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深处的钟乳石滴下冰凉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水痕。苏小白蹲在石笋旁,青铜罗盘悬浮在掌心,土黄色灵力顺着罗盘边缘流淌,在清灵草周围织成细密的光网。淡金色的草叶在光网中轻轻舒展,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溶洞顶部透下的微光,像撒在翡翠上的碎钻,纯净得让人心头一颤。
“小心根部的土壤,里面可能混着毒煞门的‘腐心砂’。” 林青烟的冰蓝色灵力在石笋周围凝成层薄冰,将可能存在的毒物隔绝在外。她的银链悬在草茎上方,冰晶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在草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上次在灵谷,就有外门弟子因为没清理干净草根,炼丹时炸了丹炉。” 她的指尖在草茎旁停顿,冰蓝色灵力化作细针,小心翼翼地拨开附着在须根上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
赵大雷扛着狼牙棒站在石笋后方,赤红色灵力在地面画出警戒符。他看着苏小白和林青烟细致的动作,忍不住咋舌:“娘的,采株草比俺劈山还费劲。”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溶洞深处,星纹铁尖刺在火光中泛着寒光,“要是王虎那厮敢带人设伏,俺一棒子把他们的牙都敲下来!” 粗豪的嗓音在溶洞中回荡,惊得几只栖息在钟乳石上的蝙蝠扑棱棱飞起,划破昏暗的光影。
苏小白的土黄色灵力顺着光网缓缓收紧,将清灵草周围的土壤温柔地剥离。他能感觉到灵珠在丹田轻轻震颤,草叶上的纯净灵力正顺着光网渗入经脉,与小九的淡青色光晕产生奇妙的共鸣。“这草有灵性。” 他低声说道,指尖的灵力控制得愈发精细,生怕伤到那些洁白的须根,“你看它的叶片,在主动吸收光网里的净化灵力。” 草叶确实在微微颤动,淡金色的光芒比刚才更加明亮,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
林青烟的冰蓝色灵力突然在草根处凝成冰晶:“找到了。” 她用灵力挑出几粒黑色的砂粒,冰晶包裹的砂粒在光线下泛着油光,接触到冰壁的瞬间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果然是腐心砂,遇灵力即爆,能污染整株灵草的药性。” 她的眼神瞬间变冷,冰蓝色灵力将砂粒彻底冻结成粉末,“毒煞门为了阻止我们解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语气中带着对邪修卑劣手段的厌恶,银链上的冰晶坠子因灵力波动而微微发烫。
赵大雷的狼牙棒在地上重重一顿,赤红色灵力炸开圈火焰:“这群杂碎!等俺抓到李玄,非把他扔进毒液池里泡三天三夜!” 他看着那些被冻成粉末的毒砂,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古铜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小白你快点采,俺总觉得这地方邪乎得很,跟有眼睛盯着似的。” 粗犷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常年战斗的直觉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苏小白深吸一口气,土黄色灵力在光网中凝成螺旋状的气流。随着气流的旋转,清灵草的根部终于完整地从土壤中脱出,洁白的须根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在灵力的滋养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成了!” 他刚要将灵草收入玉盒,石笋根部的泥土突然 “噗” 地炸开,黑色的泥土飞溅中,一条手臂粗的黑鳞毒蛇带着腥风窜出,毒牙闪着幽绿的寒光,直取他握草的手腕!
“小心!” 林青烟的冰锥比声音更快,冰蓝色灵力瞬间在苏小白手腕前凝成半寸厚的冰盾。但这毒蛇显然被邪术催养过,动作快得超乎想象,蛇身在半空扭出个诡异的 S 形,避开冰盾的锋芒,毒牙擦着冰面咬向他的手背,蛇口张开时喷出的毒液在冰盾上腐蚀出细密的孔洞,发出刺鼻的恶臭。
小九的淡青色光晕在此时骤然爆发!小家伙像道闪电从苏小白肩头窜出,淡青色灵力在半空凝成旋转的漩涡。黑鳞毒蛇刚要调整方向,就被漩涡中心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吞噬,蛇身在裂缝中痛苦地扭曲,发出尖锐的嘶鸣。当裂缝闭合的刹那,只传来一声细微的惨叫,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一缕淡淡的焦糊味在空气中飘散,证明着刚才的惊险。
苏小白握着清灵草的手微微颤抖,土黄色灵力在光网上炸开,将溅落的毒液弹开。他低头看着掌心完好无损的灵草,淡金色叶片在灵力的安抚下渐渐舒展,露珠顺着叶脉滚落,滴在破界匕的刃身上,激起一圈圈淡青色的涟漪,“好险……”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道袍,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毒牙擦过皮肤的冰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林青烟的冰蓝色灵力立刻包裹住清灵草,冰雾在草叶间流转,将可能残留的蛇毒彻底净化。她的银链轻轻扫过草茎,那些沾染的泥土瞬间冻结成冰晶脱落,露出底下脉络清晰的须根,“这草配合冰系灵力,能炼制上品解毒丹。” 她的指尖在叶片上轻轻一点,淡金色光芒中渗出一缕冰蓝色气息,“不仅能解铁背熊的腐骨散,对毒煞门的‘幽冥蚀骨毒’也有奇效。” 她将净化后的灵草小心翼翼地放入玉盒,冰蓝色灵力在盒面上凝成封印符文,动作一丝不苟。
赵大雷的狼牙棒突然砸向石笋根部,青石板裂开的缝隙中露出一个破损的陶罐。赤红色灵力将陶罐碎片挑出,里面残留的黑色粉末散发着与黑鳞毒蛇相同的邪气,“娘的,这是毒煞门的‘育毒土’!” 他用灵力将粉末烧成灰烬,黑色的烟尘在火焰中扭曲成毒蛇的形状,“他们把蛇卵埋在灵草根部,用邪术催生孵化,专门等着采摘的人上钩!” 越说越愤怒,赤红色灵力在周身凝成火焰漩涡,将周围的邪气尽数焚烧。
苏小白的青铜罗盘突然剧烈旋转,龟甲上的指针疯狂颤动,投射出一段模糊的画面:李玄的跟班李三正蹲在石笋旁,将黑鳞毒蛇的卵埋入土壤,又在周围刻下扭曲的符文,最后往土里撒了一把黑色粉末,正是刚才发现的腐心砂。画面的最后,李三对着灵草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是王虎的人干的。” 苏小白的声音冰冷如霜,土黄色灵力在掌心凝成拳头,“他们算准了我们需要清灵草给铁背熊解毒,故意设下这个杀局。”
林青烟的冰蓝色灵力在玉盒上轻轻一拂,将最后一丝邪气驱散:“幸好小九反应快。” 她看着蹲在苏小白肩头的小家伙,金色竖瞳里还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淡青色灵力在它周身凝成细小的漩涡,“这黑鳞蛇是毒煞门培育的‘噬灵蛇’,毒液能吞噬修士的灵力,就算是筑基期沾上也会灵力紊乱。” 她的目光转向成年铁背熊,冰蓝色灵力在熊腹的伤口上轻轻流转,“难怪它刚才毒发得那么快,恐怕不止中了腐骨散,还被这蛇咬过。”
成年铁背熊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巨大的头颅轻轻蹭着苏小白的手背。它的金色瞳孔里没有了之前的凶戾,只剩下温顺和感激,腹部的伤口在冰蓝色灵力的滋养下,黑紫色的血液已经变成正常的鲜红色,结痂的部位泛着健康的粉色,“看来它很信任你。” 林青烟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冰蓝色灵力在熊鼻前凝成一朵小小的冰花,“这灵智,快赶上三阶妖兽了。”
赵大雷突然挠了挠头,赤红色灵力在掌心凝成一团小火球,照亮溶洞的角落:“说起来,那两只小熊崽跑哪去了?” 他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块岩石后面发现了毛茸茸的身影,“嘿,你们俩躲在这呢!” 两只幼熊正蜷缩在岩石缝里,看到赵大雷时吓得缩了缩脖子,其中一只嘴里还叼着半片清灵草的叶子,样子憨态可掬。
苏小白走过去,土黄色灵力在幼熊头顶轻轻一拂,将它们身上的灰尘弹开。小家伙们似乎感受到了善意,不再害怕,反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腿,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好奇。成年铁背熊看着这一幕,喉咙里发出温柔的低吼,庞大的身躯在岩石旁卧了下来,将幼熊护在怀里,一幅温馨的画面让溶洞里的紧张气氛消散了不少。
“我们该走了,解毒丹越早炼制越好。” 林青烟将装着清灵草的玉盒小心地收好,冰蓝色灵力在溶洞入口的方向轻轻闪烁,“毒煞门的人肯定在外面等着,我们得尽快离开黑风岭。” 她的银链突然对着溶洞深处发出微弱的光芒,那里的空间灵力波动比刚才更加复杂,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在走之前,我们最好检查一下周围,说不定还有别的发现。”
苏小白的灵珠突然微微发烫,识海中浮现出成年铁背熊传递的意念:溶洞顶部有异常。他抬起头,青铜罗盘的土黄色灵力顺着视线蔓延,在溶洞顶部的钟乳石间流转。那些看似杂乱的钟乳石,在灵力的映照下竟然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六边形,边缘隐约有符文闪烁,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异常,“那里有问题。” 他指着六边形的中心位置,土黄色灵力在那里凝成一个小小的光点,“灵力波动很奇怪,像是被人为封印过。”
赵大雷扛着狼牙棒,仰着头打量了半天:“娘的,这破石头有啥好看的?俺看就是些破钟乳石。” 话虽如此,他还是催动赤红色灵力,将狼牙棒上的星纹铁尖刺对准那个位置,“要是有啥邪祟藏在上面,俺一棒子把它捅下来!” 粗豪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却也透着对苏小白判断的信任。
成年铁背熊突然站起身,对着溶洞顶部的六边形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它用巨大的爪子指向那个位置,又指了指苏小白手中的青铜罗盘,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急切的光芒,仿佛在催促他们快点行动。两只幼熊也跟着站起来,对着顶部发出稚嫩的低吼,小爪子在地上刨着泥土,显得异常兴奋。
林青烟的冰蓝色灵力顺着成年熊指引的方向蔓延,在钟乳石表面凝成一面冰镜。冰镜反射出的光影中,六边形的符文突然亮起,金色的纹路在钟乳石间流转,组成一个完整的阵法,“是冰族的封印阵!”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银链上的冰晶坠子对着阵法剧烈颤动,“这阵法至少有三百年历史了,里面肯定藏着重要的东西!” 冰蓝色灵力在她指尖凝成一把小巧的冰钥匙,对准阵法的中心位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苏小白的青铜罗盘与阵法产生共鸣,龟甲上的北斗印记与钟乳石上的符文完美重合。他能感觉到灵珠正在吸收阵法散发出的空间灵力,那些被封印的能量顺着罗盘涌入丹田,让九个灵力漩涡旋转得更加顺畅,“这阵法需要空间灵力才能开启。” 他将破界匕横在掌心,土黄色灵力与淡青色光晕在刃尖交织,“林师姐,你的冰系灵力负责稳定阵眼,我来引导空间之力。”
赵大雷立刻戒备起来,赤红色灵力在周身凝成火焰护盾:“俺来护法!你们尽管动手,要是有不长眼的东西敢出来捣乱,俺一棒子拍死它!” 他警惕地盯着溶洞入口,狼牙棒上的星纹铁尖刺在火光中闪着寒光,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后背的肌肉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林青烟的冰蓝色灵力注入冰钥匙,将其轻轻插入阵法中心。当苏小白的破界匕触碰到冰钥匙的刹那,整个溶洞突然剧烈震颤!钟乳石上的符文全部亮起,金色的光芒与冰蓝色灵力交织,在溶洞顶部形成一个旋转的光轮。成年铁背熊发出一声兴奋的咆哮,用巨大的爪子护住幼熊,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虔诚的光芒,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