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韦一笑大展身手的时候,三道身影突然从船舱里窜出。
两男一女,都穿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轻纱,手里各握着一枚玄铁圣火令。
圣火令长约一尺,上面刻满了扭曲的波斯纹路,像缠绕的毒蛇,泛着暗黑色的光泽,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左边的男子流云使踏着急促的步法,掌缘泛着青黑色的气劲,一劈之下竟带着刺骨的寒意,直斩韦一笑的腰侧。
这是圣火令武功里的“阴风刀”,内劲阴寒,沾之即冻;
右边的女子辉月使指尖连点,指风细密如针,直刺韦一笑的肩井、曲池等大穴,是“透骨针”,指劲刁钻,能穿透衣甲;
中间的男子妙风使则握着圣火令,从斜后方砸来,招式诡异,专挑韦一笑轻功转换的间隙。
圣火令上的纹路似乎能扰乱气息,让韦一笑的身法慢了半拍。
三人步法交错,时而分三路围攻,时而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三维的包围圈,把韦一笑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韦一笑的轻功再快,也架不住这般诡异的配合。
他刚避开“阴风刀”,“透骨针”的指风已到身前,只得侧身躲闪,却被中间男子的圣火令扫中肩头,“咔嚓”一声,肩骨似要断裂,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了两步,竟落入了下风。
“蝠王退开!”
岳再兴的声音刚落,人已落在三人身前。
他不抽湛卢剑,只凭一双肉掌,迎着“阴风刀”便拍了过去。
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掌风刚猛如雷,带着九阳神功的阳刚之气,掌心泛着淡金色的光,竟将那道青黑色的气劲震得四散开来。
流云使只觉掌心一阵灼热,圣火令险些脱手,手腕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妙风使见状,圣火令突然变向,砸向岳再兴的膝盖。
岳再兴手腕一翻,指劲凝起金光。
大力金刚指的刚猛内劲,直点圣火令的侧面。
“铮”的一声脆响,妙风使虎口剧痛,圣火令被震得往上弹起,岳再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嚓”一声,妙风使惨叫一声,手腕脱臼,圣火令落在甲板上。
辉月使见同伴吃亏,“透骨针”的指风突然加快,直刺岳再兴的眉心。
岳再兴脚下踏着凌波微步的步法,身形轻轻一晃,像风中的柳絮般避开指风,同时左手探出,抓住辉月使的手腕,掌心里运转起九阴真经的阴柔内劲。
一股寒气顺着辉月使的经脉游走,她浑身僵硬,圣火令“当啷”落在甲板上,手指连动都动不了。
三使乃是波斯总教的顶尖高手。
他们见岳再兴武功高强,强忍伤势,立刻调整战术,拿起圣火令舞得密不透风,步法变幻间,时而从上空劈下,时而从侧面突袭,时而脚下勾绊。
这套合击之术是圣火令武功的精髓,奇诡玄奇,原剧情中让张无忌因不熟悉套路而陷入苦战。
可惜在前往冰火岛之前,得到张三丰的太极真意引导,岳再兴体内各大神功彻底圆融一体,实力更进一步。
三使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流云使的“阴风刀”刚劈到身前,岳再兴掌风一引,便将那阴寒内劲卸到一旁,掌尖顺势点向他的胸口。
妙风使的圣火令砸来,岳再兴用北冥神功的底子,轻轻一托,便让他的力道偏了方向,圣火令砸在甲板上,溅起火星。
辉月使的“透骨针”再快,也快不过岳再兴融合了金雁功与古墓轻功的身法,她的指风每次都差半寸,连岳再兴的道袍都碰不到,反而被岳再兴的指劲逼得连连后退。
五十招刚过,岳再兴看准一个间隙,流云使为了避开他的掌风,圣火令递出太急,胸口露出了破绽。
他左手一记“降龙十八掌”的“飞龙在天”,掌风如龙吟般响起,逼退妙风使和辉月使。
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流云使的手腕,指劲一吐,流云使吃痛松手,圣火令落入他手中。
紧接着,他旋身侧踢,正中辉月使的膝盖,辉月使踉跄倒地,岳再兴俯身一抄,将她掉落的圣火令握在手里。
最后,他转身一掌拍在妙风使的胸口,妙风使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船舷的铁栏上,昏死过去。
岳再兴握着两枚圣火令,玄铁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令牌上的纹路硌得手生疼。
他抬眼扫过甲板上剩下的波斯教徒,声音冷得像东海的海水:“尔等若再敢动手,今日便让你们全部葬在这海里!”
教徒们吓得连连后退,有的甚至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波斯语的祷告。
这时,十二道身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个个身着绣金黑袍,腰间系着镶嵌宝石的腰带,为首的白发老者,胸前绣着一轮圣火,正是波斯总教的十二宝树王。
大圣宝树王走在最前面,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目光落在岳再兴手中的圣火令上,语气带着几分僵硬:“岳教主武功卓绝,总教众人佩服万分。”
“此次前来,原是听闻中土明教上一任教主失踪,教内四分五裂,故此前来帮助明教一统,绝无他意。”
岳再兴冷笑一声,指尖把玩着圣火令,令牌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中土明教的问题,我早已解决。中土明教虽源出波斯,却早已自立门户,与波斯总教互不相属。”
“总教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必再费心。”
“还请诸位回去吧。”
大圣宝树王与其余宝树王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三使联手都惨败,明军的火炮犀利无比,教众士气低落,若再争执下去,他们这十余艘战船怕是要全军覆没。
至于圣火令,如今落在岳再兴手里,看他的样子,也绝无归还的可能。
大圣宝树王叹了口气,对着岳再兴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不甘:“既如此,总教便不打扰了。愿两教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他转身下令,波斯战船纷纷调转船头,朝着远离中土的方向驶去。
韦一笑走到岳再兴身边,揉了揉受伤的肩膀,感慨道:“若非教主提前一统圣教,整肃军备,凭波斯总教这阵仗,当年四分五裂的咱们,怕是真要被他们拿捏住,如今可算没辜负阳教主的遗言啊!”
岳再兴将圣火令递给韦一笑:“这圣火令,以后便是中土明教的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