸡汤上火,这几天下雨降温了一些,弄点野鸡红菌子汤给你俩补补身体。
还有荷叶叫花鸡。”
姜爱玲:“哦吼!老板真给力。
我爱下雨天。”
“想咯!下雨天不用干活是不是!下雨天你是不用下地干活,但我得忙呀!
青瓦大雨,那就是伴奏。”罗南乐嘿嘿的笑着。
以前她们还有理由说:“明天还得早起干活。”
现在不行了,重要活都提前准备好,剩下的都是可以推后。
这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打孩子……
鸡汤很好喝,整两碗下去身体暖洋洋的,荷叶叫花鸡的鸡腿肉也很香很紧致。
但没有一口鸡汤是白喝的。
南山很大,她们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
台风天的雨云走的特别快,并没有形成雷劫云,趁两女在睡觉休息的时候,罗南就拿手机输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最新视频有十几个,都是拍摄打雷下雨天气的。
其中云南那边有一个视频就看着有点像雷劫的模样。
那雷劈的就跟司空震放大一样,天空雷莽乱窜,整片天空都变成紫红色。
视频有一分多钟,罗南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雷莽活跃的主要地区,发现这些雷莽没几个是往地上劈的。
“在空中渡劫?!
要是真的,这就有点东西了。”
点开网友的主页,翻找以前发布的视频确定大概地点,再根据镜头拍摄的方位,这雷莽蹿动的天空那就是传说中的哀牢山。
镜头拍摄的视频只看到雷莽,而一点雷声都没听到。
那就是距离太远了,声音传不过来。
“算了!这地方就算兵王进去都得扑街。”
哀牢山的视频罗南也刷到过不少,什么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就不说了,瘴气什么的也不提。
就那个山蚂蝗就能吓的罗南不敢进去溜达。
这些蚂蝗就躲在山路边上,一有动静就全部树起身体,然后开启红外线模式追着路过的行人和动物。
那动作就跟演唱会的时候,歌迷举手搞海浪模式。
这些山蚂蝗就有这么多数量和快速的动作。
一匹马从那走过,没跑出去一百米,马身上就沾了厚厚一层蚂蝗,直接被吸死。
在网上找了一圈,从各个视频里的拍摄方位就基本确定了这天空雷劫的大概位置。
想了想还是不订机票了。
别人都跑天空渡劫去,自己还得在地上跑。
就算对方渡劫挂壁了,那这哀牢山可是被视为云地龙脉之首,附近肯定有高人坐镇。
“去了搞不好白给!
稳一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