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月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一只镜子说话。
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她自己完全不一样,眼神十分锐利,而且眼睛也是红色的,看起来有些吓人嘞……
要是把房间里面的灯光关掉,再点上两根蜡烛的话,不知道的小三月魔怔了是在招鬼呢。
“长夜月,我们只能在镜子里面说话嘛?”小三月托着腮,“我还想把你介绍给我的伙伴们认识一下呢。”
镜子中的自己开口说道:“没办法呀,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哦。”
除非长夜月暂时接管小三月的身体控制权,否则想要现身的话,也只能通过类似能量体的姿态,但是她还挺害怕自己会吓到小三月那些伙伴的。
咚咚咚。
忽然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三月,吃完饭了,你又在喃喃自语吗?”门外传来了瓦尔特先生的声音。
小三月转头呼喊道:“来啦。”
然后又转头对着镜子说道:“我先去吃饭了哦,晚上再聊,说起来列车长的手艺可是很棒的,真希望你也能尝尝呀。”
“嗯,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尝尝的,那么……我们就晚上再见吧。”
小三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瓦尔特托着腮,眉头紧皱的站在门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小三月。
“唔……瓦尔特先生你想干什么呀?”小三月害怕的抱住了自己。
瓦尔特叹了口气,随后开口说道:“小三月,我见你最近一直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嗯,你是不是病了?”
以瓦尔特在地球的生活经历,就小三月这种状况大概可以用——招邪了、鬼打墙、碰到鬼了来形容。
小三月摇摇头,叉着腰,“本姑娘才没有得病啦,我健康的很呢。”
瓦尔特还是不放心,然后小三月就看到瓦尔特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呃,很像是一只鼓起来了的河豚一样的……法器?
然后另一只手里面还拿着一只十字架。
当着小三月的面就摆出来了一副非常滑稽的动作。
嘴里还一直在嘟囔着什么。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小三月无力的扶着额头,“杨叔……我看好像是你招邪了吧……我真的没事啦,我不是说了嘛,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就在我的身体里面啦。”
瓦尔特倒吸一口凉气,“不简单啊……你这个症状不像是招邪了,不会是——人格分裂了吧?要不然我明天陪你去精神病院看看……”
小三月无语的半闭着眼睛,哪有这么严重啊?
“欸?你们两个怎么在门口杵着啊?怎么啦?小杨你手里怎么拿着一只河豚啊?是今天晚上的食材吗?”
时无忧跟时无暇并肩走了过来。
时无忧一口一个小杨的喊,叫姬子也是一口一个小姬……
毕竟论生理年龄的话,时无忧都能当瓦尔特的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了,但是论心理年龄跟智商的话……她估计要跟小汐坐一桌吃饭。
“没有,这是我网购的驱魔道具,最近小三月的状态不太对。”瓦尔特开口解释道。
时无忧走过来将手掌轻轻的摁在小三月的额头上,随后轻轻一用力。
小三月感觉脑袋一痛,然后自己的意识就被切换了。
“???”
“小三月”一愣,此时她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的了,而且眼神跟表情都变了,看起来没那么傻里傻气的了。
“呶,你谁啊?怎么在小三月的身体里?老实交代,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不然我可就要动手了哦。”
时无忧难得做了一件人事儿,她单手叉腰,一手微微抬起,在她的掌心中,一道道金色雷光若隐若现。
瓦尔特也是一愣,这算什么?鬼上身了吗?
长夜月扶着额头,“唉,该怎么向你们解释呢?就叫我长夜月吧,你们好。”
“还挺有礼貌。”时无忧手中的雷光消散,她好奇的走过去捏了捏长夜月的脸,“哇,好奇怪的命途之力,嗯,记忆?我现在正在思考要不要把你从小三月的身体里揪出来然后消灭掉。”
时无忧对忆者可是十分的讨厌,流光忆庭一直想要弄清楚圣龙族到底在什么地方,搞得时无忧很是心烦,要不是姐姐时无暇拉着她,她早就冲进流光忆庭里面像大闹丹轮寺一样把流光忆庭给拆个稀巴烂。
长夜月十分的无奈,真打起来就算时无忧让她一只手都不是对手,要是把银河现在还活着的令使搞个排名的话,时无忧甚至能够排进前二十。
伊卡洛斯死后,龙裔的最强战力不算可以召唤祖龙意识代打的小汐之外,就数这个胸大无脑的笨蛋龙王了。
这货之前还跟波尔卡?卡卡目干了一架,结果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还有还有!什么叫跟流光忆庭有关系啊?她可是记忆命途第一反骨仔好不好?她也很讨厌流光忆庭好不好?!
就在这时,小三月突然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时无忧姐姐,不要啦!长夜月是伙伴啦,我本来打算把她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的……”
时无忧耸耸肩,“好吧好吧,我就是吓唬吓唬她啦。”
时无暇无奈的叹了口气,“妹妹,不要吓到人家,不能这么粗鲁啦。”
“知道啦姐姐……还是去吃饭吧,饿死了。”时无忧继续若无其事的向餐厅走。
瓦尔特望着这尊大祖宗离开的背影,那叫一个无奈呀无奈,这家伙恐怕也就只有小汐跟时无暇能够说的动她了。
他都觉得要是没有时无暇看着她,时无忧这货早就被纳努克拐走做自己的令使了……
“前有笨蛋美人,现有笨蛋龙王。”
不知何时,拉帝奥教授也回来了,而且还戴上了那只奇葩的石膏面具。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时无忧这个超级无敌大蠢货。
“听说小汐得了蛀牙,没事了吧?”时无暇开口问道。
拉帝奥摇摇头,“无碍,现在照样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