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伸手轻轻扯开江楚黎身上的被子,手指捏住她的衣领,脸色爆红,眼神闪躲,轻轻拉开了她的衣服。
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江宴的呼吸微滞,强迫自己移开眼神,却又忍不住的轻瞄。
他颤抖着手指,用指尖挖起一点药膏,轻轻抹在她脖颈的咬痕上。手指下细腻的触感,让江宴不自觉的吞咽,喉结不停地滚动。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折磨自己罢了!
江宴匆忙的拉好江楚黎的衣服,盖好被子,落荒而逃。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睫毛轻颤,勾起一抹笑,还以为来干嘛的呢,就这?
还是高看他了。
而某个被高看的人,不停地用冷水浇灌身体,被情欲烧红的眼睛迷离的看着虚空,不停发出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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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黎在宫里等了好几天,也没见沈韫之有什么消息。莫不是反悔了!
于是当天晚上,江楚黎带着江宴夜袭了丞相府。
“有刺客!”
“保护丞相!”
江楚黎和江宴进来的时候没有刻意收敛气息,没想到沈韫之府上的侍卫能力还不错。
江楚黎靠在一棵树上,悠闲的看着江宴游刃有余的应付一拥而上的人。
一阵破空声突然袭来,江宴伸出刀鞘去挡,没想到来人借他的力刺向了江楚黎。
江宴眼神一冷,抽出剑,飞身上前。
江楚黎饶有兴趣的看着迎面的剑,一个侧身躲开了,下一秒一个侧踢将人直接贴在了树上。
此时江宴直接将剑放在他的脖子,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只要江楚黎一个命令,他马上取了他的性命。
“二公主?”被江宴按在地上的人,此时才看清楚阴影下的面孔,惊讶的叫出声。
沈韫之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还有一众侍卫的惨叫声,就知道对方并不是来取他的性命,正好听到青风的话。
“殿下今日,这么大阵仗?”
江楚黎看着沈韫之,朝江宴伸了伸手,江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江楚黎直接打开,怼到沈韫之面前。
“沈相应该不会忘了这个吧?”
沈韫之扫了一眼,他记得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好像签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自愿结盟书。
他笑了笑,这是怕他忘了专程来提醒他的。
“既然公主亲自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聊聊。”
江楚黎跟着沈韫之去了书房,开门见山:“沈相可是答应了我的,应当不会反悔吧。”
语气客客气气的,眼神却落在侧边的江宴身上。
仿佛在说,你若是敢反悔,我让人砍了你。
沈韫之失笑:“自然,公主都亲自来了,沈某若是反悔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只是沈某有些好奇,公主一向不参与党争,此次是什么原因?”
江楚黎也没有藏着掖着,如今朝堂的形势,这个狐狸肯定比她了解的更透彻。
“很简单,保命……顺带把江景礼送到那个位置。”
沈韫之轻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胸有成竹的人,问道:“殿下应当知道,五皇子殿下一心玩乐,并无这个能力。”
“一个需要人拿刀逼着的皇帝,还不如不要。”
江楚黎摇着手里的杯子,温和的笑着:“沈相的茶固然好,只是品茶的人却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你很清楚,如今除了江景礼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哦?殿下此话怎讲?”
沈韫之面不改色,连嘴角的弧度都不曾变过,好奇的看着面前锋芒毕露的少女。
“江洵,颇有手段但为人狠辣,他的眼中只有权势,并没有天下黎民百姓。至于江秉睿……”
江楚黎眼中一丝厌恶,毫不客气的开口:“声色犬马,荤素不忌,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太蠢。”
沈韫之被江楚黎直白的话轻咳了一声,倒是也不用这么……嗯。
江楚黎瞥了他一眼,继续说:“至于四哥,他性子温顺,身子孱弱,为人和善,并无插手朝堂的打算。”
“公主对四殿下倒是尤为称赞。”
整个王朝除了江煊,对他们最好的就是江钰。他的生母生他时难产去世了,江煊本来想将他交给曾贵妃抚养,但或许是同病相怜,在又一次看到江钰跪在雪地里,江楚黎走了过去……
她求江煊把江钰带到景惜宫和他们住在一起,江煊同意了。
江钰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在曾贵妃手里磋磨了几年,身体更差了,最严重的时候一个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虽然他们没相处多久,他就被他的外祖父,曾经的院判带走了,但她能感受到他对自由的向往。
他渴望能离开京城,去到更多的地方,去感受不同的人生。
“他是我唯一一个真心叫哥的人。”
沈韫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公主殿下似乎还忘了一个人。”
江楚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沈相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江策通敌的密信怕是一个月之前就到了你手里了吧。”
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想诈她!
沈韫之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笑了起来,他看懂了江楚黎的眼神,在骂他。
“那殿下怎么就如此肯定,五殿下能够胜任呢?”
“很简单,他的心里还有百姓,还有这个天下。”
江景礼虽然不喜欢朝政,但他的心里还有对万千百姓的关心。就她打听到的,江景礼偷偷在京城开了好几个学堂,专收没有钱读书的贫苦孩子;京中的善堂,有一半都是他的……
天下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是百姓的福气。
“好,我同意了。”
江楚黎点了点头:“沈相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突然,沈韫之的面色凝重,眼神中有一种江楚黎看不透的悲伤。
“既然我们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有些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了。”
江楚黎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江宴,他什么意思?
江宴安慰性的看了她一眼,手里却把剑鞘捏紧了。
沈韫之也注意到了江宴,“此事你这个侍卫不方便听。”
江楚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沈韫之看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坚持,但接下来的话让江楚黎的脸色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