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的香甜,除了挨了一顿,杜杞年几乎享受到了极致的照顾,原来被照顾的感觉这么爽吗?
要能一直有这样的待遇,他也是愿……意的吧。
注意到杜杞年醒了,柯桥倒了杯水就送过来了,“好些了吗?”
杜杞年绷紧了一下,身上没有很痛了,就是不得劲,胀胀的,懒洋洋的。
“还好,要是下一会您能轻一点就更好了。”
柯桥接过他喝完的杯子顺手放到了书桌上,“惯的你,好了就起来写检讨,昨天我说的那些,一个个的好好检讨,我要留作证据。”
杜杞年撑着坐起来,“为什么?你打都打了,怎么还要写检讨?你之前还说你不翻旧账呢?”
一脸你说话不算话的样子。
“对啊,打都打了,你写不写?”
柯桥已经转过去搞自己的电脑了,就留给杜杞年一个可恶的后脑勺。
好气啊!使了一通王八拳,心里舒坦了。
爬起来洗漱,等收拾好就站到了柯桥的手边,“我坐那里呀?”
这不明知故问吗?家里这么多椅子,非要找到卧室里的书桌上?
柯桥抬眼看他,手上动作没停,还在敲键盘,给杜杞年吓的后退一步,但他还是没走,“我写东西就是要坐在书桌上,不然没有思路,写不出来。”
柯桥停了手,想了一会就收拾了自己的电脑文件,连带着平板也收起来让了位置,“来,你坐着,我让给你行了吧。”
端着的电脑上还插着转换器,藕断丝连的一大挂,搬了两趟才将桌子收拾干净,第三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纸笔,端端正正的放在书桌上,“来,请坐。”
换了个化妆台的椅子,给杜杞年按坐下。
掌心的肌肉一瞬间紧绷起来,柯桥并没有忽视,反而顺手拍了两下,“就坐这个,我进来你要是换了椅子或者站起来,你懂得。”
杜杞年嘴巴又要瘪了,被柯桥提前捏住了,“是你要坐书桌的,得要思路,要是写不好,那你就是死路。”
眨巴着他明亮的大眼睛开始呜呜的叫唤,柯桥松手,“你不是说今天陪我去见我朋友吗?”
“现在才十一点,还早,等你写完,一起吃晚饭,请他喝酒也都还行。”柯桥拿着手机放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下午四点前,我要看到你的检讨。”
杜杞年小声哔哔,“我习惯用电脑,写字不方……”
嘴巴被捂住,大腿又被来了一下,杜杞年眼睛都红了,好痛!
柯桥出去了,杜杞年开始了他的检讨之旅。
人前脚走,他后脚就站起来疯狂的搓自己的大腿和臀部。
“要记……”
柯桥一推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要用什么样表情来形容她的心情,怎么就这么没有耐力,一分钟有吗?
杜杞年坐回桌子上,拿起笔写了两个“检讨”,就像才发现了柯桥一样,转过头,“姐姐,你怎么来了?”
柯桥啧了一声,也没计较,就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已经中午了,要吃什么,我现在来买,你要一起看看吗?”
杜杞年很矜持的摇头,“不用了姐姐,你买的我都喜欢吃。”
说完附赠一个标准的微笑,看的柯桥好笑。
“行吧。”
关门走了。
杜杞年松了口气,还好他聪明,嘻嘻,又躲过一次。
一会就能吃饭了,他得用心写写,别一会进来抽查他还没有动笔,那可就完犊子了,杜杞年不会让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将昨天晚上姐姐给他数的罪证列在纸上,开始逐个检讨,对不对不重要,重要是他的态度。
于是,仅一个‘擅自做主’就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将近两千字了,柯桥叫他出去的吃饭,确实拿起他的检讨看了两眼,对他的诚恳也很满意。
就是得换下,他以后的事后检讨工作了,写够深刻,那下次就抄吧。
犯了新错就写,写完连带着这些一起抄,抄个几遍就能记住了。
等他全部写完,都已经快三点多了,柯桥接过了他的检讨,昨晚她列的九条,他就这九条,长篇大论写了近十七页纸。
“啧啧啧,不愧是高材生哈。”
柯桥扫了一下纸张的覆盖率和数量,不看内容,就光这数量就知道检讨的很深刻了。
看过了第一张,就挥手叫杜杞年去联系他的好朋友,“约七点吧,富春酒店,看他时间可行,后面也可以继续安排,你俩决定。”
然后,柯桥就开始了她的新工作,赏析杜杞年的新文章。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柯桥还没有看完,还剩三张,柯桥看了眼时间,还是将检讨放下了,她要化妆换衣服了,一会时间不够用了。
去卧室洗脸化妆的时候,就看到杜杞年笑的跟个蛆一样在床上翻滚,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
“你一会要去吃饭,你还不换衣服准备出发?”
杜杞年笑声停了,坐起来,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这样不是好好的吗?我换衣服很快的。”
柯桥点头,就进了浴室洗了个脸,开始化妆,也不强求,事教人一次就会。
等柯桥出来他的电话就挂了,乖乖坐在床上,大眼亮晶晶的看着柯桥,见人就笑。
柯桥好笑,走边上摸了把他的头发,还是提了一嘴,“去洗个头发,换身好看的衣服,富春在市中心,经济很是不错,别到时候不好意思了再回来哭诉。”
杜杞年非常听话,翻身就下去洗头发洗澡了。
柯桥收拾好了,都快六点了。
“好了吗?要出发了,别一会迟到了。”
一身黑色无袖长裙,头发微卷披散在肩,烈焰红唇,看的杜杞年心里痒痒,“嘿嘿,姐姐你真好看。”
柯桥撩了下头发,“那你看着有腿软吗?”
杜杞年抿唇,腿软没有,就是屁股有点火辣辣的。
柯桥笑了,“好了,收拾妥了就出发了,请客还是要早一点到的。”
上下打量了两眼杜杞年的衣服,上手给他整理一下,“你这件有点随意了,要不换一件?上次你穿的那件白衬衫可以,你要不要?”
杜杞年摇头,那件是女装他是知道的,上次是被逼无奈,这次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