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雨丝如同银针,斜斜地扎在布鲁克林区的旧仓库屋顶。陈默踩着积水走进仓库,莉莉正蹲在一台老式服务器前,手中的光纤线连接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代码。“怎么样?张峰给的钥匙能用吗?”陈默脱下湿透的风衣,甩了甩上面的水珠。莉莉点头,指尖在键盘上轻点,仓库墙壁上的投影幕突然亮起,显示出“深渊”的高层名录。
“钥匙对应的是艾伦的离线服务器,里面不仅有高层信息,还有一份‘灯塔计划’的完整文档。”莉莉的声音带着兴奋,“原来艾伦只是‘深渊’的三号人物,真正的掌权者是代号‘舵手’的人,身份未知,但长期活跃在欧洲和南美地区。‘灯塔计划’的核心不是瘫痪卫星,而是通过控制全球的水利枢纽和电网,实现资源垄断。”
陈默凑近屏幕,目光落在“水利枢纽”几个字上:“具体目标是哪些?”莉莉调出一份标注着红色图钉的世界地图:“亚马逊河的伊泰普水电站、尼罗河的阿斯旺大坝,还有中国的三峡大坝。他们计划在明年雨季,通过植入的病毒程序篡改水利枢纽的控制系统,制造洪水或干旱。”她顿了顿,调出另一份文件,“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在三峡大坝的监控系统里植入了后门程序,植入者是三年前应聘的一名外籍工程师,现在已经失踪。”
“立刻把信息发给陆队和总部!”陈默抓起桌上的战术电台,突然发现屏幕上弹出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匿名地址,内容只有一行坐标——指向曼哈顿的中央车站。“这是谁发来的?”莉莉皱眉,快速追踪发件地址,“是从北极传来的,用的是夜隼之前破解的伊万的通讯频率!”陈默心中一紧,立刻拨通夜隼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夜隼虚弱却清晰的声音:“陈默,坐标是我发的。我们在伊万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个微型硬盘,里面有‘深渊’在纽约的武器库位置,就在中央车站的地下储物室。另外,艾伦的供词里提到,那个植入后门程序的工程师,现在化名为‘马丁’,在中央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当侍者,负责接应‘深渊’的物资。”
陈默挂断电话,对莉莉说:“通知纽约警方,包围中央车站周边三公里范围!我们先去咖啡馆抓‘马丁’,再端掉武器库!”两人驱车赶到咖啡馆时,雨势已经变小。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一名金发男子正擦拭着杯子,胸前的铭牌上刻着“马丁”。陈默假装点单,慢慢靠近,突然出手扣住他的手腕:“联邦调查局,跟我们走一趟!”
马丁挣扎着想要掏口袋里的匕首,却被莉莉反手按在吧台上。“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个侍者!”他大喊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窗外。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三名身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正快步走向中央车站。“想通风报信?”陈默冷笑一声,从他口袋里掏出一部加密手机,“这些人是去武器库的吧?里面有什么?”
马丁咬紧牙关不肯说话,陈默突然调出他的出入境记录:“三年前你以水利工程师的身份进入中国,在三峡大坝的监控室工作了六个月,离职后就消失了。现在‘深渊’要你做什么?是不是要启动后门程序?”提到“三峡大坝”,马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只是按命令做事,后门程序的启动密钥不在我手里,在‘舵手’那里!中央车站的武器库里,有‘深渊’的新型炸药,威力是tNt的三倍,他们要炸掉中央车站的供电枢纽,制造混乱!”
陈默立刻对着通讯器大喊:“各单位注意!武器库有新型炸药,目标是供电枢纽!立刻疏散中央车站的旅客!”他和莉莉押着马丁冲向中央车站,此时车站内已经一片混乱,警方正在组织旅客撤离。陈默带着队员钻进地下储物室,只见三名男子正将炸药安装在供电线路上,计时器显示还有五分钟爆炸。
“不许动!”陈默举枪大喝,三名男子立刻转身举枪,双方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擦着陈默的耳边飞过,击中旁边的货架,罐头和纸箱散落一地。莉莉趁机投掷一枚闪光弹,趁着对方视线受阻,陈默冲上去击倒两名男子,剩下的一名男子见势不妙,想要按下引爆器,却被马丁突然扑倒在地:“别炸!里面还有我的家人!”
混乱中,引爆器掉在地上,陈默立刻捡起,关掉计时器。他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男子,问道:“‘舵手’在哪里?启动密钥在什么地方?”男子冷笑一声,嘴角渗出黑色的血沫——又是氰化物。马丁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他说过,要是我被抓,我的妻子和孩子就会被杀死。”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保护你的家人,只要你配合我们,指认‘深渊’的成员。”
就在这时,莉莉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陆沉的信息:“张峰提供线索,‘舵手’将在三天后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现身,目标是绑架各国水利部长。”陈默看着信息,又看向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看来纽约的武器库只是幌子,‘深渊’的真正目标,是在大会上制造全球性的恐慌。”他将引爆器放进证物袋,心中清楚,这场横跨三大洲的较量,即将迎来最关键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