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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叶蘅留下的那瓶“生骨续筋膏”静静地躺在凌煅掌心,玉质温润,药香清冽,与这污秽腐朽的窝棚格格不入。善意?试探?还是裹着蜜糖的毒饵?凌煅目光沉静,心中瞬息间已闪过无数念头。

他并未立刻使用。而是先取出一根银针,探入膏体,仔细观察针尖色泽变化;又分出米粒大小的一点,置于残炉心火之上,幽蓝火焰轻轻舔舐,感知其药性反应。

银针未变黑,心火灼烧下,膏体化为纯净的绿色药气,蕴含着蓬勃的生机之力,并无任何阴毒杂质隐匿其中。

至少,这药膏本身是无害的。

凌煅稍稍放心,但依旧没有完全消除疑虑。叶蘅的出现太过突兀,她的那番关于“塌方非意外”的言论更是石破天惊。一个痴迷古籍、性子软糯的小丹徒,如何能有这般眼力和胆识?

他回想起叶蘅当时的眼神,清澈中带着忧虑,慌乱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那不像是伪装。或许,她真的只是心思单纯却又过于敏锐,恰好在古籍中见过类似机关记载,又怀着一份不合时宜的善心。

但无论如何,她的话无疑证实了凌煅最坏的猜测——黑风涧的塌方,确是苏药瑶针对他的杀局!而且,此事可能已被少数有心人隐约察觉。

这让他处境更加危险。苏药瑶若知叶蘅曾来探望并送药,会作何反应?会不会对叶蘅不利?会不会因此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不能再连累无辜。

凌煅将药膏小心收好,并未立刻使用。腿伤虽痛,但借此示弱,麻痹苏药瑶,或许更为有利。他强忍着剧痛,继续以心神推演能量融合,同时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用于监控外界风吹草动。

果然,接下来的两日,废丹院周围的暗哨似乎增加了。虽然隐藏得极好,但那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神识扫描频率明显增高,尤其在他窝棚附近徘徊不去。

苏药瑶的耐心正在消磨,警惕也提到了最高。凌煅愈发小心翼翼,连日常的废丹提炼都暂时停止,生怕露出一丝能量波动被捕捉到。

这种僵持,对他极为不利。修炼停滞,资源断绝,如同困守孤城。

必须破局!

突破口,或许还得落在那瓶药膏上。若这药膏真是叶家秘传或她师门所赐,其药效必然非凡。若能借此快速治愈腿伤,至少能恢复部分行动力,摆脱这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

但风险在于,腿伤若好得太快,必然引起苏药瑶更深的怀疑。

权衡再三,凌煅决定冒一次险。他并未直接使用药膏,而是每夜取出少许,以不灭心火将其进一步提纯、炼化,祛除可能存在的任何细微标记或气息,只保留最精纯的生肌续骨药力,然后才缓缓导入伤处。

同时,他依旧保持着外表的凄惨模样,夹板不敢卸下,行走时依旧跛足踉跄,呻吟不断,仿佛伤势毫无起色。

实则,在那精纯药力和他暗中引导气血的滋养下,骨折处正在以远超常人想象的速度愈合着。筋络续接,碎骨弥合,新生的骨骼甚至比以往更加坚韧几分。

三日后的深夜,凌煅感觉左腿伤势已好了七成,行动已无大碍,只是不敢显露。他估算着,照此速度,再有两日,便可彻底痊愈。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疗伤时,胸口那尊一直沉寂的残破丹炉,却毫无征兆地、剧烈地灼热起来!

炉底那簇不灭心火自主疯狂跳跃,传递出一股极其强烈的、混合着渴望、警示与一丝熟悉的狂暴气息的意念!

方向,直指地火丹房!

凌煅猛地睁开眼,看向地火丹房的方向,脸色骤变。

是那老者!他在再次尝试引动源火之晶!而且这次的动静,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和…不稳定!

残炉的剧烈反应,既是受到同源力量的吸引,更是一种强烈的危机预警!

那老者疯了不成?!在苏药瑶如此严密的监控下,还敢如此大肆妄为?!

凌煅心脏狂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立刻收敛所有气息,甚至强行压制住躁动的残炉,将感知提升到极致,遥遥感应着地火丹房方向的能量变化。

果然,一股异常磅礴、却混乱躁动的地火之力,正从地火丹房深处爆发出来,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虽被阵法竭力束缚在地火丹房内部,但那逸散出的波动,已让整个丹府的天地灵气都产生了细微的涟漪!

紧接着,一道冰冷彻骨、蕴含着怒意的强大神识,如同九天玄冰,轰然降临地火丹房!

苏药瑶,被惊动了!

第二节

地火丹房方向传来的能量波动越来越狂暴,即便相隔甚远,凌煅也能感受到那其中蕴含的毁灭气息。那老者显然已经失控了!他引动的源火之晶力量远远超出了他能掌控的极限,也远远超出了地火丹房阵法的容纳范围!

苏药瑶那冰冷的神识如同无形的巨网,死死笼罩住地火丹房,试图压制那暴走的能量,但似乎效果不佳。那源火之晶的力量太过霸道原始,一旦失控,绝非轻易能够平息。

凌煅甚至能隐约听到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沉闷如雷鸣般的能量轰鸣声,以及阵法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整个丹府都被惊动了!各峰亮起无数道光华,一道道强大的神识惊疑不定地扫向地火丹房。警钟长鸣!无数弟子和执事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望向那如同巨兽般躁动不安的地火丹房。

“地火丹房出事了!” “好可怕的能量波动!难道是地火暴动?” “快看!苏师姐在那里!”

废丹院也乱成一团,杂役们惊慌失措地跑出窝棚,望着远处那映红了半边天的异常光芒,脸上满是恐惧。

凌煅混在人群中,也装出惊恐万分的模样,但心中却是一片冰冷。他知道,那老者完了。如此大的动静,必然惊动高层,谁也保不住他。而且,失控的源火之晶力量,很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果然,不过十数息时间,一道更加浩瀚磅礴、带着无上威严的神识,如同天帝之眼,骤然从丹府最深处的后山禁地方向扫来,瞬间镇压了整个丹府的混乱灵气!

所有弟子杂役都感到一股源自灵魂的敬畏,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是姬无妄!他竟然被惊动了!

那道神识冰冷地扫过地火丹房,似乎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随即,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隔空降临地火丹房!

如同沸汤泼雪,那原本狂暴肆虐、几乎要冲垮地火丹房阵法的源火之力,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竟被强行压缩、抚平、镇压下去!

轰鸣声戛然而止,冲天的光芒迅速黯淡,那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如同潮水般退去。

一切都在顷刻间被强行终结。

快!准!狠!展现出绝对的实力压制!

凌煅心中骇然。姬无妄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隔着如此距离,都能轻易镇压暴走的源火之晶力量!那他闭关融合源火之晶,又到了何种地步?

地火丹房的危机被瞬间解除,但后续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无数戒律堂弟子和长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向地火丹房,将其围得水泄不通。严厉的呵斥声、惊慌的哭喊声、杂乱的脚步声从那个方向隐隐传来。

很快,消息便如同插了翅膀般在低阶弟子和杂役中流传开来:

地火丹房一位姓墨的长老,私自进行危险丹道实验,引动地火核心,导致地火暴动,险些酿成大祸!已被戒律堂当场擒拿!其门下弟子尽数收押待审!地火丹房即日起彻底封闭,由戒律堂和内务堂共同接管,严查所有相关人员和记录!

墨长老?原来那老者姓墨。凌煅心中了然。这位墨长老想必就是那痴迷源火之晶、与自己暗中交易的老者了。如今东窗事发,下场可想而知。

凌煅感到一丝惋惜,但更多的却是警惕。墨长老的失败,无疑给他敲响了警钟。源火之晶的力量绝非善物,姬无妄的掌控力也远超想象。自己今后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

同时,他也担心墨长老是否会经受不住审讯,将自己供出来?虽然两人联系极其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果然,第二天一早,一队气息冷厉的戒律堂弟子便径直来到废丹院,为首的正是那日黑风涧带队的执事。

“奉盟主令,彻查地火丹房墨长老一案所有关联!废丹院负责处理地火丹房废料,亦有嫌疑!所有人等,即刻接受问询!不得有误!”

废丹院顿时鸡飞狗跳,所有杂役都被集中起来,挨个接受盘问。问题主要集中在是否认识墨长老、是否曾私下接收或传递过来自地火丹房的异常物品、是否发现过任何可疑迹象等等。

赵干等人吓得面无人色,赌咒发誓绝无任何关联,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丢得一干二净。

轮到凌煅时,那执事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他,问题更加细致刁钻,甚至反复追问黑风涧塌方前后他是否有异常举动,是否接触过陌生人之类。

凌煅心中凛然,知道这是苏药瑶借题发挥,再次针对自己。他依旧扮演着那个惊恐、懦弱、腿伤未愈的废物杂役,对所有问题一概摇头不知,回答得滴水不漏,甚至因为“过度害怕”而几次语无伦次,哭出声来。

那执事盘问了半晌,看不出任何破绽,又见他那条依旧打着夹板、渗着血污的伤腿,最终也只能不耐地挥挥手让他滚开。

初步盘查无果,戒律堂弟子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开始搜查杂役们的住处。窝棚被翻得底朝天,任何可疑的物品都被带走检查。

凌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藏匿的那些提炼出的能量液、还有叶蘅给的药膏,都极其隐秘,但未必能绝对瞒过有心人的仔细搜查!

然而,就在戒律堂弟子即将搜到他藏匿物品的那处隐蔽角落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从院外传来:

“够了。”

苏药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废丹院门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神色淡漠。

“此地已搜查过数遍,并无异常。墨长老何等身份,岂会与这些蝼蚁有何牵连?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戒律堂弟子闻言,立刻恭敬行礼,停止了搜查。

凌煅低着头,心中却无半分感激,反而更加冰冷。苏药瑶此举,绝非好心。她是在阻止戒律堂发现可能存在的线索!她想将关于自己的调查,完全掌控在她自己手中!

她依旧怀疑自己与墨长老之事有关,但她要亲自查,亲手抓住把柄!

果然,苏药瑶的目光淡淡扫过凌煅,在他那条伤腿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随即转身离去。

废丹院的危机暂时解除,但凌煅知道,自己与苏药瑶之间的暗斗,已经进入了更凶险的阶段。

经此一事,地火丹房的资源线彻底断绝。墨长老失败被擒,也意味着短时间内再也无人能接触到源火之晶。

前路,似乎更加艰难。

第三节

地火丹房风波逐渐平息,墨长老及其门下弟子的下场无人再敢提及,仿佛从未存在过。丹府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只是戒律堂的巡逻明显更加频繁,气氛压抑了许多。

废丹院重新变得死寂,杂役们经过惊吓,更加沉默寡言。凌煅的腿伤在暗中持续好转,但他依旧伪装着,每日跛足劳作,忍受着赵干等人变本加厉的欺辱和嘲讽。

资源再次变得紧缺。之前储存的能量液消耗飞快,而海量吞噬废丹的修炼方式,在眼下戒严的形势下风险太高,容易暴露。

凌煅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其他丹房的废料。青木丹房、金石丹房、幽水丹房……这些丹房产生的废丹属性各异,虽不如地火丹房的废渣能量狂暴,但胜在种类繁多,或许能从中提炼出一些具有特殊效用的药力。

他开始利用处理各丹房废料的机会,悄悄收集一些奇特的废丹残渣。青木丹房的废丹往往蕴含着丰富的生机木气,虽已变质,但提炼出的药力或许能用于疗伤或滋养;金石丹房的废丹则多含坚固锐金之气,或可淬炼肉身;幽水丹房的废丹阴寒柔韧,或许能中和心火的暴烈。

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细的操作。不同属性的废丹提炼方式截然不同,对心火的掌控要求极高。凌煅不得不放慢速度,如同最谨慎的学徒,一点点试验,一点点积累。

进展缓慢,却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不再局限于吞噬能量,而是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分类、研究各种不同属性的药力,尝试着将它们按照特定比例和顺序进行融合,试图创造出具有特定效果的“复合能量”。

这无疑是一条更加艰难且危险的道路,失败率极高,每次能量冲突的反噬都让他痛苦不堪。但他乐在其中。这种探索,让他对丹道的理解,跳出了传统丹方的桎梏,进入了一个更加本源、更加自由的领域。

他甚至开始尝试,将一丝“噬疑”特性融入这些复合能量中。他发现,“噬疑”特性并非简单的遇强则强,它更像是一种活性的催化剂,能根据周围环境和他自身的意念,微妙地放大能量的某种特质。比如,融入木系生机能量中,它能放大其治愈效果;融入金系锐气中,则能增强其穿透力。

这种发现让他惊喜不已。“噬疑”特性的潜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大!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全新的探索时,一个意外的访客,再次打破了废丹院的平静。

来的是一名身着内务堂服饰的陌生执事,他并未进入废丹院,只是在院外高声传达了一个指令。

“奉药长老令,其记名弟子叶蘅,需炼制一味‘百草淬体液’,需大量陈年药渣作为辅料。废丹院即刻调派两名杂役,将此批药渣送往药长老的‘百草园’,听候叶蘅差遣!”

指令传达完毕,那执事便转身离去。

废丹院管事不敢怠慢,立刻开始点人。这种外出差事,本是杂役们争抢的“美差”,能暂时离开这污秽之地,或许还能得些赏赐。

但这次,听到“叶蘅”的名字,又联想到不久前戒律堂的盘查,赵干等人竟一时有些犹豫,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管事脸色一沉,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凌煅和另一个常年病恹恹的老杂役身上。

“凌煅!老孙头!就你们两个了!赶紧把这车药渣送到百草园去!耽误了药长老的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凌煅心中猛地一紧。叶蘅?百草园?这又是巧合?还是另一个针对他的局?药长老是叶蘅的师父,性情古怪,常年闭关,他的百草园等闲人根本不得入内。苏药瑶的手,能伸到那里去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伤腿。此刻伤势已好了九成,基本行动无碍,但表面上依旧打着夹板,缠着肮脏的绷带。

不容他多想,管事已经不耐烦地催促。凌煅只能低下头,哑声应道:“是…”,然后一瘸一拐地,和那个不停咳嗽的老孙头一起,推起那辆堆满了陈年药渣、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独轮车,艰难地向着百草园的方向走去。

百草园位于丹府后山一处相对僻静的山谷,环境清幽,灵气盎然,与废丹院的污秽简直是天壤之别。谷口设有禁制,一名药童验过令牌,才放他们进入。

园内奇花异草遍地,药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叶蘅早已等在一条小径旁,依旧是一身简单的丹徒服,看到凌煅他们进来,尤其是看到凌煅那狼狈的模样和依旧带着夹板的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她快步上前,对那老孙头道:“孙伯,辛苦您了,把这些药渣推到那边的腐化池倒入即可。”说着,还塞给老孙头一小块碎灵铢。

老孙头千恩万谢,推着车去了。

叶蘅这才转向凌煅,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歉意和紧张:“凌…凌师兄,抱歉…又把你牵扯进来。我…我炼制淬体液,确实需要人手帮忙处理这些药渣…刚好看到调派名单…就…”

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眼神也依旧清澈,不似作伪。

凌煅心中稍定,垂下眼帘,恭敬道:“叶师姐言重了,弟子份内之事。”

“你的腿…还好吗?”叶蘅看着他依旧肿胀的脚踝(凌煅伪装的),忍不住问道,“那药膏…没用吗?”

“用了…好多了…多谢师姐关心。”凌煅含糊应答。

叶蘅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蹙起眉头,低声道:“地火丹房的事…你听说了吧?墨长老他…”

凌煅心中一凛,立刻打断她,声音带着惶恐:“弟子…弟子不敢妄议长老之事…”

叶蘅被他打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顾虑,眼中闪过一丝后怕,连忙点头:“对…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她顿了顿,转移了话题,“那…那你随我来吧,这边还有一些特殊的药渣需要分拣一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着,她引着凌煅向园子深处走去,来到一间堆放杂物的偏厦。厦内堆满了各种晾晒中的药材和等待处理的药渣,气味混杂。

叶蘅指着角落里几筐颜色奇特、散发着辛辣气味的黑色药渣道:“就是这些,‘鬼面花’的残根,毒性未褪,需小心分拣出还能入药的部分,很是麻烦,有劳师兄了。”

凌煅应下,蹲下身开始分拣。这些鬼面花残根确实棘手,毒性强烈,沾手刺痒,且难以辨别。

叶蘅也在旁边帮忙,两人一时无话,只有药渣窸窣的声音。

过了片刻,叶蘅似乎漫不经心地低声开口道:“说来也怪,墨长老出事前几日,我好像在古籍阁附近见过他一次,行色匆匆的,怀里似乎还揣着一卷很古老的兽皮卷,上面…好像有一个奇怪的火焰标记,和我以前在一部…嗯…很偏门的丹道札记里见过的有点像…”

凌煅分拣药渣的手猛地一顿!心脏几乎漏跳一拍!

火焰标记?!那兽皮卷?!难道是老者之前给自己的那张记录着残缺地火控灵法的兽皮卷?老者去古籍阁做什么?难道那兽皮卷并非他独有,而是从古籍阁中借出或…窃出的?!

叶蘅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常,继续自顾自地小声嘀咕:“那札记上说,那种标记,好像和…和很久以前一个家族的独门控火术有关…那个家族…好像姓…姓凌…”

啪嗒!

凌煅手中的一根鬼面花残根掉落在地。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叶蘅!

叶蘅也正好抬起头,目光清澈,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探究的神色,直视着凌煅的眼睛!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她在试探!她根本就知道那兽皮卷的来历!她甚至可能猜到了墨长老与凌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她之前所有的单纯、善良、无意之言,或许都是伪装!

凌煅背后瞬间被冷汗湿透!他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

这个叶蘅,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她到底是谁?!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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