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公里的说，社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要亲眼看看才能确定，不是不相信你们说的话，保险一点而已。”
“那就是不相信喽。”
“……”
子肥泉拉下脸。
四人正在前往安妮于郊外的住所，沿途皆是荒芜，不时几栋别墅从前往后在窗口一瞬间窜去，公路上零星跑着几辆车。
力士满管理部的两人坐在后座，废城和花盛顿所属的则在前面一左一右，刚刚伊田想躲在后面偷懒，被子肥泉赶到了前面去开车，陈万安也只好往前，何知行则被扯到了后座。
……
两人之间现在似乎有点微妙，全都是由于子肥泉多嘴问了一句——当时在独白后龙娘似乎还不肯松开，依旧抱着他占便宜，手慢慢地不老实到处乱摸，然后坐起来看了他一眼，偷偷往脸和嘴唇亲了几下才收手——
何知行可不敢立马起来，硬是再装睡了半个小时才睁眼，起来时还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但身旁这只龙娘早就醒了，一句话就把他逼上了绝路——
“你刚刚听到我说了什么没有。”
……
完了。
自己就不可能在长生种面前说谎，否定立马就被识破，要是肯定——那也很坏了，这龙娘是把两头都堵住。
“……”
“回答我的问题，怎么不说话。”
“没有。”
“你在说谎，眼睛骗不了我。”
子肥泉抱起手。
……
就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
“嗯，我确实听到了——”
“——好了，不要再提，就当没发生过。”
何知行还想表达一下陪伴的感谢，但女孩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把脸转过去，之后两人之间有了些改变——似乎和那种走在大街上手不小心碰到的互有倾慕的男女一样——
不，只有这只龙娘变了，有点爱搭不理的，在他面前不时抿抿嘴理理头发躲一下视线，不过大体还是一切往常。
其实不仅仅是子肥泉求助过外援，何知行也寻思着找个人问一下，底格斯没空也看着就一窍不通，最有经验的中将老头已经殒命，那只好和陈万安说了——
“你是说你和嫂子才刚刚表白？怎么可能？”
“有什么问题吗兄弟，我感觉很正常。”
“扯，我还以为你们婚后了。”
……
怎么也是这样说……
“所以该怎么办——”
“——你问我啊，我和我那个连碰一下手都会脸红——要说干脆直接a上去夺下她的初吻就行，分析一下，嫂子看着就不会主动对不对，属于很内向的类型，可能一直都等着你踏出这一步呢，不过还是不要逼她太过，靠背，不知道你怎么想我还是感觉后果有点可怕——”
……
？
他放弃了咨询的念头，让副部长继续去和游戏过一辈子。
……
……
而且……
而且子肥泉不知道怎么回事弄了个无线耳机，不时带着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抓手机，尾巴慢慢左右摇像打着拍子——
何知行以为这人终于有点跟上时代的脚步，想打听打听她的口味——就是上世纪的老歌也有的聊，但子肥泉完全不肯透露，一靠近就把手机捂进怀里把他赶走。
……
到底是在听什么……
——
眼下又开始了，子肥泉看了何知行一眼，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来塞进耳朵，翘起二郎腿瞅向车窗外，后者皱起眉头，开口询问前面开车的伊田。
“我们好像没有入户许可吧，怎么进她家。”
“——我有哦，我是被管理部派来慰问安妮的说——后尾箱还有慰问品呢，社长也是这样才找我来帮忙的——”
何知行撇撇嘴，自从龙娘来到这里，狐狸种都先和她的社长通气，之后才告诉他和陈万安。
……
安妮的社区人极其稀少，周围的别墅都是破破烂烂的，有住人的也是难民——管理部给他们的选择权似乎不是太多。
天空缓缓下起小雨来，四人把车停在了几百米开外准备步行过去，陈万安打开后尾箱——
“老何，步枪要带吗。”
“我们是打着慰问的旗号的，你带根黑乎乎的烧火棍上门——”
“——带。”
子肥泉下了车，看了看天，把冲锋衣的帽子撩起。
“以防万一，你们两个就好，我和伊田拿把手枪——我看过你们管理部的条例，没有任何携带火力的规定，所以都无所谓——”
“那是因为我们之前是负责安置的……”
……
何知行点点头，把携行具披上身，提起191，枪带套上头——
他是无法想象这东西可以漂洋过海来到美利坚的，但华夏已经把外贸放开，似乎什么都摆上航展，各国也毫不啰嗦。
主要客户瞬间远远不止于狗大户，所有人都把所剩无几的军费往里梭哈，就是有一天看见贴着老鹰的东风在路上跑他也不奇怪了。
这东西能流到管理部——准确地说是流到他们几人手中还是多亏了宋绥，千金让汉克安德森开着车把它们拉了过来，陈万安和何知行没有任何迟疑就接收了来自母国的武器，还去靶场试了试。
无可奉告干员当时也跟了进去，依旧冷着脸吐槽了一番，然后说还是以前他当兵时的m4a1带劲——
何知行已经习惯了，懒得和这人争，但副部长当即不乐意，他也在北方联邦当过兵，亦或着是为了维护华夏的尊严，一老一小随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探讨，最后不了了之。
……
雨越来越大了。
四人沿着路边往安妮的住处移动，陈万安在最前面，何知行在最后，除了子肥泉三人都披起雨衣，不知道这只龙娘是不是在忧郁还是怎么回事，每次下雨都时候都爱淋着。
伊田和龙娘本来是并排地，前者突然朝后者耳语了几句，两位长生种往后看了何知行一眼，子肥泉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狐狸种当即放慢速度和何知行肩并肩。
？
“怎么了。”
“你和社长只进行到表白这一步？”
……
见他有些诧异，伊田笑笑摇摇头。
“社长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想和你聊聊而已——”
“嗯，没事。”
“……那我想先问问——”
女孩回了回头，发现尾巴露在外面被淋得皱成了火腿肠模样，急忙把雨衣罩上去。
“……又要洗尾巴了……话说，你知不知道社长喜欢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