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之上的白灵子,双眸震颤。
这......这怎么可能?
洛阴仙君的本命法剑竟被一个筑基期修士击的粉碎。
云应峰。
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从云应峰中飞出。
光柱之中,千铃面前的古铜镜像是感知到什么,发出嗡嗡嗡的颤声。
下一瞬,虚空撕裂出一道缝隙。
古铜镜带着千铃的身影消失在天地之间。
古铜镜消失的瞬间,光柱也不复存在。
应天子踏空而来。
他感知到一丝天道之力,但很快又消失了。
溜得可真快。
白灵子见应天子出关,赶忙迎了上去:“宗主,您出关了?”
应天子沉吟了一声,朝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年轻男子看去。
本命飞剑竟然碎裂了。
应天子脸色一沉。
修士在修炼到某种境界,可以用本源之力,炼制一把本命法器。
洛阴的本源之力来自星辰。
他的本命法器便是一把凝结了星辰之力的飞剑。
修士的本命法器一旦损毁,轻则境界大退,重则伤及本源,日后就算再怎么修炼,也无法再突破境界。
应天子掐诀将灵力注入洛阴体内。
半晌过后。
应天子叹了一声。
“洛阴这是伤及了本源啊。”
“不仅修为倒退到元婴大圆满,日后伤势痊愈后,恐再也无缘突破到化神后期了。”
“什么?洛阴仙君伤及了本源之力?”白灵子震惊朝洛阴看去。
应天子脸色一沉。
“白灵子,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细节都要说清楚,不得隐瞒!”
“是,宗主。”白灵子道。
白灵子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所有细节全都告诉了应天子。
应天子眯着眸,沉思了片刻。
“古铜镜?”
他仔细琢磨着白灵子的话,突然脸色大变。
“难道是——天地生铜镜?”
难怪他在洞府中修炼时,感知到一丝丝天道之力。
这也是他突然出关的原因。
他的境界已经停滞在炼虚境千年,这丝丝天道之力,竟隐隐让他的境界有所松动。
白灵子问道:“宗主,什么是“天地生铜镜”?”
应天子低声轻语道:“此事说来话长,这天地生铜镜是五千年前的一位大乘修士拥有的法器。”
“大......大乘修士?”白灵子震惊的张大嘴。
大乘修士可是距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
是拥有毁灭此方天地的恐怖力量。
他们这些化神修士,在大乘修士眼中犹如蝼蚁,连给大乘修士提鞋都不配。
白灵子震惊道:“宗主,这古铜镜若真是宗主所说的天地生铜镜,且不是拥有此镜的人,便拥有了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回忆起刚刚,那个筑基修士只是轻轻挥动长剑,便直接击碎了洛阴仙君的本命法器。
白灵子顿时头皮发麻,身后渗出冷汗。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已经是化神修为的白灵子,已经许久未有这种恐惧的时候。
应天子低沉道:
“是也不是。”
“天地生铜镜在那位大乘前辈手中,自然是能发挥出毁灭天地的恐怖力量。”
“这天地生铜镜伴随那位大乘前辈上万年,自然是生了灵,也不是谁都有机缘驱使天地生铜镜的力量。”
应天子拧着眉,沉思道:
“不过,那位大乘修士不是在五千年前就已经飞升了吗?”
“为何伴身灵器没有随着前辈一同飞升?真是奇怪了。”
之后浩劫降世,天地灵气逐渐凋零。
此方天地也再无飞升的修士。
闻此,白灵子才稍稍安心不少。
那个筑基修士恐怕只是巧合才驱使了天地生铜镜的力量。
白灵子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宗主,那古铜镜,是在您出现的前一瞬,突然撕裂虚空带着那名筑基弟子逃走了,显然也是惧怕宗主的力量。”
撕裂虚空?
看来这铜镜真的生了灵,他来了,还知道逃走。
生了灵的灵器,一旦认主,绝不会背叛。
也不知天地生铜镜有没有认主那名筑基期修士。
应天子严肃吩咐:“白灵子,此事视为云渺宗最高机密,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白灵子连忙拱手道:“是,宗主。”
应天子朝一旁晕倒的丹鹤走去。
他抱起丹鹤抱起,看了一眼一旁晕倒的女弟子,身影一闪,消失在云渺宗后山。
白灵子看着这一幕。
看来应天子还是很在意丹鹤,连一旁晕死过去的洛阴仙君都没管。
白灵子唤出灵兽。
他的灵兽是一只通体白玉的麒麟,名唤白金。
“白金,将洛阴仙君带回云香殿。”
白金蹭了蹭白灵子的手心,将受伤的洛阴驼到背上,踏云而去。
白灵子挥袖一挥,人也消失在云渺宗后山。
此时,若白朝着一旁的青元道:“师父说,后山禁令已解,不用我们守着了。”
青元双手叉腰,朝若白道:“白长老给你传音了?”
若白嗯了一声。
“师父还说,有个女弟子晕倒在云崖上,让我去一趟,将人带回去。”
青元一愣。
“女弟子?谁啊?后山不能不能进吗?这女弟子怎么进去的。”
若白摇摇头,“我也不知。”
青元撞在若白肩上,“走吧,我陪你去。”
若白点头,“好。”
很快,他二人来到云崖。
云崖明显有斗法留下过的痕迹。
“若白你看,这山石定是一剑斩开,切口整齐,毫无破碎。”青元震惊的看着不远处被直接斩断的巨大山石。
他试想着自己能不能一剑斩开这巨大的山石,随后摇了摇头。
半晌都没听见若白的回应,青元一转身,就瞧见若白蹲在不远处,神色看上去非常紧张。
青元视线下移,随即一顿。
这不是之前,经常跟在若白屁股后跑的小姑娘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青元走上前,疑惑的说:“怎么是她?”
此时,若白抿紧唇瓣,将手搭在女弟子的手腕上。
青元还是第一次见若白露出如此担心的神色。
之前,若白不是说这个小姑娘很吵吗?
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总是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