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档的事情继续发酵,很快传进赵四的耳朵里。
“啥?咱们在厚街的人跟山东帮火拼了?谁的错?”
“老大,是洪二的错,沈浪的女人来买鱼,他不但缺斤少两,还要摸人家女人的……喵咪!”
“这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四气得鼻子差点歪掉。
事情该怎么处理?
让他跟山东帮的人倒茶认错,门都没有!
只能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
杨在明觉得事情发酵不够,还需要再添一把火。
于是把猴子召唤过来,告诉他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
猴子点点头,当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夜晚,沈浪醉醺醺从一家夜总会里走出。
旁边的小弟为他拉开车门。
刚要上车,忽然不好,轰!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一群人。
全都蒙着面,一身鱼腥味。
这群人二话不说,纷纷抄起麻袋,将山东帮的人罩在下面。
然后将板砖跟球拍抡起,叮叮咣咣又是一顿胖揍。
跟上次一样,打完就跑。
沈浪被打得酒醒了,用力将麻袋挣开。
他头破血流,嘴巴鼻子全红呼呼的。
手臂跟两腿也又红又肿。
“是谁?谁他妈揍老子?还有没有天理?”
旁边几个兄弟也不比他好多少,同样狼狈不堪,浑身是伤。
其中一个兄弟嗅了嗅麻袋,立刻说:“大哥,上面有鱼腥味。
刚才那伙人身上也有鱼腥味,一定是群卖鱼的。
不用问,是东北帮的人,洪二派来报仇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沈浪气得暴跳而起。
“妈拉个巴子的!东北帮,老子跟你们没完!
立刻摇人!咱们再去医院,把洪二那孙子打成残废!”
沈浪的眼睛里同样容不下沙子。
一个电话,轰!山东帮足足调过来上百号人。
沈浪将大手一挥,人马直奔医院。
来到医院,冲进病房,扑向洪二。
洪二刚刚吃过晚饭不久,正在休息。
他的手臂上缠了绷带,里面下了钢板。
医生说,要等到骨头长好,才能将钢板取出。
睡得正香,根本没明白发生啥事,就被人围住了。
沈浪一声怒吼:“打!照着死里打!”
洪二跟他的几个兄弟再次倒霉。
病房里传来杀猪宰羊般的惨叫声。
这几个人差点被打死,浑身三百多块骨头,足足被打断两百多根。
不用送医院了,因为本来就在医院里。
刚刚打完,医院的门卫就报了警。
几辆警车呼啸而来。
山东帮的兄弟十分讲义气,立刻让老大先走。
自然有兄弟替他背锅。
沈浪恶狠狠冲洪二啐口唾沫。
“妈的!告诉你们老大赵四,不服气只管来,老子随时恭候!”
说完,他走了。
几个小弟当了替罪羊。
经过一番械斗,杨在明觉得差不多了。
然后命令猪头跟猴子:“去,把赵四在厚街的鱼档给收了!以后,他那里的水产,姓杨了!”
“遵命!”猪头跟猴子立刻领命。
马上找到市场管理员,接管了东北帮的鱼档。
等赵四接到消息,那鱼档已经开业,生意非常火爆。
剩下的小弟,也被应龙社全部收走,忠心耿耿帮着杨在明卖鱼。
因为杨在明给的薪水高啊。
几天以后,赵四气冲冲找到杨在明,兴师问罪。
“明哥,我跟山东帮那边的矛盾没解开,你就接管我的生意,有点不地道吧?”
杨在明却早有措辞:“四哥,不是我非要接你的鱼档,是市场管理哭着喊着让我接的。
你们两家有矛盾,鱼档不能总闲着啊。
好多市民要吃鱼,我们要为市民服务啊。”
赵四说:“那你把鱼档给我,我再派人过去管理。”
杨在明却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行啊哥,租金我已经缴了,兄弟也派过去了,来回折腾损失太大。
你可以在我旁边重开一个,咱们两家一块卖鱼。“
赵四气得一跺脚:“你说的好听,一个槽子上能拴俩叫驴?
老子才不跟你竞争,我争不过你!”
不是赵四窝囊,他真的争不过杨在明。
因为应龙社垄断了附近所有渔船的销售。
等于总批发。
他的货是没加过利润的,进价便宜。
一样的价格,东北帮必定吃亏,搞不好,就让他挤死了。
最后咬咬牙,只能作罢,退出厚街鱼产市场。
这次,杨在明又赢了,不费吹灰之力。
他啥都没做,只是挑拨离间,就把赵四的生意赶出了厚街。
自家鱼档的损失,等于全补回来了。
晚上,杨在明的心里非常高兴。
胃口也大开,一口气吃三个花卷,一条鱼,两碗粥,外加两根香肠。
刚刚吃完,大哥大响了。
是闫小怡打来的。
“在明,你过来一趟吧,我有话跟你说。”
女人的声音仍旧很甜,好像掺了蜜糖。
闫小怡又想男人了。
她的撕裂伤痛已经完好如初。
女人就这样,一次疼,两次痒,三次四次喊爹娘。
一旦经过男人雨露的滋润,就会变得欲罢不能。
杨在明本不想去,可又担心她再自杀。
思想斗争几分钟,只好放下碗筷,上了汽车,直奔周公馆。
他前面走,后面已经有人跟上。
是张艳红。
最近,张艳红早就察觉杨在明不对劲。
必定在外面养了女人。
否则,不会常常夜不归宿。
老娘倒要瞅瞅,那狐狸精是谁?
杨在明头前走,她开一辆木兰摩托跟在后面。
一口气来到周公馆,男人下车,走进闫小怡的屋子。
张艳红将摩托停下,继续跟在后面。
闫小怡已经等不及,房间里准备了西餐。
电灯被拉灭,点了两根蜡烛,气氛非常暧昧。
女人洗了澡,换上一件崭新的晚礼服,样子美得仿佛一朵白牡丹。
“冤家,你来了?”
看到男人进屋,她一头扑到杨在明的怀里。
雪白的手腕勾上男人的脖子。
啧啧啧!啵啵啵!
所有的思念全部变成热吻,尽情泼洒。
杨在明却很害怕,赶紧抬手擦脸。
“嫂子,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弟兄们会笑话的。”
闫小怡却切一声:“谁爱笑话,尽管笑话去。
我死了男人,你没了女人,咱俩好是天经地义。
天王老子也管不住!”
说完,她的手不老实起来,开始撕扯男人的衣服。
杨在明的扣子被拉开,显出长满护心毛的胸膛。
女人不但摸他的胸毛,还摸他的腹肌。
最后一点点伸向他的裤腰带……。
杨在明不由打个冷战,女人的手好像通了高压电。
电得他浑身抽搐,战栗不已!