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终于做完了检查。小姑也在早晨赶到了医院,刚好赶上了早上八点钟的专家会诊。
“贲门部长了一个瘤子,很大直接把食管堵住了。”医生看着报告说。
“那怎么办?要切吗?”小姑问,她眼底乌青,问这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
“切和不切都看你们,一是毕竟年龄大了 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不好说,二是做这个手术费用要十几万 ,你们要做好准备。 ”医生说。
小姑的脸上不太好,她回到病房,爷爷正在输营养液,不能吃东西就意味着将被活活饿死,多么痛苦啊!
清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所有人都站在床前看着爷爷,就如他刚来这个世界时那样。
“爷爷应该得这个病很久了,他就是怕麻烦家里人所以一直忍着。”清尘哽咽道。
“清尘,你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回来,我们来商量这个事情看看怎么给你爷爷治病。”小姑说。
清尘去外头打电话,小姑给其他人发信息。做完这一切,清尘和夜阑回去了。
小息像长了腿,村里人都知道爷爷生病了,都过来问爷爷生的什么病。清尘一一回应却只说现在还不清楚。
吴婶儿见到清尘回来很高兴,她将欢欢抱给清尘,又把一应杂物放进一个袋子里交给夜阑。临走时,她却神秘兮兮的,让清尘回家时注意些。她的脸色也在说这句话的瞬间变得不好。
这话听起来真怪,回自己家注意什么?
“家里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夜阑也开始担心。
清尘开始因着吴婶的话,在心中打鼓,不过很快她就理解了吴婶儿的意思 。
路过奶奶家时 ,她告诉奶奶,爷爷没多大事情,就是身体里长了个疙瘩,医生说住院观察几天看吊消炎水能不能消了。奶奶欢喜的拍手,一扫几天来的忧愁。她和夜阑抱着欢欢回去,却在进入院门后气的尖叫!
院子里的灯 ,长在院子里她精心培育的花草 ,还有桌椅都被人砸的稀巴烂。清尘呼唤小黑,气得骂小黑看家不利,只知道跑出去玩,一阵嘤嘤声传来,她转头看见小黑缩在角落里 ,她走近了才发现小黑双腿被人打断了,后腿像抽了骨耷拉在地上 。
可恶,连狗都不放过!
“这是那个缺德的干的?”清尘气得想骂人。
垒在墙角的砖头最下面一层已经坍塌,看来贼人是翻墙过来的。
夜阑吓坏了,赶紧跑去看他的盆景,门窗纹丝未动。他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有锁门的习惯,窗户也是从里面锁上的 ,门上的锁虽有撬动的痕迹,看样子并未得逞。
不过这或许给对方提了醒,里面有宝贵的东西 ,下次或许会用更锋利的工具强行打开 。
“我们报警吧!”清尘说。
“这还用报警吗 ?这还不明显吗 ?”夜阑说。
门锁未被撬开,也没有其他东西被偷只是纯纯的毁坏东西。
“他是先给我们点颜色,警告我们不要惹他。”
“现在就去找他们!”清尘已经怒不可遏!
夜阑将海绵垫放到筐里铺好,又小心翼翼把小黑放到筐里,小黑任其摆布,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主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做完这一切夜阑才说:“找也没用,他们不但不会承认还会倒打一耙!”
清尘想找个东西坐,可是院子里的桌椅散落,胳膊腿东一个西一个,她只好坐在台阶上,一遍遍给自己顺气。
“别想那么多,现在给你爷爷看病要紧。我去给狗治伤,你在家先休息。”夜阑说完抱着筐子就出了门。原本他还想着再买一辆车,出出进进方便,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如果不解决,别说车子,人都可能有危险。
他们离开的那天夜里,清辉刚巧从外面回来,听到清尘敲大伯家的门,他回去和沈心兰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阑和清尘不在家把他们家砸了,这样也算报仇了。
清尘将家被砸之事和奶奶说了,奶奶说他们走后她就睡了,可能睡得太香了没有听到声音。她想跟奶奶说有可能是清辉砸了她的家,但是她又怕奶奶难过于是说:“可能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些调皮的小孩,他们跳墙的时候不小心踩坏了椅子。”
清尘忽然想到家里那个超大的地窖。
这块宅基地交易完成后,毛杰带着他们去屋里看了那个秘密的地窖,它做的很隐蔽,初看时以为只是一口缸,使劲推开才知道是地窖的入口。毛杰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日本鬼子来扫荡的时候躲在里面,不用往山里跑受冻挨饿。
“奶奶,我知道怎么抓住那帮小孩了!”清尘欢快的起身往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